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孙太医快给魏国公瞧瞧。”朱佑樘一瞧太医进来赶忙让太医给魏国公瞧瞧。只是这大殿上怎好直接脱裤子,魏国公只好憋屈地将手腕伸了出去。
蛋疼不是病,但疼起来真要命。但魏国公不说出来疼,孙太医哪里知道魏国公其实在蛋疼。为脉象强健的魏国公把了一番脉之后,孙太医着实不知道该说魏国公这是哪里有病症。但瞧着皇上这意思,怕是要他为魏国公编造一些病症,好让魏国公顺理成章地致仕。
自认为猜到了皇上意思的孙太医便掉起了书袋,翻译成人话便是魏国公年岁以大应该静养不宜剧烈运动了。
“皇上你看老臣这是老了么?老臣还等着抱重孙儿呢。”在孙太医走了以后,魏国公立马起身翻了个跟斗证明他没老。“国公爷小腹不疼了?不疼了就和朕说说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儿罢。”
朱佑樘在打趣完魏国公后便收回正行问起了正经事儿,这事儿他的炜儿也肯定是有错儿。“爱卿有什么不能说的,既然爱卿舍不得打炜儿,那这个恶人就由朕来做好了。”魏国公听后摆了摆手,这事儿其实也怨他大意了……
玄炜跟着魏国公习武也有两年了,魏国公一时心痒想瞧瞧玄炜这般天资卓越,能在他手底下过几招。魏国公好歹也是见过血的,玄炜不过是哥才到自己腰间的半大孩子,这谁输谁嬴高低立判。
然而魏国公大意了玄炜的套路。说让玄炜三招的话音刚落,玄炜便冲上来给魏国公来个一个猴子偷桃。魏国公堂堂国公爷什么时候玩过这种市井喽啰的把戏,登时便疼得倒吸冷气。
但真正上了战场,哪管往那里下拳头捅刀子,能把敌人打趴下就算赢。二皇子这也算是剑走偏锋,让他这个师父也算是长了个教训。
朱佑樘招招手,让怀德将玄炜叫了出来。魏国公身为长辈又是玄炜的师父,玄炜这般伤了他的师父着实有些不妥。
玄炜也知道他今个伤了他师父着实有些过分了,被怀德领过来以后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朱佑樘招招手将玄炜招到身边来,虎摸了一番头顶后将玄炜按在了大腿上。“炜儿今儿不听话了,只是你师父舍不得打你……父皇虽说也舍不得,但父皇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长歪了……”
朱佑樘照着玄炜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两下戒尺,疼得玄炜强忍着将呼痛声咽了下去。朱佑樘照量着玄炜的岁数打的,但一听玄炜的闷哼声还是有些慌神。“知道疼了?你师父比你还疼。”
玄炜被朱佑樘放下来以后规规矩矩给他师父道了个歉,魏国公又照着玄炜的后背拍了一巴掌。“师父上了年纪,可经不起你小子这么折腾。得了,玩去罢。”朱佑樘挥挥手,让玄炜回后殿继续歇着了。
“唉……朕的身子骨可不如爱卿,朕别说翻跟头了,朕今年冬天能少咳嗽朕就知足了。朕如今越发觉得心慌,怕朕突然就这么撒手人世,留下这两个尚且年幼的孩子。”朱佑樘幼时过得日子可是十分地艰苦,以至落下了许多病根。
这随着年岁的增长,小毛病都找上门来了。这一入冬的咳喘,便是最折磨朱佑樘的病症。
魏国公当年能护得了朱佑樘,却治不了朱佑樘如今的病。“皇上这病大半都是瞎想出来的,臣还等着皇上给臣挑个谥号呢。皇上还没到不惑之年呢,更何况大皇子如今也知道好好读书了……”
大皇子从二皇子落水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知道用功读书了,这种变化是可是好事儿。“二皇子皇上也放心罢,差不了。”魏国公说不好大皇子如何,但是在他身边身边的二皇子进步如何他可是了解甚多。
朱佑樘听到魏国公这般说辞心情好了一些,起身走到魏国公身边轻声叹了口气。“但愿罢……炜儿这孩子有时候看着懂事儿得不像是个小孩子,但有时候不懂事儿起来比他大哥还能起妖蛾子,你看看他今天做的是什么事儿。”
“毕竟还是个孩子,多多教导总之错不了……和皇上说了这么多,耽误皇上教导大皇子了。二皇子那一下歇一会儿就好,臣也该回去了,容若还等着臣呢……”魏国公起身行了一礼,朱佑樘拍拍魏国公肩膀。“时候不早了,朕派人将容若带来,和朕一同用个午饭罢。”
皇上留臣子用饭,这可是少之又少的事情,。只是魏国公知道朱佑樘勤俭且肠胃不太好,这御膳着实素了一些。他这行伍出身的,最是喜欢大口大口吃肉。但皇上盛情难却,魏国公也便不再推脱。
“上了药了便能缓解一些,一刻钟以后大哥再给你上一遍药。父皇没用全力,要不然你的屁股可不是有些红肿这么简单了。”朱厚照给玄炜涂好药膏以后轻轻给玄炜盖上薄被,擦净手后继续拿起书卷读了起来。
朱佑樘因为朱厚照的学业可是没少打板子。久病自成医,朱厚照挨板子都挨出经验来了。“大哥也挨父皇责罚么?”
朱厚照瞧着玄炜仰起脖子问着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揉了揉玄炜的头顶。“药膏还没干透呢,别乱动。父皇爱之深责之切,大哥小时候可是没少挨打。”朱厚照能说出这话来着实不容易,玄炜心中给他父皇竖了一个大拇指。
和容若口中的明武宗相比比,如今他大哥真是越来越向明君方向发展了。这可是个好事儿,到时候他就可以安心和容若去封地游山玩水了。
在朱厚照给玄炜打算再上一次药膏的时候,怀德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