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这是连欢家的地址。”
徐苏晨拿起那张纸扫了一眼后看着他。
“看你自己怎么做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跟我说。”感情是自己的事,袁卿也只能为徐苏晨做这些了。“我怀疑是某人恶意举报连欢的事到他父亲单位,怎么处理?”
徐苏晨收紧手心,纸张皱起。
“是那个女人搞得鬼吗?”
“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毕竟没有证据,袁卿也不能完全肯定,不过袁卿觉得那人若是没有师名哲撑腰的话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吧。“好在事情闹得不大,没有多少人知道。”
“网上不是说没实锤吗?”
之前徐苏晨和袁卿吩咐技术部整理发布的午夜凶铃女装男,精分无中生有装gay卖腐的帖子被对方的粉丝喷没有实锤,聊天记录可以伪造,身份可以冒充顶替,脑残粉们不信这种“黑贴”。徐苏晨手中拿着无中生有的yy录音没有发布,就是想着留一手以防后患,没想到对方还真不死心搞出这种事。
既然对方如此挑战徐苏晨的底线,他也不必给师名哲留面子了。
“联系公关部,放他们发布声明。”
“嗯?”
袁卿挑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但其实已经料到徐苏晨会这么做。
“致电师名哲的公司,以后凡是跟他们有关的人和公司的合作,我们一概不接。”
“这样好吗?”袁卿装模作样地询问,其实他对这个决定很赞同。“会不会影响公司的运营?”
“无所谓。”徐苏晨冷哼一声。“我家这么大的企业还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广告公司而干不下去吗?”
财大气粗就是任性,徐苏晨从父亲手中继承的这家公司也不是一年两年的新公司了,有一定的根基和人脉在,想要挤兑师名哲的话其实并不难。袁卿也是明白这点才放任徐苏晨这么决定的。
“没想到你嗨哟组合么硬气的一面呢。”
“哈?!”徐苏晨扥瞪着双眼看袁卿。“难道我之前很软脚虾吗?”
“那倒没有。”袁卿眉眼含笑,调侃他。“就是看起来毫无缚鸡之力。”
袁卿一米八,跟身高一八三的徐苏晨站在同一条线上看起来几乎持平,却吐槽他手无缚鸡之力,听起来颇为好笑。
“你对我有什么误会,看来我需要向你证明一下我的强悍。”
“想证明给我看的话,那就把连欢拿下吧。”袁卿勾起嘴角,笑容带着些许不怀好意。“你若能追到连欢,我必然心服口服。”
“走着瞧。”徐苏晨喊来办公室外的秘书。“去订一张去x市的飞机票。”
“公事出差吗?”
女秘书有些诧异徐苏晨这种时候要订机票,开口问道。
“私事探亲。”
袁卿笑着接道。
徐苏晨尴尬地半张着嘴,颇为无可奈何,随即点头。
“是,去探亲。”
说起连欢,带着必备用品离开寝室后,便跟着父亲坐上了回家的高铁,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主要是没什么可说的,连欢没有离开家之前就跟父亲就不是很亲近,两人很少聊天,如今更是无话可说。
高铁的速度要比火车快很多,若干个小时转眼飞逝,连欢再次回到了久别两年多的家乡。默不作声地跟着父亲坐上地铁,在住宅小区下车,一前一后地走进去,绕过小广场,穿过一栋栋楼房,到达家楼下推开楼门,按下电梯。
随着电梯徐徐上升,连欢的心却似乎在慢慢下沉。
好不容易从这个囚笼逃出去,现在却又被抓了回来。
开门进屋后,刚好看到客厅沙发上的母亲,看到阔别许久的儿子,连欢的妈妈立刻起身,颤抖着双唇,眼眶渐渐润湿。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未等母亲说什么,连欢的父亲便指着小卧室的房门命令道。
连欢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母亲,二话不说脱了鞋便进回到自己过去的房间。不就是面壁思过吗,也不是第一次了。
进屋后,连欢放下背包,仰躺在床上。
两年多了,这个房间还是自己离开前的样子,丝毫未变。起身抬手摸了摸书桌,没有一丝灰尘,看来母亲每天都有打扫。再次倒在床上,连欢翻滚两圈,舒展着身体,坐了很久的车,有些疲惫,不知道林希之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这次连欢是真的觉得寂寞了……好想回到他们身边。
可能是太累了,想着想着,连欢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到了那个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上自己的徐苏晨。
梦里这个死直男气势汹汹地站在连欢面前质问他为何一声不响就离开,明明答应他不再拒接电话却食言,听他这话连欢不耐烦地打断。
自己答应他之后什么时候拒绝他电话?明明一次都没有,仅仅是每次提前挂断他电话而已。
谁知梦里的徐苏晨却越说越激动,大声反驳着怎么没有,我给你打了好几通多电话发了好多短信你都没回。
连欢压着怒气去翻找自己的手机证明自己没说错,可翻遍全身也没找到手机,他记得自己就放在裤子口袋里的,难道到家之后顺手放在了别的地方?
连欢开始四处找手机,焦虑的心情被无限放大,越是着急便越找不到,急躁到一定程度后,连欢猛地从梦中惊醒。
从床上坐起后,摸到了枕边的手机。
自己居然会梦到那个死直男,心情糟糕透了。
连欢压抑着莫名的起床气,解开手机锁屏,通知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