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跌落谷底,果不其然,对方突然没由来爆了一句,“你被人干过没?”
顾瑞在心里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对方的早泄,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自己能成功地把变态男从快被干死的阮江明身上吸引过来而骄傲。
所以顾瑞选择沉默。
变态男把裤子往上一提,爬到顾瑞身边,来回打量着顾瑞的脸。
好在顾瑞的脸已经被他打成了猪头,相比之下再无所顾忌的sè_mó也会略有胆怯。
男人看了一会儿,又捏了捏顾瑞腰部的肌肉,“虽然感觉还不错……不过……”对方又上下看了盐顾瑞,“还是算了,感觉在操自己同类一样。”
顾瑞在心里松了口气。
可是眼下的情况,他和阮江明到底有没有机会生还?
虐也虐过了,干也干过了,变态男的生理和心里都得到了满足,他们是不是能活着走出这里,成为了首要的问题。
“不要……爸爸…妈妈……不要打我了……哥哥,不要……”不远处的阮江明又哼哼唧唧了几句,不过顾瑞因为头晕没听清。
顾瑞再醒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除了变态男以外的人声。
“你现在搞出这样的事,要我怎么给你挡?”
变态男的语气得体而轻松,“我知道这次是我玩儿过了一些,给你工作上造成了诸多不便,但是看在大家十多年同事的份上,帮一把吧。”那语气里的笑意非常渗人。
与此同时,和他对话的人却显得非常正常,语气里倒是有几分焦急,“你老是这样!以前就算了,弄死了就当事故了事。可是新狱长的底细你还没搞清楚你就敢这样胡闹!”
“老连,你就再帮我一次。”
“不是我不想帮你。先不说这个过气老大,那边那个小子又发烧又肛裂,我这边不能做详细检查,要是肝脏破裂的话那是必死无疑。”
变态男似乎思考了一下,末了才回了一句,“你先帮我看一下,要是死了我会处理。”
顾瑞虽然脑子浑浑噩噩,但是听到现在为止,显然这两个人不打算送他们去医院,而监狱的医疗水平根本不足以应对他们两人受的伤。
他还能拖一会儿,可是阮江明显然等不及了,再等下去,恐怕之后死路一条。
挣扎了许久才努力张嘴发声,声音怪异地不像自己,“就说是我们两个斗殴。”
原本正在争吵的两个人一下子把目光集中在顾瑞身上,顾瑞又重复道,“送他去医院吧,就说我们两个打架斗殴,我丧心病狂对他施暴,之后被你们发现制止。”
变态男听了顾瑞的“建议”,随即踱步到顾瑞面前,“你倒是对他情深意重啊。”
顾瑞没有说话,也没力气在说话。
“我要真把你们送医院了,万一他醒了反咬我一口怎么办?”变态男似乎心存疑虑。
顾瑞实在没体力再纠缠下去,“你写一份案情说明,我签字。”
原本面无表情的变态男一听顾瑞说完,脸上立即染上了几分笑意。转身对身后四十多岁的医务人员道,“你听见了,先把他们简单收拾一下,然后按照那‘老大’说的做。”
带着眼镜一脸书生气的男人蹲下`身,面无表情看着躺在地上的顾瑞,轻声道了句,“如果他死了怎么办。”
顾瑞闭上眼淡淡道,“那么大家一起死好了。”
眼镜男唇边勾起一丝笑意,“好气魄。”
当顾瑞第三次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闻到的是一股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一个看上去三十岁上下带着眼镜的男人凑到他跟前,是那个医生,“终于醒了。”
顾瑞试着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深处火辣辣的疼痛,眼睛也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东西。
对方拿来一个水杯,用棉签沾了沾,在顾瑞的唇边涂抹。
“这里是医院?”看四周的摆设不像是监狱的医务室。
男人点了点头,“的确是医院,不过……”男人带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医用手套,捏着顾瑞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又拿随身的手电筒检查了一下顾瑞的左眼,“你马上就要出院了。”
强烈的光线照过来,刺得人头疼。顾瑞眯着眼,心里原本泛起了一丝希望被轻而易举地掐灭。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顾瑞觉得浑身的疼痛也在逐渐恢复,突然想起那个奄奄一息的年轻人,“阮江明怎么样?”
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放心吧,还没死,好在脏器没怎么受伤,不过他下面得好好修养了。”把手套仍旧垃圾桶,“你的左眼看不清东西吧。”
顾瑞点点头。
男人按了下呼叫铃,“让这边的医生检查一下好了。” 说着便在顾瑞床边坐下,但单手支着脑袋,一脸的惬意,“我叫连育白。”
顾瑞静静躺着,也不说话,一脸书生气的男人凑到顾瑞面前,“看不清东西的感觉是不是有点恐怖和不安?”
顾瑞依旧没搭话,却微微点了点头。
叫连育白的男人面容秀气,虽然一直笑眯眯地,却完全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顾瑞琢磨了一会儿,对方却突然开口道,“我是衡山监狱医疗事务组的负责人。”
顾瑞想了下,终于决定接话,“之前没见过你。”而且对于那种政府机构来说,这个负责人的年纪也未免太轻了。
对方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不要露出那种怀疑的表情。”
顾瑞略有些吃惊,他少说也活了三十多年,喜怒不形于色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