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母后就看不明白呢?

诸子封王之事林海没有过问,他不客气的把贾家抄家之后步调却又放缓了,没有急着审理贾家,说到底他最终的目的并不在贾家,而是借此将另外一人引出来。

不过没等到那人现身,倒是另一个人找上门来了,听到林成的禀报,林海无奈的皱眉。

“老爷,是否要见?”林成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不知道还当他多么的愚钝呢,只林海斜睨了他一眼,若是没想个想法会把人放进来。好在林海也明白林成的意思,并不怪罪,只摇摇头道:“既然都来了,还是见一见吧,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林成闻言忙道:“知道老爷心善。”

林海哼了声不作理会,不管心里怎么打算的,真的见了司徒锦,还是大吃一惊,早就知道他如今的状态很不好,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面容消瘦,面色惨白,哪里还有当年那个团子般的模样,身子于脸上还有几道不明显的痕迹不知是何人所为。

司徒锦见林海进来了,忙起身相迎,情绪激动本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淡漠的道:“林大人。”

林海微微颔首道:“六殿下,请坐。”

分主次坐毕,司徒锦一脸踟蹰,不知从何说起,林海却是神态自若的静静等候。

见林海不言,司徒锦无奈只能先道:“大人想必知道我为何而来。”

“殿下言重了,林某是下官怎么会知道殿下的意思。”林海淡淡的挡了回去。

司徒锦脸色一僵稍许才咬牙道:“之前的事情,本王代母后于林大人陪个不是,只是这次还请大人相助,让父皇收回成命。”

林海这才收起了淡然的态度,深深的看向司徒锦,眼中带着一许不满,司徒锦避开林海的目光,拱手相求。

“殿下,下官不知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但是这件事情是陛下的旨意,也是陛下的一片慈父之心,还请殿下莫要辜负。”林海语重心长的道。

“林大人”司徒锦忽然大声道“你认为他对我还有什么慈父之心吗?我不敢指望,只是老师,你不为其他也该为皇叔想想,我这样的过继给皇叔,也不过是白占名分,将来皇叔还是无人送终。”

这话一出,林海的脸色徒然一变,立时起身走向司徒锦,不顾司徒锦的抗拒,抓起他的手仔细的把了回脉,他虽然不是大夫,但是略同医理,一把的把脉什么的还是会的,而一握之下脸色越发难看,若不是真的眼见司徒锦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实在难以相信,这压根是个病人膏肓之人的脉象。

“多久了!”林海的声音带上了严厉,不敢相信司徒锦会糊涂到这个地步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

司徒锦被林海的态度吓了一跳,他在林家多年,从未见过老师这样严厉的模样,心生惧意低头不语。

林海被他这样的态度气的半死,狠狠的道:“殿下身份尊贵,下官管不得,那就找个管得了的来,咱们现在就进宫去见陛下,当着陛下的面说清楚。”

司徒锦闻言这才有反应,慌忙拖住林海的手恳求道:“老师,就当弟子求你。”

林海冷冷的看了他许久,到底只能叹息的松手,无力的坐下道:“这是为什么?”

司徒锦揉揉手腕,垂下眼帘淡漠的道:“既然老师都知道了,弟子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总不过弟子这条命是捡来的,早就该走的,若不是老师和皇叔,弟子还没有那么多年的快乐日子,我很知足。我知道老师是为着我好,这次过继的事情想必也是老师为弟子求的,不然的话,皇叔不在京中,父皇他如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个决定。我多谢老师的心意。”这些都是司徒锦的心里话,如今说出来也是语带伤感。

他的人生前十几年是快乐的,哪怕是个傻子,可是那个时候真的很快乐,可惜这样的日子却是不长久的,母后的不甘心,父皇的算计,围绕着帝位的风风雨雨,没有人愿意放过他。

“你既然知道,就该好好的保住自己,那些个事情与你何干,你何必卷入其中,你若还认我这个老师,那就答应老师安安分分的把病养好,下剩的事情自有人处理。”林海看着眼前苍白站立的孩子,心中也是一痛,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在他跟前长大的,怎么料得到会有今日的苦头。

司徒锦摇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老师,恕我不能,我已然身在局中,如何能退,老师只看到忠义亲王的野心,就没想过君心难测,父皇现在是这样想的,他日呢?”

林海的脸色霎时就变了,司徒锦此言分明是疑心皇帝的为人,林海待要再劝却不知从何劝起,皇帝对司徒锦所做之事他虽不是很知道,但是也看出了端倪,这父不慈,子要如何孝。

到底只能叹息了回调转话语问起了他刚才所言“看来你知道的倒是比我想象的多,皇后的事情只怕不会让你知道,那么是谁找的你?”

听到这个问题,司徒锦只是嘴角微扬,扫过之前的沉闷含笑道:“老师,所言不差,不妨猜猜看是哪位起了心思。”

林海闻言眉眼微挑,这是考他,不过倒是也没生气,只是度步思索起来,见林海数个来回仍不言语,司徒锦忍不住想要出声,不妨林海忽然顿住了脚步,一拳打在手心,抬起头道:“是我疏忽了,那日玉儿分明提起他的,我却给漏了。”

见此司徒锦笑道:“老师是事情太多,才一时疏漏罢了,这是此人,我虽然不清楚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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