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认真的望着霍格沃兹的每一处——只有休知道,这次舞会之后,德拉科就要离开霍格沃兹了。
而圣诞舞会,已经要开始了。
德拉科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榭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长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一向严肃的麦格教授这次穿了一件红格子呢的长袍,帽檐上装饰着一圈很难看的蓟草花环。她引导着勇士们和他们的舞伴走到主宾席两侧的座位上坐下。休旁边正是斯内普教授,他还是穿着平常的黑袍,没有因为这个盛大的节日做任何改变,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厌恶的神情。那双冷冰冰的黑眼睛扫了一眼休和他的舞伴阿斯托利亚,不置可否的拿起了自己面前的菜单。虽然没有说话,但休还是立刻察觉到这位教授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对他选择的这位舞伴并不满意。
休疑惑的看看身边的阿斯托利亚。也许是因为距离霍格沃兹最恐怖的教授只有一座之隔的缘故,女孩现在格外乖巧文静,无措的拿着小菜单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目光飘移着,求助似的看向休。
休温和的笑了笑,拿起自己的菜单浏览了两页,对着自己的盘子非常清晰的说:“烤比目鱼。”
烤比目鱼立刻就出现了。就在这时,邓布利多教授恰好也示范了一次。休冲着半月形眼镜后面的蓝色眼睛微微一笑,没有注意阿斯托利亚泄气似的嘟着嘴,给自己的盘子里添了一份低脂柠檬布丁。
圣诞节晚餐开始后,礼堂里就喧哗起来了。坐在长桌最边上的芙蓉·德拉库尔正对自己的舞伴罗杰·戴维斯批评着霍格沃兹的装潢布置,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球队队长如痴如醉的看着她,完全没有平时精明温雅的样子。克鲁姆似乎不会说法语,他和他的舞伴都对英语不大精通,所以两人基本都不说话。克鲁姆看样子比平常更加阴沉,而他身边的布斯巴顿女孩则显得闷闷不乐。休无心开口,阿斯托利亚似乎因为斯内普教授就在旁边也不敢轻易说话。结果他们这一边就成了整个礼堂里最安静的地方。
休环顾着礼堂。德拉科那一桌上坐着德拉科、布雷司、高尔、克拉布和他们的舞伴,彼此都是彬彬有礼的,德拉科笑着说了些什么,高尔和克拉布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赫敏一脸恼火的不肯动刀叉,哈利和罗恩都是很头疼的样子,哈利劝说了半天,赫敏才不甘不愿的点了一份意大利面。不知什么时候,哈利已经变得很能包容和忍让了,即使对方的行为让他不快甚至尴尬,他都能以宽容的态度来面对。巴罗还告诉休,哈利甚至能忍受桃金娘的哭哭啼啼听她没完没了的唠叨自己的死亡,末了还许诺有时间会去看望她。
东西吃完后,所有人一起站起来。邓布利多一挥魔杖,桌子都嗖的飞到了墙边,留出中间的空地。接着在右墙根一个高高的舞台被编出来,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桌子上的灯笼都熄灭了,除了舞池还灯火通明以外其他地方都变得昏暗,穿着故意撕得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的古怪姐妹登上台拿起乐器开始演奏音乐,勇士们站起来,携着自己的舞伴走进舞池。
在每一次魁地奇比赛胜利和获得学院杯以后,斯莱特林的庆祝方式差不多都是举办一场舞会,所以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对跳舞并不陌生。但休以前在那种时候不是坐在偏僻的角落喝酒就是跑到外面吹风,正正经经的跟女孩跳舞,这倒还是第一次。幸好他的身体并不因为主人的懈怠就变得笨拙,有时他忘了舞步,阿斯托利亚就不找痕迹的提醒他一下,所以总的来说他们跳的还很不错。很快,其他人陆续进入了舞场,休也迅速的熟悉了舞步,偶尔低头跟阿斯托利亚说两句话。
第一支舞曲是缓慢忧伤的,第二支就欢快许多了。弗雷德和安吉丽娜奔放的旋转,占了几乎一小半的舞池,纷纷躲闪的人们无意中把休和阿斯托利亚挤到了一堆人中间。休看看四周跳舞毫无规则、喊叫蹦跳的格兰芬多们,厌恶的皱皱眉头。
“我们去坐会儿,好吗?”阿斯托利亚轻轻扯着他的袖子,低声恳求,“这里太拥挤了。”
但女孩的眼睛却隐隐流露出不舍。
休却不想再忍耐了。他笑了笑,说:“好。”便半环住女孩,护着他从兴奋的人群中挤了出去,走向德拉科的桌子。
“潘西呢?”休问独自坐在桌边的德拉科,开玩笑地问:“才第二支舞,你就把舞伴丢了?”
“她说想喝杯黄油啤酒,就去拿了。”德拉科没精打采的说道,瞥了一眼挽着休胳膊的阿斯托利亚。“你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至少会跳三支舞。”
“你知道我不喜欢跳舞。”休漫不经心的说,然后问阿斯托利亚,“想喝点什么吗?”
“葡萄柚汁,谢谢。”阿斯托利亚羞涩的说。
“你呢?”休转头问德拉科。
“不用,潘西会帮我拿的。”德拉科慢吞吞的说。
的确。隔着四五张桌子,休看到潘西正攥着两瓶黄油啤酒,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优雅仪态绕过人群和桌椅走过来。
但是当休拿着饮料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德拉科面前摆着一个酒瓶,潘西却不见了,连等着他手中葡萄柚汁的阿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