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断握着手中沉甸甸的凡铁,哭笑不得。
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不想对方倒是当真。
……不过这人性子素来认真,又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执拗,以至于秦断与他斗了这么些年,也不曾厌恶或憎恨,反倒有几分莫名相惜之感——
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燓冽师承道修第一大派玄宗门,又为玄奕老祖的亲传弟子,最后更是坐上了少门主的位置,成为年轻代里道修第一人。
回想两人初遇之时,他不过是个筑基后期的毛头小子,一把剑挥得虎虎生风,却不得剑意,杀伤之力有限,又因嫉妒遭同门暗算,落入苦战之中。
那年秦断刚刚练成修罗之体,又以魔气强行结丹,整日整夜受煞气折磨,连清醒之时都甚少,浑浑噩噩,疯疯癫癫。
他出手救下那少年本属以外,不想对方却以前辈相称,一举一动皆是敬意。秦断从不掩盖周身魔气,少年却也不甚在意,反言:“求道之心不论正邪,那邪魔伤我性命、食我血肉,而前辈救我与此,自当与邪魔不同。”
秦断闻言大笑几声,笑声中透出几分清明,“若如你所言,你那同门害你如斯,岂不是与邪魔无异?”
“……自当是无异。”
“既如此,你又当如何?”
少年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自当是……为我玄宗门,清理门户。”
秦断见此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张冰雕玉琢的脸,“你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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