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害者,怎么他哥倒是一副吃了亏惊吓万分的模样?
最后他抹了抹脸,感觉有些忧愁,想他林岸一生守身如玉,就算是自已女朋友,还没有这么亲过呢,今天倒是先和自已兄长试过了。
他毫无头绪的漫想一通,心里千头万绪乱成一团,还不容他整个明白,只听见洗手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林岸一惊,拔腿就向洗手间跑去,他一向不假颜色、一丝不苟的兄长实在是醉的厉害,门都没有关。他开门冲了进去,看到林潮白滑倒在了浴缸里。
“哥!”
水流从莲蓬里洒出,喷出一团巨大的水雾,而林潮白仰倒在光滑的白瓷浴缸里,一只手垂在外面,另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浴缸边缘,试了几次却都没能站起来。
林岸忍不住叹了口气,走过去,关上了花洒。
林潮白说是洗澡但却没有脱衣服,他白色的衬衣已经全部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出衣服下肌肉的线条和纹理。而此时他的头发也已全湿,一串串的水珠顺着一绺绺乱发不住的往下滴,然后沿着他大开的衬衫领口一路滑行,路过若隐若现的胸膛,钻进衣服里不见了。
俊美的面容,力与美凝聚的肌肉线条,修长有力的四肢,朦胧与神秘的吸引,这幅美男湿身图实在是太过养眼,就算是林岸这样的直男,心里也忍不住的动荡了一下。
他这个哥哥是个能祸害女人的主。
林岸又叹了口气,走近前俯下身,一只手穿过林潮白的腋下,把他从浴缸里捞了起来,然后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去剥林潮白的湿衣服。
林岸长这么大,可从来没有为别人洗过澡,更没有为男人洗过澡,况且这人还是刚抱着他狂亲的哥哥。他一边不自在,一边艰难的把林潮白脱了个干净,然后扶着他站到花洒下面,帮他冲洗。
当然这期间他的衣服自然不能保持干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早就被浇了个透心凉。最后他索性把自已也脱了个精光,觉着两人一起洗更方便些。
和一个男人坦诚相对的洗澡不是问题,但是和一个luǒ_tǐ男人肢体相接,搂抱着洗澡就颇让人尴尬了。这种和另外一个人肌肤寸寸相接的感觉既陌生又奇异。林岸突然间有些后悔自已刚才的行为,叹气叹的都快要白了头发了,这以后说什么也不能让林潮白再喝酒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醉酒后的林潮白十分老实听话,低垂着头靠在林岸身上,一动不动的,柔顺的像个孩子。
林岸匆匆忙忙的捯饬好林潮白和自已,最后无奈的发现自已居然没有准备好换洗的衣服。他抱着林潮白翻着眼思考了半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拖着林岸光着屁股进了卧室,反正也没有外人,先把林潮白安置到床上才是正事。
两人十分有伤风化的从洗手间挪到了林潮白的卧室,林岸吃力的将裸男林潮白拖到床边,一手揽着他的肩背,一手抓着他的手臂,半拖半扔的借力想把林潮白丢在床上,但是失去重力时的悬空和失重感,让一直死人般没有任何反应的林潮白本能的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连带着林岸,随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林岸重重的压在了林潮白身上。
“哎呦!”林岸本能的惊叫一声,唯恐压着了林潮白,随即便手脚并用的想从他身上爬起来,但是林潮白根本不给他机会,修长的手臂紧搂着他的腰背,微一用劲,天翻地覆,林岸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哥?”林岸身体一僵,用手推拒着林潮白。
林潮白微微的挣开眼,眼神幽幽的,带着散散漫漫的飘忽,静静的俯视着他。
“哥,你......”林岸微微挣扎了一下:“哥,你清醒了吗”
林潮白没有说话,用那双沉静而恍惚的眼看了他片刻,随即便俯下脸,口鼻掠过林岸的脸颊,将头埋在了他颈窝里,不动了。
林岸身上的鸡皮疙瘩在林潮白垂头下来的一瞬间齐刷刷的举旗起义了,他以为林潮白又头脑不清晰了想要亲他,但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他又微微动了一下,推了推林潮白,想要起身。但是林潮白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双手又紧了紧,将他死死的拢在怀里,同时双腿也不含糊,微微曲起压住了他挣扎的腿,林岸顿时有了被人五花大绑的感觉,刹那间,汗毛从头到尾炸了一片片。
“哥?”林岸一动也不能动,身子僵成了死人。
但是林潮白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他平稳而温润的呼吸轻轻地,羽毛般在耳边萦绕。
林岸作为一个过了二十多年清汤寡水生活的老处男哪经历过这种与人亲密接触的暧昧场面,他只觉得他的身体被陌生的温暖包裹着,胸膛相抵,他甚至能感受到林潮白胸腔里有节奏的震动,在安全领域被入侵的同时竟有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和温暖感。但是让人尴尬的是林潮白的腿抵在了他双腿中间,这种被动而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已有被侵犯了领地的感觉。
“哥。”林岸睁着眼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床头灯昏暗的光打在头顶上极富有技术感的装饰上,勾勒出一段段混乱不清的线条。
林岸的脑子一时也有些乱,脑海中不断的闪过无数细碎的画面。
他看见林潮白系着围裙做饭的样子,又想起他们在丛林里无望的亡命逃窜的场景。
他看到明亮的天光打出光影明灭的圆圈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