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开心,更两章。顺便,倚天里面小昭是我最喜欢的了。
☆、忠告
过了数日,殷天正和殷野王父子也回到武当,报称天鹰教改编完毕,尽数隶属明教。当日晚间,张三丰在后殿摆设素宴,替殷天正父子接风,明教群豪议定三个月后的八月中秋,各路首领齐集淮北蝴蝶谷胡青牛故居聚会。
其时距中秋日子尚远,张无忌见三叔六叔和宋青书尚未痊愈,深恐伤势有甚反复,功亏一篑,因此暂留武当山照顾三人。说是三人,其实俞岱岩历来有童子随侍左右,杨不悔对殷梨亭倾心,自是百般体贴,只有宋青书原先没人服侍,张无忌与他同辈,此时投桃报李,真正照顾的不过宋青书一人尔。
他多数时间都在宋青书院中,两人或是交流张三丰新创太极功,或是品评六大门派各自功法,又有时只是谈天说地,家长里短,无话不谈。宋青书有武当家学为底,博古通今,琴棋书画虽说不上样样精通,却也是各项略知一二,尤其他胸中有奇谋,更兼通晓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在这棋艺上早就是冠绝武当。丹青之术虽是稍逊,一笔好字却是并不逊于当年“铁画银钩”张翠山。张无忌与他交往之时心中便更是暗生敬佩之意,只道宋师兄文采武功俱佳,为人端正重义,又生得一副好样貌,更重要是对自己多有爱护之意,真真是天下最好之人了。张无忌幼时在那荒岛之上,父母虽不是腹中空空的江湖草莽,奈何条件有限,却也没能教他什么风雅之词,但那冰火岛上风光景致,当今世上除了他张无忌只怕没人知道,当下捡了些趣事,说与宋青书听,宋青书倒也听的津津有味,颇有惊奇之处。他二人俱是青年才俊,你来我往之间倒是有些英雄惜英雄的相见恨晚之意了。
这一日,张无忌来找宋青书时眉头微皱,似有心事,宋青书见状少不得问道:“无忌,有什么事么?”张无忌其时正为着杨不悔与殷梨亭的事情烦心。这数月时间他二人无话不谈,宋青书既然问起,他想着这事总要尘埃落定,告知众人,宋青书足智多谋,将此事告知于他还能请他指点一二,当下将杨不悔那日如何向自己吐露心事的情由,一一说了。
宋青书听完,笑道:“此事哪里是什么大事了,也值得你如此烦心?莫不是你自己中意那杨家妹子,心中生出醋意来罢。”张无忌被他调笑,心中甚是窘迫,道:“宋师兄何必与我开这等玩笑,我在武当数月有余,宋师兄可曾见我对不悔妹子有一丝暧昧讨好之举啊?我是觉得六叔与不悔妹子年纪悬殊,辈分有异,这让我如何与杨左使开口啊。明日我们便要下山去往淮北蝴蝶谷,此事不宜再拖,可是我却束手无策,当真,当真不知如何是好啊。”说罢重重叹了一口气。
宋青书轻哼一声,道:“你这小鬼,年纪不大倒是迂腐的很,我问你,这杨姑娘自是青春年华,难道六叔是垂暮之人么?杨姑娘叫六叔一声叔叔,他们是有甚么血缘之亲还是师门之谊?六叔还不到四十,生的年轻俊朗,风华正茂,杨姑娘与他站在一起正似一对璧人,有什么不好了。杨姑娘小小年纪虽是女子,这敢爱敢恨的气魄,真不知胜了你多少。”
宋青书知道他什么都好,就是在情之一字上迷迷糊糊,平白惹出许多事端,因此话说的重了些,想点醒他。张无忌被宋青书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良久才嘀咕道:“我并未觉得殷六叔与不悔妹子不般配,只是,杨左使……殷六叔一直视杨左使为仇敌,光明顶上若不是不悔妹子挺身相护,只怕杨左使已是六叔剑下亡魂,现下这仇敌变女婿,你叫我如何跟杨左使开口啊。”话说到此,脸上浮现出三分为难,七分委屈的古怪神色。
宋青书见状笑出声来,道:“你这话虽糙,可却在理。不过我见杨左使似乎一直对六叔抱愧于心,他为人又豁达,对这个独生爱女疼的跟什么似的,想必不忍让杨姑娘伤心。他二人若是良缘得成,上代的恩怨尽数化解,正是大大的美事。你将这个中情原细细说与杨左使听,他自会答应。”张无忌道:“那我便按照你的话说了。”宋青书道:“你待如此,将要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啦。”
张无忌将宋青书原话说与杨逍,杨逍果然应允,张无忌心道:宋师兄神机妙算,果真被他料到。当晚无忌传出喜讯,群豪纷纷向殷梨亭道喜,杨不悔害羞,躲在房中不肯出来。张三丰和俞岱岩得知此事,起初也颇惊奇,但随即便为殷梨亭欢喜。
张无忌次日便要下山去往蝴蝶谷与明教各地人物聚会,晚间便来到宋青书小院中想跟他告别,行至门口却见宋青书正在对月出神,长身玉立与庭中,风姿绰约,只可惜身形略有些瘦弱,乃是为着受伤兼又中毒的缘故,元气大伤。张无忌心下黯然,愧疚之情又起,只觉得有千言万语却是说不出口,呆立良久转身欲走,不意被宋青书出言叫住,道:“既来之,则安之,何以过户而不入?”
张无忌闻言只得上前,道:“宋师兄,是我对不住你,我……”宋青书玲珑心思,一下便明白了张无忌心中所想,笑着打断他道:“我伤重在荒山野岭,是你救我回来,我中毒性命不保,也是你替我解毒,我本该当一辈子残废,是你将我医好,此番种种,你何处对不住我?”张无忌闻言一滞,呆了半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