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射了它两枪,它逃至此地,最后似乎想冲进封死的门栋。白敬安想,它濒死之际在想什么呢?也许是想求救,虽然世界上没人会救一只老鼠。
现在,它已经死了好几天,尸体高度腐败,鼓起胀大,散发出血肉分解时噩梦一般的臭味,内里蛆虫疯狂蠕动,正在大快朵颐。
白敬安呆呆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他走回车子,在这片黑暗的废弃区,只有那辆车有点暖光。
夏天站在那片光里看着他。
白敬安回到厢型车的临时床铺上,觉得冷,又拖了一床毯子。
后车厢打开着,像个雨篷,夏天帮他把毯子拉好,还拿了个靠垫过来。
“那里有只变异老鼠的尸体。”白敬安说。
“下城逃上来的吧。”夏天说。
“可惜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比下面还烂。”
白敬安沉默下来,一辆舞会车从前方转角疾驰而过,带来一阵歇斯底里的音乐声,嘶哑的男声叫着“世界就像个烂伤疤”,年轻人们的尖叫像是痛极的哀嚎。
白敬安盯着自己的手臂,一道旧伤从小臂向内里延伸,似乎是一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