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担心我而一时犯了糊涂....”
玄焰轻咳了一声说:“但凡你说出一个正当理由,我都不会吝啬那朵雪莲...”
凌儿眼神躲闪,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犹豫不决,片刻,他像下定决心一样,深吸几口气,他说:“其实,是小人得了不治之症需要冰山雪莲入药做引...”
玄焰刚想说话就被寰顷木伸手拦住,玄焰坐回座位上,寰顷木眼神凌冽,盯着凌儿许久,凌儿感觉周身寒意十足,他就像被一条蛇盯上的青蛙,与生俱来的恐惧让他不由自主得流下一滴汗。
寰顷木说:“我见你身体十分健壮并不像病入膏肓之人。”
凌儿脸色一会青一会红,想他纤细的小腰盈盈不堪一握,哪里看出来是‘健壮’了....寰顷木没管他的脸色继续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骗王爷!”
凌儿一哆嗦,连忙说:“没有...小人没有欺骗王爷....小人得了怪病...不信,您看...”他忙慌的将袖子掀起,玄焰震惊,寰顷木则意由所思的看着凌儿的胳膊。
那支白藕似的胳膊上布满了冻伤,有些地方已经呈现坏死的腐肉,那些彻底坏死的腐肉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凌儿哭泣道:“王爷,王妃,小人句句属实绝无欺瞒...小人不止胳膊上,身上其他的地方更是....”话没说完,低下头哽咽哭泣起来。
寰顷木的手指在玄焰的手背上轻轻点了两下,玄焰心里想道:“虚糜山....”
这种冻伤只有在虚糜山那条一线天的缝隙里见到过,那条缝隙是通往山内雪原的必经之路,在那条通道里,那些被冻死的人与如今凌儿的伤如出一辙。
寰顷木问道:“你可曾去过‘虚糜山’...”
凌儿疑惑道:“道听途说知道,并未亲眼所见,怎能去过...”
寰顷木又问:“你这伤是如何得的?”
凌儿有点难以启齿,玄焰拍拍寰顷木的手说:“是人都有难言之隐,我们也不必刨根问底儿,他是真的需要雪莲救命,既然如此,雪莲就赠与他吧。”
玄焰起身唤了仆人去拿冰山雪莲,他将雪莲交给凌儿之后说到:“日后切莫让江湖草莽鲁莽行事,我知道他们都是你的朋友,这次我便不予追究,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定严惩不贷!”
凌儿拿到雪莲,感恩戴德的叩首谢恩。兴高采烈的离开王府。
寰顷木走到玄焰身边说:“玄焰...我总觉得此事...并未善了...”
玄焰将寰顷木搂在怀里,亲昵着他的额头说:“阿木放心吧,此事已经结束了。”
寰顷木担忧的看着玄焰,玄焰笑着说:“放心吧...”
次日早朝时......
玄焰被一名眼生的新官员拦住,此人正是长治,玄焰面露不喜转身而去,长治却加快脚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长治道:“王爷,还在生下官的气...”
语气暧昧至极,玄焰不解,长治身边的官员脸色却有些不好,身子一僵低下头不去看他二人。玄焰摆摆手说:“冰山雪莲我已经交给周凌儿,你为他性命担忧顶撞我之事我也不予计较,请便。”说罢想要走开。
长治不依不饶的说道:“王爷真是一副好心肠,为何王爷见了下官就好像见了洪水猛兽一般避而不及?”
玄焰面色温润,他说道:“你想多了..告辞!”
玄焰走回,长治望着远去的背影“啧...”了一声,又戏虐的搂住身边的那个官员说:“怎么啦,吃醋了?”
那名官员面色红晕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小心翼翼的说:“别...别这样...”
长治戏虐得说:“哪样?这样还是那样?”
...
寰顷木陪同云苏去周太医那里问诊,实际上是寰顷木挟持云苏寻了一个理由去见周太医。云苏伸出胳膊,看着花甲老太医隔弦诊脉,他捋了捋胡子说:“云妃身体无恙....”抬眼看了看红光满面的云苏,他觉得云苏这样子好得不能再好了,就草草了事的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寰顷木伸手摸着自己头上的梅花枝,发现本来寒气逼人的它,刻意的收敛起寒意,好像怕伤到人一般。寰顷木轻轻一笑,手指轻敲,用神识说道:“我曾炼制过一种法器,可以摄取他人魂魄中的记忆,你说,是你自己对我坦白,还是我将你一层层的拨开?”
梅花枝的花瓣轻轻落下一瓣,好似妥协一般,寰顷木将它摘下,云苏立刻炸毛道:“阿木,你不会是想将它还给我吧!!”
寰顷木看着手掌中的花瓣和梅花枝,冷冷的说:“不会还给你,放心吧。”
云苏蹦跶到寰顷木身边说:“阿木,你要我装病,我也装了,你要我带你来见周太医,我也照做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
寰顷木撇了他一眼说:“可以抵消...”云苏将麻烦梅花枝扔到寰顷木那里的债。
云苏欢呼着想跑,被寰顷木一把拉住,寰顷木说道:“我的事还没做完,你这么着急去哪?”
云苏可怜巴巴的说:“阿木...反正接下来也没我什么事了...”
寰顷木冷哼道:“不准走....”
云苏‘噢’了一声,拉耸着脑袋5难子摇摇晃晃的坐在周太医面前。杵着胳膊满脸写着:“我好委屈...霸道阿木可怜苏....”
寰顷木看着周太医说道:“周太医...”
周太医礼貌性的回道:“木王妃....可是也要诊脉?”
寰顷木坐在周太医面前,周太医示意寰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