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奇地发现,这里面记载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病症和对症的解法,翻到书的最后一页,见到一个朱红的落款:余怀石。
“玉笙啊,这好像是鬼医的棺材本额。”
“恩。现在是你的了。喜欢就看看,不喜欢便烧了。”
年轻人,这种思想很危险呐。贺燕飞严肃道:“鬼医虽说人品有问题,但是医术没毛病,留下来的东西肯定有价值,别动不动就说烧了,要对我们有用呢?”
祝玉笙轻笑一声,说道:“好。以后得了什么都先给你过目,你觉得有用就留下。”
贺燕飞仔细想想,觉得没什么毛病,便点点头:“那我先研究下这本书。”
细细研读了一下午,贺燕飞已经完全入迷了,只有饿了的时候,才知道张嘴吃祝玉笙投喂的糕点。
祝玉笙完全被晾在一旁,有些被忽视的委屈:“能有这么好看?”比我还好看?便故意在人身上揉揉捏捏,四处煽风点火,竟然毫无反应?果然,还是该把这本书烧了。
“贺贺。”
“恩。”
“贺贺。”
“恩。”
祝玉笙见他连头都不转过来,干脆把人抱起来往床上带。很遗憾,即便上了床,贺燕飞也抱着书不放。祝玉笙更气恼了,把人翻了面,让人在床上趴好,从头到脚吻了一遍。贺燕飞除了哼哼几声,还是没舍得从书上挪开眼。
“贺贺。你再不理我,我进去了。”
“恩。”
既然如此,他仔细观察了贺燕飞的伤势,歇息了一上午,似乎已经消肿不少,便放心地压到人身上来。
贺燕飞这才回过神,放下他的宝贝书,开始专注吃肉。
“恩……啊……就、就这里……”
房内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还有喘息声,以及意味不明的破碎句子。
贺燕飞畅快淋漓(被)干了个爽,终于想起谁才是他真正的宝贝,轻声细气道:“玉笙,方才是我错,不要生气了。”
祝玉笙保持和善的微笑,只斜着眼睛瞟那本书,说道:“我不生气。”我想烧书而已。
贺燕飞见他似乎想凌迟那本书,急忙说道:“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恩?”
“我知道彻底治好你的法子了!就在这书里。”
祝玉笙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点点头,温和地笑了笑。
贺燕飞见他一脸镇定,有些不能理解:“能恢复过来,你怎么都……不激动的?”我花了大半天来研究疗法啊。
“能恢复也好,不能也罢,我都能接受,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你若是心里不愿,就算了。”贺燕飞迟疑了会,接着说道:“你恢复了,想起我,势必也得想起给祝梓豪做下属的回忆,也不一定会很开心。”
祝玉笙捧着他的脸,问道:“你希望我记起来?”
贺燕飞垂下眼,低声道:“自然是想的。经历不一定美妙,但都属于你。如果少了哪块,总觉得不是完整的你。”不完全是我认识的你。
祝玉笙摸摸他的小脑袋,说道:“那就恢复过来。本来有你在,我便知足了。但能让你更开心的话,我希望能成为你更喜欢的我。”
“啊?都是你,我都喜欢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若我恢复不了,你怕是一辈子也安心不下来。无论我做什么,你总会不自觉去对比二十五岁的我。仔细想想,我竟然有些吃味。我很羡慕他……你虽然不说,但你记他最深。”
贺燕飞有些无奈道:“什么他?你们是一个人。你怎么连自己的醋也要吃……”
我希望你心里只有我,不能有别人。就算这个别人是以后的我,我也不高兴。祝玉笙想了想,还是把这些藏在心里,说道:“不谈这些了,你的疗法大概多久生效?”
“方子挺猛,效果会很快,最长不超过半个月。”
“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回山庄就开始,那边也有药庐。”
那这半个月他只是我的。祝玉笙想了想,柔声道:“那好。要吃什么夜宵么?我去厨房给你拿。”
“求一碗冰糖杏仁羹!是那个胖胖的,有些秃顶的大师傅做的。”
“好,我马上回来,你先歇着。”
祝玉笙出门去了,贺燕飞便安心躺在床上继续翻起药典来。等翻到到最后几页,突然见着一个熟悉的症状:丹田完好,内力受阻。经脉通畅,无法调息。怎么和他中毒后的症状一模一样?当年绑他的人逃回南疆后,杳无音信。父亲寻遍名医也没治好自己无法使用内力的毛病,想不到鬼医连这等症状都见过,着实厉害。
祝玉笙进门时发现贺燕飞又沉迷在药典上,便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拿出杏仁羹来,端到床边。
“贺贺,夜宵来了。你把书拿着,我喂你。”
贺燕飞边享受美食,边去学习这书里的疗法。等一碗羹喝完,祝玉笙见他还专注看着,便说道:“又看到什么有趣的了。”
“我刚刚看到一个疗法,可以让我重新使用内力!你瞧瞧,就是这段。”
祝玉笙看了看书里的文字,自然是不太懂,但是他听出问题来:“你内力出什么岔子了?怎么没和我说过。”说着,他便把真气探入贺燕飞体内,有些奇怪:“似乎没事,你的内力还在。”
贺燕飞摇摇头,解释道:“我以前被人抓走下了毒,他们想拿我换山庄的绝学,还好我机智,逃了出来。不过身上的毒没能完全解掉,从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