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妍见到诺诺的欣喜渐渐被一种名叫恐惧的情感替代,她只知道这件她们相遇过的事,却对相遇的所有内容毫无记忆。这一切是被安排的吗?邮件已经早就安排了她的第二次选择吗?沈馥妍快步离开。
沈馥妍没想到她的“快步离开”惹得了方诺一次又一次地拦截,她立即接受了一个追求者,是个体育部长。在一次他揪着方诺的衣领如同拎小鸡般地教训后,方诺再也没被好友推搡去搭讪漂亮的学姐了。
沈馥妍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忽然觉得这个体育部长眼熟。没多想,沈馥妍疲倦地想,以后可以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诺诺长大结婚生子真好,只要诺诺不用死。没多久这个男生发现她的秘密。
就在这个男生醉酒驾车,轧死了方诺后。沈馥妍记起了这个体育部长,那是多年后些许高中同学应邀聚在班主任家,年迈的班主任拿着他们高中毕业照聊他们高中趣事的时候,一位同学讶异提到了照片上的一个男生,说这个人怀疑妻子出轨,把妻子残忍地肢解了,因为家里有点关系,所以没被爆出来。当时她不住地往毕业照上看去,她发现照片上那个男生在对自己眨眼睛。她以为,她是眼花了。
而这个在没有扭转时候的多年后,残忍肢解自己枕边人的男生,正是体育部长。
沈馥妍蹲在方诺家的门口,蹲麻了她起身往回走去。她想到了蝴蝶效应,为什么诺诺的悲惨结局总是没被改变,因为出在自己身上。
第三次,她轻轻一推,杀了年幼的自己。
可是,沈馥妍没想到的是,在没有她的2010年娱乐报纸上:
方诺,商场新贵,因破产,父母车祸双亡的打击,跳楼自杀。
end
☆、爱到倾城时完
离心的胳膊搭在走道的扶手上,空无一人,只有风飒飒地吹过。登山登到我为顶时,是不是都这般地怅然若失?早年听过这么个日本古代传统,武士总是在自己最辉煌的时候在樱花树下剖腹自尽。是要浇铸多少鲜血,樱花才能这么凄美。如果在这里死去,是不是可以结束一桩名叫报应的债?
终于站到重心不稳,向后仰去,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托起,没有睁眼,削尖的下巴压在比她自己矮上一截的来人的小脑袋上,感受到着她这一头毛躁的短发,“你,回来了。”
“嗯。”上官逆水轻轻搂住了离心,“想看你在国内过得怎么样,要是比我幸福我就搅合,要是比我差我就来及时落井下石。”
离心借力侧身,纤长的手指抚摩着上官逆水的脸庞。阿水的脸谈不上出彩,可就是这一副平凡的脸蛋,让自己的心差点安定下来。上官逆水双手垂着任凭离心的抚摸,抿嘴说着,“可是小离啊,你还是这么的漂亮。”
离心情动地俯下头,上官逆水却猛地扶住离心,双眼灼灼的看着她。离心以为阿水是害羞,抓住她的手似乎想安定她,在接触她的手后突然神情一僵。上官逆水微笑翻开手背,无名指上有枚戒指。“我要结婚了。”
离心蜷缩在沙发上,双眼毫无聚焦地盯着笔记本。阿水要结婚了,阿水终于要摆脱自己了。听到冰箱的响动,她望了过去,阿水正在把她储存的即食面往垃圾袋里装,还另外装上阿水她自己刚才买的蔬菜肉类。
“你没必要,我没时间下厨。”离心看着她说。
“那你就找个人照顾你啊。”上官逆水扭过头来,微笑看着离心。离心猛地一窒,她努力地看着阿水,想看出个究竟,她发现阿水眼底不再有看她的炙热,没有她两年前离开的绝望气息。离心的回忆被拉远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上官逆水跟着导师去省外参加研讨会,离心把上司邀到了家,做了爱。等离心穿好衣服出卧室时,她没想到阿水坐在沙发上。她记得阿水的脸上只有风尘仆仆的劳累,其他神色一概没有。阿水像死了一样,声音也是麻木的,“我在等你办完事,然后告诉你,我要回家了。”阿水那个时候为了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家族来往了。等阿水僵硬地走后,离心心里有一阵罪恶的轻松感。阿水家族的势力很大,离心的工作能力一直被压着。离心是从大山走出来的孩子,全村省出口粮筹资让她上大学,希望她能回来教职。见识到都市的繁华后,她沦陷了,她不想再回到那个闭塞的原始村落。一咬牙断了与家里所有的联系,她知道她的父母被左邻右舍指着脊梁骨咒骂。可她必须这样,她要闯出个名堂,才能真正帮助乡亲们。可到底瞒不了自己,她穷怕了,她不想被人嘲笑是吉百利不是几百粒,衣服上勾叉品牌的弄混,鱼子酱的不能煮着吃,请人吃饭却没想到如此贵的窘迫。而阿水,她的世界是她无法企及的。阿水十五岁就进入和她一样的大学,功劳拜给她身为大学教授的舅舅舅母从小的悉心培养。她在宿舍里无论什么事都喜欢担着,别人对她发怒她从不动气,舍友也喜欢带着她逛街,就好像有台自动提款机。她大学里不喜欢阿水,她觉得在她身上看到自己所有的缺陷。特别是阿水说她毕业后会去陕西支教三年。而她恰恰背弃了整个村的希望。
“吃饭了。”上官逆水走过来扶住离心的肩膀,“在想什么呢?”
离心慵懒地拍了拍上官逆水的手,“在想啊,你好像帅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