关山月这哆哆嗦嗦跟鬼上身似的,这一出确实够看了,不阿忍不住瞧了他几眼,心下讶异,怪不得雁翎王贱兮兮的贼笑,说杨玉欢跟他军师有那事呢,看来无风不起浪啊!这关山月,长眉入鬓,一对
桃花眼,眼仁儿正下方有颗朱砂痣,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真是精致,那嘴唇比女人的还粉嘟嘟的,所以……杨玉欢把他当女人用,这太符合情理了。
“今日不打你……”杨玉欢朝他摆手,道:“过来,关先生,有事和你商量。”
关山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珠叽里咕噜的乱转,最后在杨玉欢的瞪视下,终于抵抗不住压力过来了,估计是被打怕了。
杨玉欢看着地面上他自己画的各种圈圈儿,把不阿所说之事给关山月讲解了一遍,道:“你对寻梦最了解……你怎么看?”
关山月席地而坐,摸了摸鼻头,道:“这是死局!”
关山月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站起身来回绕圈儿,一边绕圈儿一边说:“敌方若粉碎雁翎王的这支,下一步必是挥军南下,若是这一步雁翎王抗住了,那下一步敌方必会凶狠反扑,雁翎城肯定是得丢
了!当前,王朝内龙子夺嫡,内忧外患……这还真是生死存亡的一役……”关山月蹲下身,看着不阿,道:“咱们得抗住!”
“……”不阿,“军师……”
“恩?”关山月“干什么?”
不阿:“咱们要讨论的是……你觉得……寻梦和河夏会不会在大后方……坐阵!”
“这怎么看?”关山月道:“我又不是千里眼!探子呢?让探子去看啊!”
不阿摇摇头,道:“就算雁翎王知道,估计也不会说,若是咱们贸然查探,万一寻梦和河夏,哪怕只有一个在,都会察觉到异动,势必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因为咱们要打他个出其不意……到时先锋
兵后我会带领十八精甲突围,直击主帅方阵!而且……”不阿想了想,道:“看雁翎王的副将,今晚想连夜拔营冒着风沙行进,想必是敌军距离不远了……”
杨玉欢点头,道:“那还好,我无法离开这儿太远。”
关山月又躲到角落里,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鼓捣什么,杨玉欢在推测两军相遇的大致地点,过会儿,关山月神经兮兮的把杨玉欢和不阿叫了过去,他指着黑沉沉的天空,道:“最近几天,会有天狗食
日!我想了一下,敌军必然会在去雁翎城的几个路线上,设下埋伏地点,而这个埋伏点距离雁翎城不会很近!那么反之,咱们也可以埋伏他们!伏击这个老狐狸最擅长了!”
不阿陷入沉思,他记得有一次战事,长途跋涉,哨兵、探子没发现任何异常,歇脚的第一晚,就被雁翎王带队偷袭了!粮草全部被烧,武器被毁,连伙夫炒菜做饭的大锅都给咂漏了,然而,超乎想象
的还在后头,他们竟然解开战马的绳套,战马训练有素,没有乱跑,他们竟然放大地红,把战马全吓跑了!
杨玉欢“怎么个伏击法?再往前,地势非常平坦,碎石和白沙相间,躲也没处躲,藏也没处藏的。”
关山月摸着鼻尖,道:“你也说地表碎石白沙相间,在白沙的地方挖战壕,以蒿草盖顶,再以细沙覆盖,而雁翎王的大军,只管在距离陷阱的一定距离外正常扎营,不再前进即可,五万精锐部队,不
可能是想打持久战,肯定急行风,打算一举端了雁翎王,他们一看,雁翎军毫无防备,松懈之际,必然猛攻!这时,欢欢左侧和右侧突袭,不阿十八精甲在后方先锋军掩护下,一鼓作气攻入主帅阵营!
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还没等说……
就听杨玉欢道:“你当敌人是傻的吗?做了手脚他们会看不出来?探子是干什么吃的?而且白沙下挖坑倒是可行,万一挖好了起风了怎么办?一场风就把他们挖的坑抹平!到时只怕我们还没形成合围
之势,雁翎军已经被打没了!现在的雁翎军,早已不复当年的辉煌……”
关山月呵呵一笑,道:“不好意思,这几天不刮风!白沙在烈日之下,看过去会出现视觉上的错觉,很难发现!正如你所说,敌军的探子是干嘛的,那我反过来问你,咱们的侦查兵是干啥的?不就是
侦查探子的吗?”
杨玉欢词儿有点要跟不上,道:“就算你说的都对,挖那么多的战壕啊,坑啊什么的,时间又紧急,这活动体力,还得心细……”
关山月摆手打断他,道:“你别说了,你难道不知道,除了偷袭,雁翎军还擅长抢修工事吗?咸吃萝卜淡操心!”
杨玉欢激动了,道:“你把我往沟带,怎么到了雁翎军这你这么上心?”
关山月也急了,站起来,指着杨玉欢道:“那是我把你往沟带吗?那是寻梦让的!你找她去!那个大傻比!这次一定给她做成人彘!”
“……”不阿,这两口子……这咋好像要干架?
“那个……”不阿道:“我去把我的十八精甲找来……咱们都准备着……”
杨玉欢,“你那十八个兵……能顶住吗?”
“说你没见识,还不服气!”关山月道:“十八精甲,人称十八鬼将,砍人跟砍白菜似的,唰唰的……”
不阿刚要走,想起来之前杨玉欢的那个要求,“杨将军,这场战打完了,我再来接令公子,可好?”
杨玉欢点点头,不阿从山包飘了回来,并没有回到承载他灵魂的容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