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裹着被子,凶神恶煞般去开门。纪来来有他家钥匙,况且他的员工不会在早上十一点前来他家找人,所以他认定是物业管理局的人。
但门开后,他看到戴着鸭舌帽和太阳镜的张峥云。
丁零一惊,顿时完全清醒了。
他闪在一边,看着张峥云像出门旅游归来似的,自在地走了进来,并指挥跟在他后面的宋襄平将一只双肩包和一只拉箱放到客厅上。
宋襄平扫视了下客厅,和丁零寒暄了两句,说有空时再来看看,就匆匆离去了。
张峥云一手插腰,也看了下房间,目光定在丁零脸上。他问:“我睡哪儿?”
丁零抓挠下头发。他没料到张峥云说来就来,还没准备。他让张峥云在沙发上坐会儿,自己去收拾一间空房给他住。
张峥云还绑着弹力束胸带,不能大幅度运动身体。他坐在一张奇形怪状的意大利产单人皮沙发中,看着丁零裹着条被子跑来跑去,将他的行礼运到他卧室隔壁一间房。
作为男人,丁零过分热爱整齐。他房里东西一丝不乱,每样都有其固定位置。
北京还没进入冬天。丁零卧室里已经开起暖气。他怕张峥云冷,把客厅的地热也打开了。张峥云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