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穆清想了想上一世的事,的确,在他登位后,柳巧颜为后,和各个太妃的关系都很好,他还以为柳巧颜生性讨人喜欢,谁知道。。。。。。
午时,娴景宫的祈嫔突然被抓了起来,关进了死牢,一宫之主被抓,住在娴景宫里的另外几个贵人答应都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倚仗谁。为首的明贵人思索了一番,决定前往贤贵妃的华仪宫。
华仪宫内,盛德帝正与所谓“病重”的贤贵妃下着棋,听到宫女来报,眉梢一挑,“这宫里倒还有个知事的啊,这明贵人。。。。。。”
贤贵妃招招手唤来华影,让她撤下桌上的棋盘,“明贵人是西南巡抚陈明远之女,陈明远陈大人,陛下不会忘了吧。”
陈明远,盛德十年时被封状元,因其不愿与柳相同流合污,故被多次排挤,与京城无缘。
“陈明远之女?有趣有趣,贵妃你就好好替朕招待这忠臣之女,她家必将成为下一个京中大家。”盛德帝笑道,说完就从侧门离开了华仪宫。
贤贵妃在原地默默站了一会儿,直到华影担心的上前询问,“华影,吩咐华音准备些好东西,本宫要好好招待这位明贵人。”
“是。”华影暗暗心惊,却还是顺从的退下,她不知道陛下有和娘娘说了些什么,但她已经很久没看到娘娘眼里的光芒了,也许这明贵人真的不一样吧。
第二日,一道圣旨颁布,明贵人一夜之间获得荣宠,被封为娴嫔,入主娴景宫,为一宫之主。宫里羡慕有之,嫉妒有之。
但只有明贵人,不,娴嫔自己知道,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盛德帝只是和她彻夜详谈,关于她的家庭,关于她的父亲——陈明远。
此时的娴嫔还不知道未来的陈家,是支持太子的四大家族之一,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待在宫里也只能这样了,不会再有更高的殊荣了。
“阿瑜,你知道陈明远吗?”这天,谢穆清从启辉殿回来后问赵怀瑾。
赵怀瑾看着眼前少年气喘吁吁,脸蛋红扑扑的样子,温柔一笑,递上一杯茶水,“知道啊,父亲和我讲起过他,说他不愿与柳相为伍,因而被排挤,徘徊在启辉殿之外。”
谢穆清抿了一口茶,笑的脸上都开了花,“父皇说,陈家将为京中大家。”
“陛下要把陈大人召回京?”赵怀瑾停下手中的笔,问道。
“对啊!”谢穆清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一边低下头假装看赵怀瑾写的字,实际上看的却是赵怀瑾修长如玉的纤细手指,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父皇说,陈大人判案可是一绝,他手里没有破不了的案,所以准备让他当刑部尚书。”
赵怀瑾皱眉,陛下是要准备动手了吗?召陈明远回京掌管刑部,柳家能同意吗?现在的刑部尚书可是柳相的得意门生——蔡致,若想要罢免他,恐怕得用点小手段了。
“蔡致蔡大人可是块硬骨头,陛下可有十足的把握?”赵怀瑾重新铺了一张洁白的宣纸,提笔蘸墨。
“不知,父皇没有说。”谢穆清不知道赵怀瑾问这些做什么,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因为他相信赵怀瑾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殿下觉得这字如何?”正当谢穆清拿起手边最爱的糕点时,赵怀瑾突然唤他过来看他写的字。
雪白的宣纸上,别无他字,唯有一字——子!
谢穆清一震,他明白赵怀瑾是什么意思了,子,以子作胁,这方法虽然有效,却过于阴损。
阿瑜。。。。。。他低眉,掩去眼里的复杂神色,回道,“这字虽好,却少了那么些味道,阿瑜还得好好练练啊!”
谢穆清知道赵怀瑾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不是他不愿采用这种方法,蔡致爱子是朝中皆知的事,赵怀瑾的方法可以说是成功几率最高的,但他不愿,如果要靠这种阴损的手段,那他宁愿慢慢和蔡致玩。
赵怀瑾轻笑,他就知道他没看错人,他的阿清心软且正直,但有时却又好不手软,这法子可以说是最简单明了的,但他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