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放在哪儿好。
“我要走了,再见。”莫延放开他,笑着说。
“等一下。”本忽然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莫延,“这个你拿着。”
莫延只看见他的手甩了一下,像是扔了什么东西过来,但莫延什么也没看见,除了空气。
但据莫延对这个秃顶老头儿的了解,他是不会在离别的时候开这种空投的玩笑的,所以他伸手接住面前略有些震荡的空气。
一个看不见的东西重重的砸到了他的手上。
“什么?”莫延惊奇地摸着手中那个像书一样的东西,看着自己的手像是在有模有样地在抚摸空气,连忙收了回去。
“《隐形术的隐形书》。”本咧嘴笑,“也许你会感兴趣。”
莫延惊喜地看着张大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按着胸咏叹:“为了引诱我入地狱,这老鬼,竟用他的珍宝换取我的倾心;一心想使我的从圣徒变做魔鬼;爱情的热烈顾不得苍苍白发……”
本恼羞成怒,抓起一本书砸向莫延——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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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郁郁地看着红色的蒸汽列车远去的背影,紧紧闭上嘴巴,生怕一张嘴就会有滔滔不绝如江水的诅咒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他早晨十点钟就从破釜酒吧出发了,按理来说,他本来是很有可能成为第一个登上列车并且优先挑选包厢的学生,鉴于这些英国巫师似乎从来都没有像前世他所见到的那些国人一样总是习惯于提前一个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的习惯。可是,他居然会碰到堵车!
没有比让一个急着赶路的人卡在长长地车流中动弹不得更让人烦闷的了。
于是,他迟到了三分钟。等他推着小推车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冲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了霍格沃兹特快绝尘而去的背影。
现在还有这么准时地火车吗?恩,还有吗?
莫延耷拉着脑袋靠在小推车上,闷闷地开始措辞他将要写给麦格教授的信。
“哦,天哪,可怜的孩子,你没有登上列车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惊叫。
莫延抬头,眼中印入一片烈火般的红。
那是一个比他略小一些的女孩,矮个子,尖下巴,有些瘦,但并不难看。一个十分丰满的中年妇女牵着她的手,正在关切地看着莫延。
莫延忽然知道她们是谁了。他连忙站直,彬彬有礼但略带沮丧地说:“是的,我遇到了堵车,结果误了火车。”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韦斯莱夫人第一次看到哈利后对他的彬彬有礼相当赞叹。
中年妇女似乎都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孩。
“你的家人呢?孩子。”胖妇人的语气果然更热情了。
“我是孤儿,夫人。”莫延眨眨眼睛,“我没有父母,我是自己来的。”
“哦,对不起,可怜的孩子。”这位妇女眼中立刻充满了同情和怜惜,“别担心,孩子,我想你可以到我们家去,我的丈夫亚瑟可以送你到霍格沃兹。我是莫莉·韦斯莱,这是我的女儿金妮·韦斯莱。”
“你好。”金妮说。
“你好,韦斯莱夫人。你好,韦斯莱小姐。”莫延微微一躬身,“我是莫延·伊万斯。希望不会太打搅到你们。”
“当然不会,亲爱的孩子。”韦斯莱夫人笑眯眯地看着莫延,“也许你可以先到我家吃点奶油面包,亚瑟今天加班,恐怕要到傍晚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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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居是个很有趣的地方。不说别的,单单是它的建筑风格,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模仿的——底下两层是石头造的,但上面却有许多木制的房间层层叠叠地挤在一起,一眼看过去都分不清它有多少层,整栋小楼都歪歪扭扭的,有个房间有一半都危险地悬在空中。四五个烟囱树立在红色的屋顶上,门后边上竖着一块左右不对称的牌子,上面写着“陋居”。
陋居旁边还有一个破烂的车房,墙壁上还挂着许多麻瓜用的物品,大到车轮胎小到溜溜球都有。地上有一些长着金黄色茸毛的小鸡在啄食。莫延记得电影里的陋居还有一个不小的猪圈,但现在他的头转了一圈都没看到。
莫延见到了那个挂在客厅墙上的钟,九根指针上有韦斯莱全家人的名字,表盘边缘上刻着诸如“在学校”、“在路上”、“魔法部”以及“生命危险”等字样。现在韦斯莱先生的指针指向“魔法部”,金妮和韦斯莱夫人的指向“在家里”,比尔的指向“非洲古灵阁”,而查理的则指向了“伤病中”,其他人的都指向了“在路上”。
金妮见莫延惊奇地打量着陋居,脸红红地冲到楼上。韦斯莱神色坦然,甚至有些愉快的说:“不怎么样,是吧?不过总是个家。”
“不,棒极了。”莫延真诚地赞叹,“看着就觉得,呃,很温馨。就像童话一样神奇。”
“哦,伊万斯先生,”韦斯莱夫人笑得眼睛眯起来,“等你到了霍格沃兹就会发现,这些都不算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显然莫延的称赞让她很愉快。她一边挥了几下魔杖让扫把、抹布和织毛衣的针线都动起来,一边询问莫延中午想吃点什么。
“韦斯莱夫人,那块钟表真神奇,您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吗?”当韦斯莱第三次笑得前仰后合并且把对莫延的称呼由“伊万斯先生”变成“亲爱的莫延”后,莫延貌似不甚在意地问出这个问题。“您知道,麻瓜们的钟表只能指示时间,只有进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