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圣公主点了点头,看了眼阴子都,“妹妹,随本公主去买这样的灯吧。”
阴如月点了点头,拉住了太圣公主的胳膊。
楚暮笙看着这两个女子,叹了口气,“子都,陪公主去吧,两个女子怕不方便。”
阴子都面色更冷了一些,看着楚暮笙的脖颈,点了点头。
“明日关城一战必定辛苦,今日闲暇片刻,来欣赏这河灯也是不错。”楚暮笙走上了鹊桥,鹊桥上也都是些买小食灯笼的商贩,热闹极了。
许玉林看着这人的侧脸,“许玉朝昏庸无比,暮笙却还是这么尽心辅佐,若他拿先皇之剑逼你杀了我,或者杀害忠良,不然就拿先皇之剑说事,灭你满门,你会如何做?”
楚暮笙有些怔愣,手扶着桥的护栏,看着下方一片片的河灯,不语。
这种问题就像是问你要爱人还是要家人,更或者是要良心还是要家人的问题,这种事情本就难以选择。
“我从来没想过,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可以不面对这些问题。”楚暮笙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
许玉林背靠着护栏,眸子弯弯,看着楚暮笙,“暮笙以前不用想,现在不用谢,未来也不用想,我自会护你周全。”
楚暮笙笑了笑,看着许玉林噗嗤一声笑了出了,“我想,若真到那一天,我会造反。”
许玉林眼中闪过惊讶,又平复下来,“嗯,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楚暮笙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下面的河灯,周围的喧闹声,这个世界仿佛重归于热闹,置身于热闹街市中,才能觉得有安全感。
许玉林转过身,扶着护栏,看着河水中的莲花灯,一闪一闪,照射着河面都泛着金光,温暖而热闹。
时间不久,阴如月手中抱着几个没点燃的莲花灯跑上了桥,“将…楚大哥,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刚才都没能找得到你…们。”阴如月脸色红红的,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许玉林,大着胆子看着楚暮笙。
楚暮笙连忙上前接过莲花灯,看了眼阴子都和太圣公主手里也都是这样的灯,也就没说什么,“你啊,怎么买这么多?”
阴如月嘿嘿笑了笑,“买的多了,可以许很多的愿望。”
楚暮笙不禁笑了笑,“你太贪心了。”
“楚大哥,子都刚才发现可能有人在跟踪我们。”太圣公主上前几步,走到楚暮笙的面前,声音柔弱却坚定,“我也隐约感觉到了。”
楚暮笙皱了皱眉,又松开,“没事,城中人多,怕是不敢生事,放了河灯我们就回去。”
几个人点了点头,像是没察觉到异样,走到了河边,“若是赤佑的人,应该不敢出现在河边,他们怕水。”楚暮笙看着他们三人放着河灯,虔诚的模样,扭过头对许玉林说道。
许玉林看着这人正经的模样,微微一笑,“也许。”
“就知道你这样说。”楚暮笙摇了摇头,身后的目光如针扎一样,不像是怕水的模样,而是就要在水边解决的模样。
“啊!杀人啦!”身后传来女子的尖叫声,整个街市都乱成一团,楚暮笙几人回过身,便看见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眼含恐惧,脖子诡异扭曲的女子。
楚暮笙皱着眉上前,蹲下身伸出手指探向这女子的鼻子,感觉不到任何气流,显然已经是死了。
楚暮笙收回手,面色冰冷的站起来,看着四周,路上的游人都四散的跑开了,整条街孤零零的,只剩下他们这行人。
许玉林走到楚暮笙的身边,凝眉看向他,“人死了。”
“手法残忍,女子都残害,果然是莫边云。”楚暮笙冷哼出声,心中怒火万丈。
阴子都低着头,冷冷的笑了笑,不言语。
太圣公主眼中虽然有着惊慌,却没有失了理智,搂住害怕的瑟瑟发抖的阴如月,站在阴子都旁边,整个人都陷入戒备。
“莫边云,你给我出来!”楚暮笙绕过女子的尸体,站在街市中央,大喊一声。
许玉林皱着眉看着地上无辜的女子,摇了摇头,注意着四周,重重的脚步声让众人的心神都引到那里去。
从南边走出了一个壮汉,身抗大锤,迈步如山倒,步伐极重,面像凶悍,冷冷将锤子砸向地面,哼了一声,“赤佑鹿莽在此。”
“哼,赤佑婵娟在此。”从西方传来一声娇喝,来者穿着薄纱,身材玲珑的让男人看直眼,楚暮笙皱着眉看着这女人手指上的血。
东方传来阴柔的笑声,笑声难听至极,楚暮笙眼睛却一凝,钊冀与赤佑北方战场的将军竟然也来了。
来人是一个玉面书生,手挥着折扇,一派的fēng_liú倜傥,只是脖子上有一道疤痕,那曾是楚暮笙几年前北方征战时给他留下的,同时伤了他的喉咙,“暮笙,好久不见。”
楚暮笙脸色难看了许多,沉着脸,他们这是有备而来,或者说是已经埋伏好了,楚暮笙隐晦的看了一眼阴子都,阴子都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莫边云呢?”楚暮笙冷笑一声,“莫不是怕了?”
“钊冀战神,数日不见,吾对你想念得很。”桥的对面,缓缓踏步而来的是一个黑衣男子,面容阴邪,眼眸含着不怀好意。
楚暮笙看了眼周围的几人,冷冷一笑,“没想到赤佑的大将军依旧如此的下流卑鄙。”
“承蒙夸奖,对了,可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莫边云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还漫不经心的指着地上死去的女子。
“这可是伺候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