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没有什麽变化的森林,踏著灌木丛,来到了熟悉的空地,温暖的阳光落在他的头上,上杉在树下坐下,靠著厚实的树干闭上眼睛。
如果能看见中川,他这麽想,就和他问好;如果看不见中川,也要和他问好。
做了这样的决定,上杉站起身来,往中川家的方向走去。
害怕事情过快出现,他慢慢地走,但那熟悉的房子还是很快出现在他的眼中──很久都没有人住过的样子──花坛里面杂草丛生。
铁门没有关,里屋的门也没有关,楼梯上到处都是灰尘。上杉抑制住不安的心情,慢慢往里面走去。
钢琴放在房间的中间,架子上一张便条纸也没有,房间保持著原貌,不见的东西只有揭示板。
视线划过地上,扫过血迹干掉的黑红──那不是当时中川受伤的位置。是另外的血迹。
从血迹的形状和范围来看,比当时他眼睛受伤时还要严重。
生命的最後一秒,他很可能就倒在那里。
上杉蹲下身,捡起血迹旁边的纸条。
那是中川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