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月湾右侧一隐秘小屋内,叶知秋,唐竭和江熙来忐忑而待,尤离一进门便摘了斗笠,怒意在胸,一把扯过江熙来相问——

“你答应过我什么?”

他转而迫视叶知秋和唐竭——

“你们又答应过我什么?谁答应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谁答应我会照顾好熙来?”

“江熙来!巴蜀动荡至此,你深夜跟燕南飞共醉?这种时候你敢去喝酒?还有你们——就放任他在外面呆了一宿?!”

他的语气急速沉怒,吓得江熙来气都不敢喘。

冷霖风已听说白日间的事情,以为他还在怀疑江熙来和燕南飞之事,忙道:“那事情不是那样——”

尤离手中一松,“我知道!我生气不是因为什么夜醉同房!”

他无奈而急迫,“立刻派人去找傅红雪!”

入蛊

合欢捧着一碗暖暖的红枣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上发着呆。

暖被上有花,红色的花,明黄的衬色。火炉中有光,红色的光,殷勤地燃烧。

楼下传来屠越龙酒醉后打骂手下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却知道他是在骂人。

屠越龙是个快要四十岁的男人。四十岁的男人应该是如何?

叶知秋已是帝王州盟主。

燕南飞不足三十,已是闻名江湖的蔷薇剑。

傅红雪长燕南飞数岁,已是武林中人难以望其项背的黑刀。

唐青枫十八岁就接掌水龙吟。

离玉堂二十几岁已经统领万里杀。

而一个雷堂的堂主,屠越龙,四十岁了,却只能在良景虚外出的几天里恢复本性好好发泄一下。

雷堂的确早就衰败了,如今被各方暗中整理出来的青龙会资料中,甚至根本没有什么雷堂。原本的血衣楼雷堂,在薛无泪来了以后,成了血衣楼影堂,那个娇滴滴的血玲珑,地位都比他高几分。

屠越龙一直戴着兜帽,戴着面具。面具下的脸略为苍老,略为猥琐阴险。眉间还有一道疤。

在薛无泪死后,他以为终于可以舒一口气,却不想明月心竟派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子过来。更让人愤怒的是,初次交手,屠越龙竟没占到什么便宜。

所以他只能忍。

良景虚外出的三天里,他过得异常快活,正如此时,良景虚又不在时,他为所欲为地放荡。

沈三娘和玉蝴蝶也在房间里,像亲切的姐妹一般,一人捧着一碗热汤,对楼下的喧哗仿若未闻。

尤离不在血衣楼,这里就突然冷清了。

合欢胸前那道严重的伤口正在愈合,当日的尤离完全可以让他就此死去,却做不成那样恩将仇报的事情——

这世上,对他好的人本就很少,他总不忍心再少一个。

幸好,屠越龙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不然还真会有些危险。

沈三娘听着屠越龙的声音,面上突然带了忧色。

“他好像心里有很多怨气正在发泄。”

玉蝴蝶道:“他一贯这样的,楼主来了以后收敛了很多,最近本性又暴露了。”

沈三娘道:“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很危险的事情。”

玉蝴蝶妙目一眨,“有这么严重么?”

合欢本在发呆,此时开口解释道:“屠越龙半生碌碌无为,雷堂名存实亡,这种人要么后起而勃发,要么被心里的偏激引至毁灭。”

展梦魂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我有事。”

这本是合欢的屋子,当然该是他开口:“进来。”

展梦魂说话一直言简意赅:“良楼主什么时候回来。”

尤离临去巴蜀之前,夜宴众人,吩咐了些琐事和部署,还留给展梦魂一本小册子,写了些调息之法和短小药方。

他的声音在饮酒后就变得很随意:“你内力时常□□,很容易走火入魔,要自己好好注意。”

是个人就看得出展梦魂内力混乱,危机甚大,也从没有人管。他虽不善言辞,别人说的话他却听得都很明白。

看了屠越龙拿着长鞭抽打手下,他就想起尤离往他伤口撒药时的样子。

真是天壤之别,那个年轻的楼主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沈三娘摇头,“我们不知道,他说他去办大事了。”

合欢消沉多日,然而事关尤离,不得不上心:“屠越龙心有不甘,留着始终是祸患。”

玉蝴蝶道:“可是我们不是他对手,只能先忍着。”

远在巴蜀的尤离自然不知道这个情况,就连他身在孔雀山庄那三日屠越龙的作为他也不知道。因为合欢的重伤,无暇去管其他。

叶知秋等人面有愧色,唐竭试探着开口道歉:“那事情,是我们疏忽……对不起……”

江熙来委屈:“燕大哥他一路以来帮了我们很多的……”

尤离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告诉江熙来那个真相,否则他再见到燕南飞时一定会出事。

尤离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瓶,压着怒气命令江熙来——

“滴一滴血进去。”

江熙来心跳加快,依言照办。

叶知秋颇为惊诧——

“你们这是?!”

尤离未答他,对江熙来道:“另一个已经在我心脉里,你把它倒出来在掌心就可以了。”

那条细长的蛊虫带着一种轻悠悠的酥麻融进江熙来的心脉里,温柔得像情人间一个缠绵的吻一般,尤离的声音却陡然严肃——

“江熙来,还有叶盟主,唐公子,冷少侠,这蛊同生共死,江熙来若死了,我也会死。我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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