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病床上跳起来了。
“对不起。”魏简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声音轻轻的:“我当时知道你流了很多血,但是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萧池下意识的握了握魏简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苍白如纸的脸上蓦然有了几丝血色,嘴上强装不在意:“那有什么,只是流点血而已。”
魏简深深的望着他,突然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有点疲惫的样子。
“你怎么样?已经没事了吗?”萧池看着她,突然有些担心。
魏简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已的手,从椅子上站起身,绕过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清风蜂拥着挤进来,她站在风中不做意的摇了摇头。
“那林岸和他哥怎么样了?”萧池磨了半天才问出口,老实说,那天的变故爆出了太多的真相,这些真相让萧池对自已二十多年来建立的三观都有了怀疑和动摇。
“他们......”魏简半倚着窗台,顿了片刻才道:“我不知道,大概是没什么事了。”
“那还好。“萧池转头望向她,片刻后轻声问:“你那天说的事都是......真的吗?”
魏简背对着他,沉默的眺望着窗外的长空和白云,面无表情。萧池以为她不会回答了,但是片刻后她却轻轻的点了头,低声道:“啊,都是真的。”
萧池脸色变了一下:“你那时......你那时也是和那天的林潮白一样吗?”
魏简转过头来,直面着他,似笑非笑的又点了点头:“恩,差不多吧。”
“那你现在......”
“现在?”魏简微微的思索了片刻:“现在比以前多了些东西,虽然不会轻易的再像以前那样,但本质还是一样的,毕竟人的本质是轻易改变不了的。”她说着,回头冲着萧池笑了笑,唇角有些邪气的勾起:“你怕我吗?”
萧池一愣,随即有气无力的叫嚣了起来:“我怕你?老子为什么要怕你?老子怎么可能会怕你!”他动作幅度有些大,牵扯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魏简轻轻的将额头抵在窗边,蓦然低声道:“你应该提防着我们这些人才是,我们当怪物当久了,身为人的那点微不足道的东西都快没有了,一旦发起疯来,连自已都无法控制。”
萧池沉默了一下,动了动,但他一只手有伤,一只手挂着点滴,根本动弹不了,只好拼命的梗着脖子仰起头盯着魏简:“那什么,你过来一下。”
魏简抬起头,愣了一下,但是还是依言走到他床边。
“靠近一点,身子低点。”萧池指挥命令道。
魏简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俯身下去,靠近他。
“再低点,你的腰是石头啊,梗着怕我吃了你不成。”萧池十分不满的抱怨了几声,然后在魏简弯腰靠近的时候,突然抬起他挂着点滴的那只胳膊拥抱住了她。
魏简身体一震,几乎是受惊般迅速的弹了起来,如临大敌。
但是萧池却迅速的抓住了她的衣服,冷声威胁道:”你他妈要是敢拒绝,我就弄死你!”
魏简僵了片刻,面无表情的垂下了眼,再度俯下身,任他拥抱。
“这样好了吧。”萧池轻轻的把她拢到怀里,带着点滴的手轻而缓的在她头发上抚摸着,像是安慰,又像是心疼。蓦地,他低声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人啊,就是缺爱,缺爱缺的厉害,缺的都扭曲变态了,比我还缺。”
魏简的脸上瞬间掠过某种奇异的表情,像是震惊又像是触动,她轻轻的抿了抿嘴唇,微微阖了阖眼,将脸慢慢的埋进他颈窝,良久后,才低声慢慢的回应道:“是啊,归根结底......也不过如此。”
归根结底,其实不过如此。
片刻后,魏简一只手撑在他背后,缓缓的抬起头来:“人一缺爱就会缺德。”她嘴唇划过他耳后时,恶作剧的故意轻轻吹了一口气。
萧池全身一震,连脸带脖子刷的全都红了,他一把将魏简推开,大声骂道:“你丫就是个死变态!”
魏简轻轻的笑了笑,直起身来,一把握住他正在挥舞的挂着点滴的手臂,轻轻的在一边摆放好,低垂着眼轻声道:“我心领了。”
萧池一滞,怒气再也发作不起来,他打针的手无意识的轻轻的摩挲着,被一种神奇的近乎不好意思的感觉驱使着别过了脸,嘴里嘟囔着:“啊,还算你有点良心。”
第45章 四十五章:跳楼
另一厢,林岸和林潮白依然还处在冷战的状态下,准确的来说是林岸单方面的冷战。
面对林岸的不理不睬,视若无睹,林潮白似乎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直接无视了林岸的无视,强硬而不容拒绝的插手林岸的一切,洗衣、做饭、买饭、送饭、陪床、准备复健、甚至卫生清洁,林潮白沉揽了所有,而林岸作为一个手足都不能动的半残,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只有在魏简来的时候,林岸才有如蒙大赦的感觉,他一个人和林潮白相处,体验极其糟糕。
他大哥林潮白似乎在变态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在做出这种种之后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出现在他面前,不容置疑的决定他的一切!他根本无法原谅林潮白迄今为止所犯下的罪过和错误,就算是退一万步,他可以不去在乎林潮白给他带来的ròu_tǐ上的伤痛,甚至可以不去计较他疯狂的内在,但他始终不能原谅他对叶小倩的所作所为。
犯罪就是犯罪,无论怎么说,杀人都是一种绝对不能原宥的罪过。
因此,只有在魏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