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又靠在墙上,避无可避,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手朝自己刺过来。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冲击着郑毅延的耳膜,他呆愣的看着女主肚子被一双鬼爪刺穿,却没有血流出来。女主一边惨叫一边剧烈挣扎着,就像是几个小时前那样。地上的血也开始减少,直至完全消失。
“吵死了。”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女主身后响起。郑毅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就看到贺译嘴角带笑,从容不迫的将长着长指甲的手伸进了女主嘴里,还顺带搅了搅。女主挣扎的更加厉害,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数秒后,贺译抽出双手,将死鱼一样的女主随手向后扔了出去。接着他半蹲下身体,凑近了郑毅延。
郑毅延脸上再也看不出半分镇定,他惊惶失措地看着贺译,努力将自己蜷缩起来,呼吸似乎都快停止了。
贺译似乎也看出了不对劲,一双手恢复了正常。修长有力的手轻轻覆在了郑毅延脸颊上,冰冷刺骨,郑毅延不禁打了个寒颤。“你怕我。”贺译皱着眉,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了个问句。
…………
“啊!”郑毅延猛地睁开双眼,脸色苍白,下意识地低声惊呼道。意识过来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后,他大口喘息着将自己从趴在桌上的姿势改为坐起来,后背紧贴着椅背,只是头仍然低着。
“怎么?做噩梦了?”贺译坐在郑毅延对面看完郑毅延这一系列动作,关切地开口问道。郑毅延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刚刚散去的惊惶不安这时又涌了上来,他开始怀疑这是另一重梦境。
“怎么了?”贺译看着自己的攻略对象明显不对劲,又问了一句。“你是人是鬼?”郑毅延声音干涩,一字一顿地低声问道。
贺译叹了口气,没回答他的话,直接起身将左手伸了过去。郑毅延见状急忙将身子向后仰,贺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肩膀,才避免了郑毅延连人带椅子摔个人仰马翻的下场。
将左手覆在郑毅延脸侧,贺译声音带着无奈地问道:“现在你觉得我是人是鬼?”感受着脸侧温热的触感,郑毅延才放下了心。他伸手把贺译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抿了抿唇,才开口道:“你可以直接回答我,为什么要把手伸过来。”
占你便宜啊。贺译心里这样想着,开口回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只是想让你用身体,感受一下我是人是鬼。这样你才能相信啊。”
郑毅延也平复了情绪,语气开始恢复了一贯的沉稳镇定:“贺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出来上厕所,顺便过来看看你。”贺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郑毅延面瘫着脸,有些无言以对地开口道:“贺少你除了上厕所,就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说了吗?”
“有啊,我怕你对今天的事会有什么心理阴影,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贺译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句真话。“我对那件事没有心理阴影,我对你有心理阴影。”郑毅延冷冷道。
贺译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开始解释道:“其实我真的是第一次杀‖人,我只是狐朋狗友太多,所以见惯了各种事而已。”
郑毅延看着贺译,缓缓开口:“你不用跟我说这些。”贺译见他明摆着不信,还想再挣扎一下,便接着开口道:“当然得说,我其实真的是个遵纪守法尊老爱幼热爱祖国顽强奋斗积极向上恃强凌弱,呸!惩恶扬善的社会有为好青年啊。我只是狐朋狗友太多所以见得多了而已!”你信我啊你信我啊!贺译有些郁卒,他现在才深觉自己之前确实是有些玩脱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这些?”郑毅延并不觉得贺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他当成了朋友。
看能不能抢救一下我在你心里岌岌可危的形象。“因为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想和你做个朋友,郑医生不会不给面子吧?”贺译知道自己在郑毅延心里这形象暂时是拧不回来了,所以他也只能慢慢来。
“不会。贺少,现在挺晚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休息了。”郑毅延这就开始撵人了。贺译摸了摸鼻梁,非常识趣地回道:“好。那我走了。”
“贺少,你现在还不适合长时间走动,你如果不想让你的伤加重的话,还是尽量不要下床到处乱跑。”贺译拉开门刚要出去,身后就传来了郑毅延的声音。贺译唇角微勾,无声笑了笑,回道:“好,我知道了。多谢郑医生关心。”
“谁关心你了。”贺译刚要关上房门,就听到了郑毅延这句压低了声音的话。贺译眼中笑意加深,莫名心情很好的回去睡觉了。
一夜好眠后,贺译起了个大早,头一次没被系统催,自个儿兴冲冲的出去找那个自己唯一认识的叫萌萌的护士去打探消息了,完全忘记了昨晚郑毅延让他不要到处乱跑的话。
萌萌名叫赵萌萌,是郑毅延的小迷妹,对郑毅延的各种信息几乎是了如指掌,就是口风紧了点儿。对此贺译不要脸的死缠烂打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把想知道的事问了出来。
郑毅延和女主的渊源要追溯到半个多月前。那是一个下着磅礴大雨的夜晚,郑毅延的父母,也就是这医院著名的两位内科医生,一起下班回家。在回家路上,两人的车途经一条十字路口时,左侧突然有一个农民工打扮的中年男人横穿马路。
猝不及防的两人虽然尽力闪避,奈何雨天路滑,还是把人撞倒了。两人下车准备查看情况,还没走到那被撞的男人身边,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