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骨会变得柔软?”
“不,你会喊不出来。”
“……”
火鸡青年刚离开,窗外又出现诡异的“啵啵”声。
沈玉流下床,靠着窗框看着努力向上攀爬的罗马尼,微笑着问道:“你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吗?”
“拉我上去?”罗马尼大汗淋漓地问道。
沈玉流拿出防狼器,对准他,“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在我尖叫之后,火鸡进来之前……”
“一个星期内我送你回地球。”罗马尼很识时务。
“你不会骗我吧?”
“应该不会。”
沈玉流手指轻轻地搭在防狼器的按钮上,“应该?”
“不会。”罗马尼勉强抬起右手,攀住窗台道,“能不能把我拉上去再说?”
“你打算说什么?”
“宴会的具体细节。”罗马尼顿了顿,不放心地问道,“你答应了对吧?”
沈玉流耸肩,“比起宴会上的细节,我更想知道被揭穿后跑路的细节。”
“呃。”
“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不用谈了。”
“有有有,有的!宴会上会有人接应我们。”
沈玉流眼睑微垂,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样啊……”
罗马尼觉得他的目光包含着千言万语,自己站在他面前就像个裸男,一丝不挂,一览无遗,“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我?”
“怎样看你?”
“好像我长了三块胸肌。”
“你多虑了。弹丸之地容不下三国鼎立。”
“……”
沈玉流伸手将他拉到窗台上趴着,“来,我们说说计划的细节。”
罗马尼艰难地撅着屁股,“这个姿势我不太舒服。”
“嗯,这样你的废话会少一点,语速会快一点。”
“可是我脑子什么都想不起来。”
沈玉流用防狼器对准他,“这样呢?”
“……好多了。”
经过记者会的热场,全宇宙能够收到金狮王星系皇家电视台一套的观众都对皇太子楚英澜的选妃宴充满了好奇。但是,关键时刻金狮王星系皇室十分恼人地卖起了关子,拒绝了所有电视台、广播电台和网络媒体的直播,仅允许他们在佳丽入场前进行采访。
穿着长礼服画着大浓妆的沈玉流一边在闪光灯下微笑着向前细微挪动,一边暗暗诅咒着楚英澜变蜗牛。
“萨光光小姐,请您发表一下对其他佳丽的看法好吗?”
一只外表像冰淇淋却散发着浓郁塑料味的话筒伸到沈玉流的唇边。沈玉流强忍着将话筒戳回去的冲动,得体地微笑道:“不好。”
“为什么?”其他记者们也激动了,纷纷靠过来,“是因为竞争意识吗?”
“佳丽内部是不是不和?”
“你因为在记者会的出色表现受到排挤了吗?”
原来抢镜这么容易,早知道就随便回答一点了。
沈玉流的脚趾在狭窄的高跟鞋里痛苦地挣扎着,脸上还得挂着笑容回答,“因为她们都太优秀了,优秀得像一堆写字的竹子。”
优秀得像一堆写字的竹子是什么意思?
记者和沈玉流都在内心默默地咆哮着。
沈玉流:“……”他说的明明是“罄竹难书”!亲爱的翻译器,不要以为他听不懂加尔语就可以消极怠工,忽悠了事。他抬手,“微笑着”摸了摸翻译器。
“您能解释一下优秀得像一堆写字的竹子是什么意思吗?”记者们锲而不舍地追问。
“能,当然能。”沈玉流笑得很灿烂,“我是说诸位佳丽个个身姿挺拔,富有内涵,每个人都是一本能够发人深省的书。”看到这些“书”,他起码一年不举。何止发人深省,简直引人闭门思过……别人是上的山多终遇虎,他是骗的人太多,终遇一群母老虎。
记者追问:“佳丽中身姿最挺拔的是您和安娜小姐吧?您在自我夸赞吗?”
沈玉流望着蜗行的队伍,强忍住对着前方屁股踹一脚加速的冲动,干笑道:“女人最要紧的是内涵。”
“那您觉得您的内涵是什么?”
沈玉流道:“是连我自己都惊讶的耐性。”
“您很有耐性吗?有什么事例证明吗?”
“你听过我骂脏话吗?”
“没有啊!”
“我果然很有耐性。”
蜗牛也有到家的一天。
沈玉流一脚踏入皇宫,感受着门里门外迥然不同的气氛,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那口气全喷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火鸡青年身上。
火鸡青年道:“我带你去领号码牌。”
沈玉流道:“领完之后不会顺带沐浴更衣等着翻牌子吧?”
“你来之前没洗澡吗?”
“……洗了,马桶里。”
火鸡青年鼻翼动了动,满意地点头道:“没关系,闻不出来。”
沈玉流:“……”神是公平的,每个智商欠费的人的一生都充满着旁人无法介入的单纯。
火鸡青年带着他排在一群佳丽的身后。每个佳丽身边都有着一个类似于火鸡青年角色的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无一例外的貌不惊人。火鸡青年与他们一比,犹如一朵开在狗尾巴草中间的喇叭花。
女汉子安娜好心地拉过沈玉流,低声道:“你怎么不挑个丑一点的来?”
沈玉流道:“我们星球他最丑。”
安娜既吃惊又向往,“你们星球都是美人啊。那他们怎么会派你来参选?”
“……”沈玉流轻轻抚摸着莫名中箭的胸口,“我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