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眼看她,意外的,竟然是她一句玩笑主动打破了多日的僵局。再看,她已收回目光,目视前方,挂了档,掉头,往外驶出。
。。。。。。
这附近都是小路多,两边的树叶掩映着小店的灯光。。。快到打烊的时间了。
车在昏黄霓虹和树荫掩映的斑驳下行驶,速度不急不缓,车轮碾压过着这间隔的,一块块的斑驳。。。
看着她一直专注的开车。我思量着找话说,问去哪儿太怪了,张口竟是:“谢谢那cd,我都没敢听呢。”
“为什么?”她淡淡应一句,轻得似乎不是问句的口气。
“呃。。。怕划坏了碟子。。。这不是收藏级的东西么。”
她嘴角一笑,没说话。
“呃,我在网上找来听的。”我又补充了一句。
我以为她会问问我觉得如何之类,哪知道她啥也没说,只是目视前方,专注开车。
等红灯的时候,看着她手肘支在车窗沿上支着头,我问:“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没事了。”
“还是要多休息。。。这么赶。。。”我数着她行程,这些天赶了不少地方,或还有我不知道的。
我把左手覆在她搭在变速杆上的右手上,温凉温凉的。。。她没有抽回,即使转了绿灯挂档的时候也由着我握着。
看来这些天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一切都没变。我又放肆的微微用了点力,大拇指来回抚摸着她的手背。
车子开过了江,绕过那标志性的建筑,一直往东。。。这是去哪儿?她住的地方?她‘驾临’办事处住的不是公寓那就是酒店,这儿越来越偏了。。。我终于忍不住问:“我们去哪儿?”
“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说点事。”
大小姐,又是找个僻静地方说事啊?在室内不能说吗?咱们不是卧底接头,怕人监听吧?我又想起那晚说的那‘走旱路’‘卡’的事,心里倒吸一口冷气。
车子在一大片树林前停下来,貌似是一个市心花园,只是偏了点。一路都是建筑工地,到这里空气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车子就靠小路边听着,离着十几米开外,是一个小亭子。已经十点多了,此处早已了无人迹,只有挑得更高的霓虹照着整片‘沙漠里的绿地’,和远远的大路上一辆辆汽车驶过的声音。
我的左手还覆在她的右手上,这会几乎已经是攥着。她抽回来,一笑说:“都握出汗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气氛很温馨么。和刚才她平静无感情的语气‘找个安静地方,和你说点事’完全不搭调。我望着前方那个仿古仿得有点不伦不类的小亭子,心里更加有点无着无落。
“什么事和我说啊,来这么个地方?”我戏谑的口气,先问出了口。
只见她又靠在座椅靠背上,盈盈的唇微微抿着,没有答话。
“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想八成是这一类的事,我侧着身,看着她裹在黑色衣衫里的身躯,又将手大胆的覆在她的手臂上。她闭着目摇摇头,我看着她尖尖的鼻尖和下巴,下巴微含着,没入颈间系着的黑色围巾里,我竟更加大胆的抚上这围巾,很薄的纯棉质地,有细细的暗格。突然想起什么,一扫她的手腕,没有戴我送她的那个浅湖水绿色的手链。。。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我看着她的脸,又问一遍。
再不说话。。。再不说话。。。我的手已经覆上她的面庞,就在刚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她摇摇头躲开了。
这时候手机短信滴滴响了,这滴滴声我调到的是最小音量,可是这会却觉得刺耳的不行,我有点不耐烦移回身体,点开一看,意外的是的
阿威:“阿茗,阿伯忌日,我已去过扫墓。放心。另外,你是不是回来了?阿伯的相片已经被换过了。”
心里泛起一阵疑惑。。。相片换过了?一定不是泛泛之交师傅行里老朋友走过场过去的?怎么回事?
可是这会也未及多想,只点击回复了:“知道。唔该。”
她看着我复了信息把手机揣兜里,微微一笑说:“回完了?”
“嗯。一个哥哥。去给我师傅扫墓。”
“哦。”她看着我:“真好。比亲哥哥还亲。”
我抿嘴笑了咽下。
她停了一下,又开口:“我要跟你说的,第一件事。”语气放佛回到了在公司的那种平静淡漠又毫不犹豫不可质疑的。
“可能接下来我们不方便电话或短信联系了。”
我一听,愣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再说,我们也没多少联系啊?她觉得我烦着她了?
“你想问我为什么是吧?”她摇摇头,神色中闪过一丝少见的烦躁,睫毛微微眨着:“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工作上。。。说来话长。”
我期待着看着她的脸,说来话长,可是她不再说了。
我吸口气,还是维持着那个侧身看着她的姿势,说:“没关系。”想了一下又说:“是不是上次说的那个事,那些麻烦的事情。。。现在升级了?”
她疲惫的轻吐一口气,闭着目微微点头。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疼极了。虽然我不明白是什么事,虽然我很想知道,很想她能和我说说,但是,不该问的不问,她不愿意说,就只能这样默默的坐着。
“好吧。”我点点头,又说:“我,能不能帮上点什么?”
“做好你自己的事。”。。。。。。“像上次那个。。。来送胭脂水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