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盯着自己的爪子,仿佛上面开出了月光花,“你在干嘛?”
“晚安吻。”白丢丢语气中不无怀念道:“妈妈教我的。”
“你也这样跟别人道晚安吗?”狼昭突然莫名的有些生气。
“妈妈说,是跟睡在自己旁边的动物才可以这样的。”白丢丢解释道:“除了爸爸妈妈,我只跟你睡过。”
狼昭闭上了灰蓝色的双眸,硬邦邦道:“睡觉。”
“哦……”白丢丢慢吞吞地闭上眼睛。
过了许久,耳边再次响起狼昭的声音,这次却温柔了许多,“晚安。”
白丢丢唇瓣一弯,夜是黑的,梦里却是白的,是皮毛的颜色,也是阳光照耀的颜色。
第4章 冬至,宜亲亲
九、分不清
第二天早上,白丢丢也是在一片白茫中睁开了眼睛,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
直到白茫突然动了动,“蠢兔子,早安。”
白丢丢的耳朵噌地竖了起来,结结巴巴道:“你怎么…我怎么……”
“你晚上喊冷,滚过来的。”声音带动着腹腔起起伏伏。
白丢丢快哭出来了,怎么这么丢兔啊。
“那你可以推开我呀。”他们这个姿势,明显是他滚过来,狼昭又把他拢到了怀里。
狼昭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尖,“早上好。”
一边慢条斯理道:“我以为你是我的兔毛垫子,没分清。”虽然以后也并没有分清楚的打算。
白丢丢腾地一下脸红了,“你…你…我我我……”
狼昭想了想,“你昨晚说梦话了,你说,狼毛毯子果然暖和。”
一个早上的时光,白丢丢都在思考兔生,他说过这话,他竟然有胆子说这话?!
十、吃货兔
“雪停了。”白丢丢惊喜道,“找找,我们快点出门,说不定能赶着下一场雪之前回家。”
狼昭点头,只是在白丢丢拿起白斗篷的时候阻止了他,“穿红的。”穿红的就不会突然不见了。
“为什么?”白丢丢动了动耳朵,“我是个男孩子!”
狼昭清清嗓子,“咳,我知道。”他确认过。
知道什么?知道他是男孩子吗?白丢丢没多想,还是听话地套上了红斗篷。
出门前,狼昭看着他挎上小篮子,里面还放了一堆卖相不太好的红萝卜。
以为他是怕路上饿,谁知道,一出镇子的大门,白丢丢就开始歪腰在雪地里插下一根胡萝卜。
狼昭:“……”
白丢丢特别自豪挺起小胸脯对狼昭说,“我聪明吧?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狼昭静默了许久,“那你带我回家的时候怎么迷路了?”
白丢丢不好意思地搔了搔下颌,“我…不小心吃完了嘛,那…那个时候就只剩下松子了。”
狼昭忍不住想捂脸,他终于知道是什么怂恿这只蠢兔子大雪天出门的了。
昨天隔壁邻居过来串门时说,大雪过后才会生长的雪茸是极美味的,竟然被这只蠢兔子听进去了。
……
“狼先生,你想什么呢?”
狼昭想了想,低头对着蠢兔子道:“我在想……狼族有一种特别好喝的果酒,想喝吗?”
十一、后悔药
狼昭对美食一向没有要求,有得吃就行,虽然他捕获到的食物一向质量极好。
但是此刻,他却在掏空心思地去描绘一种酒有多么的好喝。
若是要被族里的一位自诩为饕餮的长老听到一定会感慨后继有人。
“想喝吗?”
白丢丢咽了咽口水,“想喝!”
狼昭目的达成,“等夏天的时候,跟我回族里,那时候就酿成了。”
“啊,还要等夏天啊。”白丢丢眼巴巴地看着他。
狼昭突然后悔了,他为什么非得说夏天才有的食物呢?其实冬天也是有很多好吃的。
可是……有什么呢?从来没有关注过食物的雪狼先生陷入了苦恼之中。
番外篇·一 关于男孩子
狼昭知道白丢丢是个小公兔。
但是,知道归知道,确认却是在同床的那一夜。
半夜,落了雪。
白丢丢觉得冷,一点一点地蹭到了他的新同居狼的边上。
察觉到他的气息,狼昭睁开眼睛,将蠢兔子拢在怀中。
白丢丢和兔毛垫子还有自己的皮毛融为一体,可偏偏狼昭就是知道他在哪里。
前半夜,白丢丢的睡姿很乖巧,后半夜,他从小兔球平摊成兔饼。
也许是月色惑狼。
狼昭伸出收起利爪的肉垫,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肚子。
或许是太过舒服,白丢丢凭着本能挺着小肚子,仿佛是催促他继续摸。
狼昭的视线滑过他的肚子,落在一处凹陷处,突然有点好奇。
爪子……
狼昭断然选择了舌头,万一没控制好,弄疼了怎么办?
舌头顺着肚皮向下,舔得白丢丢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拨开了那簇不太规整的毛发,狼昭如愿看到了月色下的小家伙。
小小的,粉红色的。
果然,是个男孩子呀。
第5章 小寒,宜夸奖
十二、暴风雪
“狼先生。”白丢丢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走不动了。
狼昭低头咬住他的耳朵。
这回白丢丢不害怕了,不仅不害怕还美滋滋地想着,他都跟狼先生睡过了呢,咬耳朵算什么。
狼昭以为他要害怕一会儿,结果蠢兔子不仅不害怕,还挑剔起来了。
——“狼先生,左边耳朵提上去一点,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