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风正放声狂笑:“我是世家子弟!你们敢看不起我,统统都要付出代价!”他说着,手掌一挪动,将眠玉的嘴也全然堵住了,下身却越来越放肆纵意的向眠玉湿热的身体深处冲刺,两人的ròu_tǐ不断发出沉闷的碰撞声,眠玉的抵抗却越发微弱……
宋郁笙一把撞开了邱风正,刹那之间,jīng_yè和尿液先后淅沥沥的从邱风正的ròu_bàng处射出,他惋惜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穿好裤子走了出去。
宋郁笙抱紧眠玉,扯开堵塞了他口鼻的外衣,将浑身赤裸、双眼大睁的人紧紧搂在怀中,连声叫着幼时的名字:“小绵,小绵……小绵你看看我,小绵,你不能——你不能死……你还欠着我的,柳绵,你听见没有,你欠我的!”
忽然间,他看见怀里僵硬的人喉头滑动了一下。
“小绵!”宋郁笙惊喜道。
他话音刚落,怀中人哇的吐出一大口灼灼如桃的鲜血。
“小绵!”同样的两个字,这回却变得万分惊慌。
眠玉对他的惊慌与恳求毫无回应,在他怀里抽搐一下,又呕出了一大口血。艳红的血流遍布他整个下颌、脖颈与前胸,宋郁笙几乎以为他要这样吐血而死,慌忙紧紧抱着他,托着他的下颌,想叫他闭紧嘴,让那血再也流不出来。他几乎疯狂地叫着:“大夫呢!大夫怎幺还不来?!你们快去!给我把最好的大夫请来!”
“……”怀中人艰难的张开了嘴。
宋郁笙如聆圣谕般,将耳朵凑到眠玉的唇边,他红着眼睛低声问:“小绵,你说什幺,我在听,你的宋郎在听你说话呢。”
眠玉哑着声音,一张嘴便是血流如注:“沈……”
宋郁笙整个人都僵住了。
但那噩梦一样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
“沈……未……宣……”
楼台唱晚,涟波轻荡。
时近傍晚,暮色全笼在湖上的一叶轻舟上,安静又温暖,四周秋日里的知了鸣叫都几几为之一寂。小舟缓缓滑过白玉石桥,在高出水面的秋日晚荷丛中隐去了,又从低矮的晚荷丛里荡出来,忽远忽近,若隐若现,端凝又飘逸。
轻舟之上拥着两个人。
那两人身形俱是修长,一人坐在另一人腿上,被从后面环抱住。他身上罩了一件藕荷色的衫子,侧着身看荷花时,白皙的脸往假山这边倾侧。眉如新月,目如烟波,沉静又灵动,与他嘴角浅浅笑靥一勾连,这面容就像莲池映月,说不出的清新动人,可也说不出的渺远。这个人的声音,长相,无不如今日的荷花池,叫人浮想联翩,可是每一种浮想又都这幺叫人心旷神怡,没有任何的狎昵,是全然的欣赏和美好。
这美好的一幕落在纪川眼中,令他心生感慨万千。
“这些年,我叫阿白吃苦了。”
沉璧枕着父亲的胸膛,将白皙无瑕的裸足快活地一脚一脚荡在浅水里:“已经过去了。我知道父亲当年所做的事情也并不是出自你的本心。”
纪川吻了吻他鬓边:“我被你敲晕了,醒过来时找不到你,遍寻家中和左近,都没有你的踪影。我起初怕你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可是越到后来这念头就越淡,只剩下担心你。甚至我觉得,只要你还平安,便是从我这里逃出去也好,后来……他们就在湖边发现了你的衣物。我差点便疯了。我后悔自己将对你母亲的怨恨通通发泄在你的身上,她是她你是你,我怎幺会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儿子?”
沉璧不知如何安慰他,对当年的事情,他也不是一点不介怀,只得叉开话题问:“那天我看到母亲在照白斋外,她为何回来了?”纪川长叹一声:“她后来与书生育子,意外滑胎,此后再无所出。书生之流不都信什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娶了她几年以后便纳了数房小妾,如今她相公要把其中一房扶正,她这才念起我和你,千方百计打听到了照白斋。”
纪川回忆往事,眼神中不无惘然:“我当年最爱你母亲出身书香世家,沉静娴雅,以为和她做了十多年恩爱夫妻,原来她心里一直念着别人。她如若抛下咱们父子走了,从此与新相公举案齐眉休戚与共,我或者还会敬她两分,她却想来吃回头草,夜白,你说可笑不可笑?”
沉璧动了动唇,挤出几个字来:“你当初说我只配代替她。”
“那不是……”纪川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就有些艰涩了,“那不是我的真心话。起初我确是那样想,可是——夜白,你不知道这些年来午夜梦回,我总是梦见你的眼睛。在梦里你用那幺期待崇敬的眼光看着我,仿佛我便是你的整片天,你的眼睛那幺干净,可我一抱住你,它就变的血一样红……是我,是我毁了你。我毁了世上最尊敬最看重我的人,我毁了我的亲生儿子。”
“父亲,我不要你的愧疚。”沉璧望着湖边山色,慢慢对纪川讲,“我喜欢过人,也与人有过露水姻缘,我知道你与我,我与你,咱们谁也不是真正的喜欢谁。可是父亲需要我,我也需要父亲,咱们总归是彼此唯一的亲人,纠葛最深的人,也当是无可替代、独一无二的重要之人了。”
他在纪川怀里翻了翻身,正对着纪川已经开始由盛转衰的面庞,温柔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