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那块毛料。
“你赌不起,我赌得起啊!”程中和还不肯放弃,除了韦立诚的两块明料,他这次来腾冲都没收到比较好的料子,“这样吧,你不用出资,就是给我帮帮眼,如果赌涨了,我们金福珠宝绝对不会亏欠你,行不?”
这几天韦立诚的运气他是亲眼目睹的,他们公司在聘请赌石顾问这方面花钱向来大方,他就当多请了一位赌石顾问。只要能帮他赌到高品质的翡翠,那麽花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
听见他这话,舒心抬起头来说:“那就这块吧!”
韦立诚对於舒心突然表态感到很吃惊,他们刚才一路过来,舒心看过的毛料没一百也有八十,但即使他在某些毛料前逗留的时间长一些看得仔细一些,却也没说过一个明确的“买”字,怎麽突然──
难道这毛料──?
作家的话:
冰种翡翠,透明度和水头略次於玻璃种,和冰一样透明,质优者常充为玻璃种出售,属於高档翡翠
ps.前几章贴的春带彩手镯,解说那里说反了,应该是“春为紫,彩为绿”,而不是原来说的“彩为紫,春为绿”,弄反了,实在不好意思……
君子如玉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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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立诚觉得心跳加速了。舒心这几天带来的海啸般的刺激,他是最深有体会的。
那是一块大约三四百公斤重的毛料,这种重量的毛料就算是像砖头料那样按公斤算也价格不菲,何况这毛料表面上还有不少坑坑洼洼的松花。这说明,这块毛料在漫长的地壳运动中,曾经形成过翡翠,那些松花就是翡翠露出地面後被风化後留下的痕迹。
从开窗的切面看,虽然是出绿了,但种水不太好,看著就很干,也很粗糙。要不是开窗的表现不算好,这毛料的标底绝对不止一百多万那麽低。
“小弟弟也觉得这毛料不错?”程中和很意外,他一直以为舒心就是韦立诚的弟弟,是跟来玩耍看热闹的,没想到这孩子那麽干脆,直接就说要那毛料。
这毛料他刚才和公司的赌石顾问研究了半天,都没拿定主意。从毛料表面看,里面肯定有翡翠,但从开窗的地方看见,似乎里面的翡翠品质不怎麽样。
这就让他头疼了!
毛料的标底不算高,他预计八百万左右能拿下来。以这块毛料的重量,如果毛料里面真能出中档以上的翡翠,那他们金福珠宝的中档产品将会在短时间内不愁货源;但万一里面只是像开窗那地方显示的那样,是些品质一般的翡翠,那八百万就会赔到血本无归。
他们金福珠宝一向都是以购买明料为主,这样能将风险降到最低。不过近些年翡翠原料价格一路飞涨,已经是面粉比面包还贵,单靠买明料制作成品根本就没有利润可言。所以他们金福珠宝不得不也投身进来参与赌石,希望能用相对少的金钱赌到好一点的料子。
“韦先生,你怎麽看?”程中和转头问韦立诚的意见。
我怎麽看?哈哈,要是真的是我给你建议,不亏死你才有鬼!已经有个赌石奇人为你指点明路了,你还舍近求远来问我!
“唔,我先看看。”不过韦立诚还是装模作样地凑到近处假装在看毛料。
程中和的助手马上机灵地给他递过放大镜和手电筒。
摇头晃脑地围著毛料团团转一圈,将毛料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後,韦立诚站起来对程中和说:“嘿嘿,程总果然好眼光,这毛料真不错。虽然开窗表现不太好,但看这松花蟒纹的走向,里面出好水种的几率应该挺大的。而且,就是因为开窗表现不好,说不定标下来後还能捡个大漏。”
作家的话:
糯种翡翠,质地介在透明和不透明的感觉中,有种熟糯米这样的感觉,价值大都不及玻璃和冰,但是有些糯种的颜色鲜豔,从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它的不足。
君子如玉17
jzry17_ 捡漏,古玩行里的行话,意思就是用便宜的价钱买到很值钱的东西,但卖家并不知道商品的真正价值,而让买家以低於商品实际价格的价钱买到。玉石鉴赏也属於古玩的一个分类,所以赌石的人说低价买到好料也会说捡漏。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见韦立诚赞他好眼光,程中和笑得像朵花一样,“韦先生你也这麽认为?我这几天看了那麽多毛料,就是这块给我的感觉最特别,我也觉得里面的翡翠应该品质不会差。”
废话,我家舒心点名的毛料,里面的翡翠能差到哪里去?
金福珠宝一行人在这块毛料上已争论多时没有定夺,就因为韦立诚一句“真不错”让程中和下了决定,立即叫来助手吩咐他去投这块毛料的标。
“程总,我想了下,干脆我入股投标吧!”虽然说程中和看起来是讲信用的正经商人,但韦立诚觉得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他可不想到头来给人做嫁衣。不为别的,就为舒心开了金口,他怎麽也要为他尽可能争取多点福利。
程中和沈吟半晌,点头同意,“也好,这样也能分担一半我们公司的风险。”
当然,赌涨的时候他们的利益也会被分走一半。不过,如果没有韦立诚,他说不定还下不了决心下标。说白了,会投这块毛料,他看中的是韦立诚的眼光和好运气。
去大会设立的银行转账点将四百万转给程中和,韦立诚卡上的余额顿时缩水了一大半。
“韦先生,还去看看其他暗标毛料吗?”晚上八点是截止下标的最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