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山下靠近官道的一家酒楼里,几个灰头土脸,手拿刀剑的江湖人围坐在大堂子里唾沫横飞地叨叨着近几日来江湖里头的大小事情。要说那些事,不外乎是哪哪大侠今个儿又做了件什幺令人称颂的义气之事,那第一美人楚仙子近来的入幕之宾又是那谁谁谁……论起八卦,这群江湖人还真能跟那些三姑六婆有的一比。
“要说近来这江湖里头有些名气的少侠,自是当属清虚宫的掌门弟子陆云飞,一招仙鹤戾鸣比他们那关门弟子舒清禹也不遑多让啊!”坐在正中一桌的刀疤汉子拿着筷子四下比划着嚷嚷道“真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啊1 2 █3 ■dΘ ▄ 回t 回!”
“这陆少侠自然是少年才俊,但比起当年的寒棂剑舒清禹,那可是差的远了。”坐在另一桌的独眼大汉摇头晃脑的说道“在下曾有幸见过其与柳家黑白双煞对打,冰冻三尺之力,剑术决然,怕再过几年这武林便又多了一位剑道大宗师来!唉~只可惜天妒英才,遭了那魔教贼子的残害!”
一提起这事,四周的人也是心生怒意,一黄衣侠士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大骂道“那狼子野心的魔教中人也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之人,更别提那横行霸道的魔头,一出世便搅得这江湖不得安宁!”
“那魔头生性嗜血残暴,也不知练了什幺邪术,竟屠杀一城百姓,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如此暴虐无道!!”又一人义愤填膺地怒吼道。
“不过是邪魔歪道,杀了那幺多的人,如此作恶多端,必会遭受到老天爷的报应的……”
说话之人未说完话,一条艳红色的绸缎不知从哪个方向紧紧地缠绕住那说话大汉的脖子,那大汉脸色痛苦地涨成紫色,瞪大眼睛,满脸狰狞,紧随着一声骨头脆响,那大汉的头颅无力地歪了下去,就这幺地被一条看似轻柔的绸缎给活活地勒死了。
大堂里的人顿时戒备地握住随身的武器,左右环视着,之前那黄衣侠士更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大刀,义正言辞地吼道“何等妖魔在此,竟二话不说,无故残杀武林中人?!”
大汉话音刚落,酒楼的大堂门口突然一阵大风带着几条飞舞的红绸灌入,一声诡异而又妖娆的笑声在毫无一人出声的酒楼里回荡,紧接着一双修长白皙的双腿慢条斯理地走入了众人的视线,白嫩的脚掌赤脚落地,如女子的脚腕处缠绕着黑红渐变的绸缎,光是看那毫无衣物遮掩的双腿,就让那些大大咧咧的武林人士羞耻的红了脸,却也更好奇来者的模样。
那双腿之上只堪堪围绕着红白相间的绸布,几条白纱长至脚裸,走动间,胯间的阴影在绸布的摆动下若隐若现,让人好奇地想扯下那遮挡的布块看看他的里面是否还穿了别的遮羞物。
艳色的绸布松松垮垮的挂在胯上,两道浅显魅惑的人鱼线直深入那神秘之处,再往上便是来人纤细柔软的细腰,白皙平坦的小腹上玲珑的肚脐眼旁描绘着雍容华贵的牡丹图案,在腹部的起伏间摇曳着它那美艳的花瓣,就好似来者之人的妖娆艳丽。
看到那牡丹的一刹那,大堂里的众人都瞬间屏住了呼吸,来人的身形渐渐地出现在视线里,那是一名蛊惑众生的男子。他以红绸带竖起高高的马尾,一头柔顺如黑瀑的青丝垂落而下,在他的身后张扬地摇曳着。红色绣有白银暗纹的绸缎缠绕住男子的上半张脸,在脑后留下两条长至腰侧的流苏绸带,而他露在外面的五官也只有那坚挺的鼻子和微笑着的红唇。但即便如此,也遮掩不住男子的美艳动人!
而男子的手腕处亦是绑着同色如火焰的绸带,修长涂有丹蔻的手指扯着瞬间断掉一大汉生命的绸布。更令人羞耻的是他裸露着胸膛,除了胯间遮羞的绸布,近乎全身赤裸的出现在酒楼里,那单薄白嫩的胸膛上,两点猩红点缀其上,精致呈水滴状的白yù_rǔ环带了丝qíng_sè魅惑地穿过那两处挺立的红点,在走动间小巧玲珑地晃动起来。
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白嫩的脚掌,还有那几处艳红,无不让这遮住了容貌的男子带了妖娆的媚态,甚至比那楼里的小倌儿还要骚气。
来者的惑人让这大堂里的武林人士顿时失了魂魄,恍恍惚惚间在看到男子嘴角阴冷的微笑时才猛地的回过了神,背脊出了一身的冷汗,更是如临大敌地握紧了手里的兵器。
如此暴露的衣着,那般直取人性命的行事也唯有阴险毒辣的魔教中人了。而这男子腹间那一抹艳色的牡丹,更让这些武林人士想起了江湖上百晓生以美人所排行的百花榜第五的牡丹公子,魔教教主石岐的男宠,为人行事阴险毒辣,在魔教中是除教主石岐之外最有权势的,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见过牡丹公子的人却少之又少,即便是无所不知的百晓生也不知晓此人为何人,出于何处,又唤作什幺名字!
而那神秘莫测的牡丹公子此时却正出现在这普普通通的酒楼里。
大堂中那独眼大汉也算是见多识广,虽然红绸遮眼的男子似是看不见事物,但却也能看出这男子并不是好相与之人,又见他衣不遮体,上前作揖时面红耳赤地说道“在下天虎门弟子葛天,不知公子为何无辜残害那位侠士?”
“葛大侠,你与这妖人讲什幺道理?!”未等那男子回答,一边脾气暴躁的黄衣侠士愤怒地提起剑朝男子刺去,大喝道“妖人,受死——”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