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第二天很快便到来,因为想着苏兄所说,今日便可查清楚,加上他有些急迫,便没有和往常一般,与父亲一同进餐,而是让人在屋内准备吃食。
听见下人解释,黎父神色复杂,显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片刻后,只是说了句“照顾好少爷”后,便不再说话,但是筷子也没有被动过。
听见阿木禀告,黎昕对父亲更加担忧,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父亲是不是如他所想的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在房内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该出现在这里的苏兄。
难道他所托非人?黎昕皱眉,等了一整天的结果就是,最后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等黎昕睡过去没多久,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黎昕面前,将手中的黄色信封小心翼翼地塞在黎昕枕头旁边,便快速离开。
黑色的身影离开了黎家,几个跳跃之后,便进了宫门。
在进了一座黄色的宫殿之后,那道黑色的身影停了下来,恭敬地半跪在地上,等着坐在上面的人吩咐。
“他怎样了?”半靠在床榻上面的苏擎宇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绷带,上面还隐隐约约溢出来点点血迹,他语气不明地开口问,“可有责怪我?”
“待小人到的时候,黎……少爷已经睡着了。小人便没有打扰,只是将资料放在枕头边压着,便离开了。”
“下去吧。”苏擎宇挥了挥手,让身边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方才解开绷带,拿起旁边的白布一擦,手臂上面哪里还有什么伤痕?
“果真是太久没有发火了,让大家以为我修身养性了。”将绷带扔在地上,苏擎宇冷笑一声,挥了挥手臂,“暗二,去将之前调查的那几家人,抄家。”
暗二内心一凛,感觉京城又是一番腥风血雨,连忙半低下头,“是。”
等暗二离开,苏擎宇方才站到书桌旁,看着上面被摊开的画像,“我会提前清理好一切,等着你到来。”
……
另一边,黎昕在醒过来的时候,半睁开眼睛。
“阿木?”
“少爷,可要起床了?现在时间还早。”
“嗯。”
苏兄还是没有来?不知道为何,他心底有些不安,但是也没有细想下去,撑着床便坐了起来。
“咔嚓——嘭——”黎昕察觉到身边有异动,连忙摸索着,却被东西刺了一下,再次小心翼翼摸索以后,方才确定,这是个信封。不过这是哪里来的?
在他疑惑间,摸到信封上面凸出来的字体,仔细摸索着,方才确认上面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这是苏兄留的信?黎昕想起来之前对方带给自己的盲人专属的书籍,上面就是凸出来的字体,用于有眼疾的人之用。
“阿木,先不用伺候了。”
外面出来应答声后,黎昕方才将注意力拉回来。
确定是苏擎宇的信,黎昕心中松了口气,但是旋即又有些担忧对方,毕竟对方第一次没有守约,可是出了什么意外?思索不了结果,他只好先放在一边,拆开了信封。
里面的纸张并不少,等他摸索完以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
看完以后,他拿起一旁的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冷汗,明明是微夏,但是他却再次出了一身冷汗。
“阿木,将我的火盆端过来。”等阿木等人进来,黎昕便将手中的信封递给对方,“给我烧了它。”
看见上面熟悉的字迹,阿木一愣,但是旋即便听从黎昕吩咐将信封扔进去烧着的火盆中,“少爷,已经在烧了。”
耳边传来东西烧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黎昕长嘘了口气,“伺候我洗漱吧。”
“是。”
知道事情前后因素,黎昕不再思考下去,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保护好自己,不要拖累父亲。
等他在阿木的伺候下吃完早点的时候,突然听见下人禀告父亲有事让他过去。
黎昕紧紧拽了拽自己腿间的衣服,方才松开,神色淡然,“阿木,推我过去吧。”
“是,少爷。”阿木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看见黎昕眼底的复杂一般,给黎昕拿了衣袍围着之后,方才推着他向黎父的方向走过去。
黎家原本只是小户之间,但是黎父手段了得,硬生生地凭借着一己之力将黎家带到京城来发展。黎昕原本也只是觉得自己家里稍微有点有钱罢了,毕竟他看不见家里雅致却又不失奢华的摆饰,就连后花园的假山假水也没有看见过。直到看了苏擎宇的资料,他才对父亲的财富有所了解。
黎家不是一般的有钱,因为它掌控了整个国家的大半经济来源,无论是百姓的米醋油盐,就连军队的军需之类的,黎父都在其中参与了一脚。可以说,只要黎家一垮台,黎家旗下的客栈以及商队都会陷入低迷状态,严重点,还会制约国家的发展。
这么说来,那位手段了得的陛下应该察觉到了才是。
察觉到这点,黎昕心下一紧,陛下是不是在等着父亲他们动手?
“咚咚咚——”不容他细想下去,他们便已经到了黎父的书房。
“父亲,是我。”
“昕儿,快进来。”
等坐好以后,黎昕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父亲语气不明地开口,“今日陛下在朝上发威,连着将好几个大家族满门抄斩了。”
“陛下怎么这么大动干戈?”黎昕皱眉,“何种罪名?往常最严重的不都是革职调查?”
“罪名是造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