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一切苗头都掐死在萌芽当中,保证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很快,白忆之前的经历被完全扒出,甚至连他整容那件事也一并被曝光出来。
与此同时,白忆的身世也终于真相大白,原来他并非是什么豪门权贵家的私生子,而是一个街头地痞的孩子。
当初白忆母亲在落魄之时,为了混口饭吃,便用身体勾引了这个地痞,结果竟然一次就有了白忆。之后还是因为白忆母亲见白忆的长相和童攸父亲有些相像,才有了日记里的假想,妄图嫁入豪门。
然而,这不过都是白日做梦。
母子二人,人品皆是卑劣至极,让人叹为观止。而那些曾经和白忆关系匪浅的人也难逃众人悠悠之口,一并成为茶余饭后用来调侃的话题。其中罗德容作为白忆的前任老师,脸早就被打肿到连亲妈都认不出来。至于作为视频中另外一个主角的渣攻苏洛川则是被传的更为难听。
毕竟,养个小情儿虽然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但偏偏他找了一个阅尽千帆的,非但恶毒善妒,还蠢到极致,连带着苏洛川自己都被白忆送到了所谓金主干爹的床上。
原本作为音乐圈新秀荣耀回归的罗德容,逼格掉了个一干二净,陷入事业低估。苏洛川那边也因为诸多压力患上精神方面的疾病。再加上他那个私生子兄长又趁机落井下石,导致他在苏家的境遇越发糟糕。
至于白忆,他已经彻底走投无路。并且最让他绝望的,之前彩票赚到的钱几乎挥霍一空,他马上便会身无分文。
白家
童攸翻看着网络上的报道,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他心里十分明了,这些和白忆有关的传言,并非全部都是真的。至于那个地痞到底是不是白忆的亲爹,那更是不好说的事情。然而童攸可以确定的是,那几个收到视频的正室们,绝对不会让白忆这个私生子有任何上门的机会。
不过就是要这样才好,白忆忙着,自己才能变得清闲。童攸站起身,准备回到卧室去看管家有没有将行李收拾妥当。
他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即将飞往维也纳。
在路过琴房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摆在琴架上的那把“狡狐”,在午后阳光温暖的映射下,琴盒上镶嵌的彩色玻璃画越发显得光彩夺目。而那只胖乎乎的奶狐,也让童攸脸上的神色骤然恍惚了一下。
他还清楚的记得,在之前大安朝的世界,有个人就很喜欢这个图案。甚至连暗卫之间的暗号,都用幼狐来替代。
穆昀熙……
站在琴架前面,童攸沉默了好长一会。不知出于什么心里,他竟将琴盒从架子上拿起,带去卧室交给管家,吩咐他放到准备要带走的行李箱中。
童攸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他觉得,自己也许很快便会和这个赠琴的人在奥地利相逢。
维也纳,这个位于多瑙河畔的美丽城市,既浪漫又温情,亦是音乐人们最渴望的圣地。潺潺小溪,葱葱绿意,每一条石板道都曾承载过像莫扎特、施特劳斯这种名垂千古的音乐大师的足迹。而道路两侧那些巴洛克式、哥特式和罗马式建筑的教堂和宫殿也皆曾经是他们无穷灵感的创作来源。
而童攸就在这样一个音乐之都的熏陶下迅速的蜕变。
原本就精致优雅的少年,五官长开,愈发惹人注目。而更让人赞叹不已的,还是他那手被称之为“天国之音”的琴技。
维也纳音乐团练习大厅,童攸刚刚结束了自己的演奏。似乎有新的体悟,他微微闭上眼,静静的寻觅着那种玄妙感觉。
直到良久,他才睁开眼,却正巧看到坐在门口座椅上,那个专心听琴的少年。
这个少年身份十分特别。他既不是乐团中的成员,也没有人认识他。可却偏偏每天都进来听童攸练琴。而且他听得极为认真,听完就走,从未主动和童攸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因为他的存在而打扰到童攸。
然而,这些都并不算什么,最让童攸在意的还是他的长相。
俊美至极的脸,一双烟灰蓝的眼眸比笼罩着薄雾的夜空还要惑人。少年似乎来自意大利,童攸曾在无意间听到他和别人交谈,注意到他有明显的西西里口音。
童攸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不管是原身还是自己,都绝对不曾认识他。然而童攸却依然觉得很是熟悉,尤其是少年看他时的眼神。那种藏匿在眼底的宠溺和纵容总会让童攸觉得似曾相识。
奥地利,维也纳,中央大道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年。现下已是秋季,随风飘落而下的梧桐叶,为这条多瑙河畔的主干道,又添一份秋意的清凉。
童攸和乐团的朋友结束了一天的练习,惬意的漫步在街头。这一年来,童攸过的格外充实,对音乐本质的体悟也变得更加精进。
“白,关于生日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同为小提琴手的菲尔亲昵的搂住童攸的肩膀。虽然他们共事不过只有大半年的时间,但童攸精湛的琴意和近乎神技的指法已经彻底将他折服。
“没有,你有好的意见?”童攸笑着转头问他。
“当然!等我叫上几个朋友,带你去个特别的好地方。”
“好。”童攸点头。
菲尔见他答应得痛快,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这大半年的相处,他在童攸身边收益颇多。早就想要做些什么来表达谢意,如今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
十八岁生日,成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