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给他做早饭么?
不论何时回家,家里都有人在等,这是无论何时去想,都能会心一笑的幸福。
金笙失落的心瞬间被填满,忽然觉得,就算南里什么都不做,他养他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知道人鱼都聪明,南里又最独特,可能无师自通、独自使用厨房设备做饭什么的,还是让金笙惊讶。
南里做了什么早餐啊。
空气味道复杂,油烟呛人,一时辨别不出,金笙随手打开油烟机,往炒锅看了一眼,顿时,微笑僵在脸上,手里的木铲换了个方向,直敲上人鱼脑袋。
“蛋呢?我的鸡蛋呢?我前两天买的鸡蛋呢!”
怎么只剩下皮了?
怒火中烧,话都说不利索,毕竟这是金笙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有人用油锅炸碎的很均匀的鸡蛋壳。
没错,是蛋壳,只有蛋壳。
看样子还被用清水精心洗过,一点蛋白都没剩下。
金笙:……
忍住掐南里脖子、把他扔下八楼的冲动,金笙关了火,把一锅碎蛋皮倒进水槽,最后在下水道滤网里找到了被倒掉的蛋液残渣。
“以后,别随便进家里厨房。”
最讨厌别人浪费食物,这两个月,金笙胃口不好,也就没买多少东西,被南里完整浪费掉的一整盒鸡蛋,是他家里最后的存粮。
金笙黑着脸,明显心情糟糕,做错事的家伙就干站在一旁,被谴责后,只是挑眉,接着就像没事人一样,从背后搂住了忙着清理“后事”、刷锅的金笙。
正在气头上,久别重逢,金笙本不想发脾气,奈何南里一昧挑战他底线,自背后伸来的四处乱摸的手,竟敢停在他胸.前两处凸起上,恶趣味捏了两下。
说实话,金笙很想用热乎的黑锅底,砸死这条不知好歹、不会认错的鱼。
而且,砸脸。
“我说,以后,不要随便进家里厨房,更别随便用我的厨具,听见了没有。”
没反应。
“听见了没有!”
还是没反应?
猛地转身,把南里推出去,金笙示威般举起了手里涂满泡沫的不粘锅:“听、见、了、没、有。”
南里身子一僵,明显没预料到金笙会真的发火,就像昨天,他把金笙按在玄关就地□□,这人都选择了包容,就算后面有人来,也没像之前那般躲避,反倒乖巧的顺从了他的欲.望。
于是,立刻点头认错,可以南里的声频在这个世界不能传入人类耳中,不管他说什么,都只是“哒哒哒”的异响。
本想着自己刚回来,能借金笙两个月以来积攒的思念为所欲为,却没想到第二天就受了挫。问题是,献殷勤的南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错出在哪。
洗完锅,把水槽滤网拿下,将碎的均匀的蛋壳倒进垃圾桶。
某些程度上,南里做事很认真,这条鱼不仅清洗了他自认为的食材“鸡蛋壳”,还把它们都掰碎成了相似的大小。
不过,没了鸡蛋,厨房彻底空了,今天的早饭都成问题。
金笙对着南里叹了口气,拉着他去换身能穿的出门的衣服。以前同.居的时候,南里不常出门,在家也多是留在浴缸,所以衣柜里翻来找去,南里能穿下且穿的且能穿出去的,只有那套小西装。
买的时候是夏天,实际上,这种衣服秋季穿刚好。
换衣服的空隙,金笙上身全光的时候,忽然被南里掰正身子,无温度的指尖稍加力道的按了按他锁骨正中间最薄弱的那处皮肤。
困惑看向那蓝色瞳眸,怔楞两秒才知道南里要的是什么。
——他在责问,他送他的鱼鳞项链哪去了。
轻咳一声,金笙借步去了书房。反正,对于失去了尾巴的人鱼而言,重返大海再无可能,人类的家才是最好的留处。
当着那家伙的面,金笙打开了书房唯一带锁的柜子,里面藏着与南里相关的一切。不论是烧焦的鱼鳞、海洋馆的照片,还是从前被掖在犄角旮旯的海蓝色小裙子。
看南里眼神微变,金笙些紧张,他还没换完衣服,半个身子正暴露在人鱼面前。后者伸手,栓了鱼鳞的红色细线被牵起,人鱼再一次帮人类挂上了鱼鳞项链。
心情微妙,那无温度的手指还在他脖颈停留一下,顺着脖子系红线的部分划了一圈。
滚动喉结,看南里拿了柜子最里面的蓝色纱裙就往他身上比划。一眼看透了坏人鱼脑中淫.乱想法,昨夜整夜合.欢让金笙身后某处一阵抽痛。
纵欲伤身。
“我今天要上班。”金笙义正言辞,一把推开了举着裙子的南里。
……
今天周一,工作调换后身居要位,金笙不能随意请假、缺勤,何况每周一,各部门还有总结小会,他不能缺席。
于是,金笙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带南里去单位。
南里不是孩子,就算把他留家里也出不了事,可金笙总觉得自己养的鱼好不容易回来就没饭吃不太好。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不想跟南里分开,总觉得这条野生鱼很容易跑丢。
碎碎叨叨交代了自己当下的生活状况,金笙说要带南里出去,后者当然乐意。
没在家做饭,出门时间还早,金笙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去了公司。
南里的走姿不知道从哪学的,跟地痞流.氓似得痞里痞气,配上这一身端正的英式西装还有过分正经的脸,怎么都看不顺眼。
办公楼外买了三人份的早餐就带着鱼回了办公室,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