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看着保鲁夫拉姆的双眸,眼底的笑意更浓,“我愿意。无论贫穷、富贵,生存、疾病、亦或是死亡,保鲁夫拉姆都是我唯一的伴侣。”
保鲁夫拉姆报以一个温柔的笑容。
“冯·比雷费鲁特卿·保鲁夫拉姆,”浚达转向保鲁夫拉姆,“你与涉谷有利在今日结婚了,无论贫穷、富贵,生存、疾病、亦或是死亡,你都愿意一生忠贞不渝地互相包容、扶持,彼此爱护、尊重、忠诚,胸怀魔族的高贵与睿智,力量与勇气,在作为伴侣之余继续履行作为臣属的职责,辅佐魔王开创盛世吗?”
保鲁夫拉姆凝视着面前的双黑魔王,缓缓开口,“我愿意。无论贫穷、富贵,生存、疾病、亦或是死亡,涉谷有利都是我唯一的伴侣,唯一的王。”
“自伟大的真王和他的臣民魔族们引以为傲的让人永世铭记‘啊,世上万物皆由魔族开始’的,以打到造物主们的力量、睿智和勇气祝福魔族的繁荣永盛不衰的王国建立以来,所有的神灵和智慧便乐于布施恩德,赐予每一对相爱的伴侣以祝福,祝福他们在今后的日子里携手共进,互相尊敬爱护,恩爱长久,白头偕老。”浚达以柔和的语调不疾不徐地念着,“现在请新人交换戒指以此作为誓约的凭证。”
说着,身穿粉色礼裙的古蕾塔就端着放有两枚戒指的精致托盘走到了两人的身边。
两人从托盘上拿下了戒指,随后有利就率先伸手拉起保鲁夫拉姆的左手。
有利捏着保鲁夫拉姆的手掌,动作温柔地抚着他的手指,而后才缓缓将戒指戴上了保鲁夫拉姆无名指。
“我爱你,保鲁夫拉姆。”在为其佩戴的时候,有利如同宣誓般地说道。
“我也爱你,有利。”保鲁夫拉姆拉住伸在他面前的手掌,郑重地将戒指佩戴上去,并也同样回道。
“最后,请新人交换誓约之吻。”
浚达的话音刚落,有利就反手拉住保鲁夫拉姆,顺势将人拉入怀中。他单手搂住保鲁夫拉姆的后腰,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主动吻了上去。这是一个甜蜜而不带任何其他色彩的纯粹的誓约之吻。
“礼成!”
随着浚达宣布礼成的声音和观礼者们的掌声,有利很快便结束了这个吻,但他却依旧怀抱着保鲁夫拉姆,完全没有放开手的意思。
“恭喜。”额头相抵,有利微笑着轻声对保鲁夫拉姆说道,“新婚快乐。”
“笨蛋。”保鲁夫拉姆当然没有挣开有利的怀抱,只能报以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3
浪漫的誓约之间总是短暂的,在经过繁杂的结婚仪式、言灵巫女的赐福仪式、接待各国使节和十贵族们的晚宴等多个环节之后,新婚的魔王夫夫才终于能够回到寝宫休息,而时间已将近零点。
再没有丝毫的浪漫气氛,在被布置一新的房间内,新婚的魔王涉谷有利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双眼闭着,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
“有利。”刚刚洗好澡的保鲁夫拉姆穿着睡衣从浴室中走了出来,正在用白色毛巾擦拭着头发。
“怎么了?”有利并没有睁开眼睛。
“不要不脱衣服就睡在这里啦!”保鲁夫拉姆走到床边,一脸嫌弃又无奈地低头看着有利,“快点去洗澡,洗完澡再睡觉!”
“啊啊啊!!!”有利突然“腾”地一声坐了起来,一脸幽怨地看向保鲁夫拉姆,“因为快要累死了,所以很多想要做的事情都快要做不动了!可恶!”
“别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吧!你如果真的累了就快点去洗澡!”保鲁夫拉姆训斥道。
“保鲁夫拉姆真是不解风情啊!”有利看保鲁夫拉姆像往常一样的反应,只能苦着脸,“这可是我憧憬已久的新婚之夜啊!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新婚之夜应该要这样那样才对嘛!”一想到晚宴上一直在接待宾客而完全没有好好享受过自己的婚礼的事实,有利就感到十分怨念。
“你这个笨蛋!”保鲁夫拉姆将盖在头上的毛巾甩到有利的脸上,“快点去洗澡吧!”
“呼......”有利把脸上的毛巾扯下来,还是一脸不开心地低着头。
保鲁夫拉姆看着他的样子,头一别,脸颊泛起微微的红晕,声音也不自觉地变低,嘟囔道,“想......想做的话,就先洗干净!......我最讨厌臭味了!”
“诶?”有利一愣,随即明白保鲁夫拉姆的意思,得到了首肯的魔王陛下就像是得到了大骨头的巨型犬一样兴奋地扬起了头看向保鲁夫拉姆。
“还不快去!”保鲁夫拉姆红着脸骂道。
......
这大概是涉谷有利这二十年人生以来洗过的最忐忑也是最兴奋的澡,理由不必多说,那当然是非常的简单粗暴。与此同时,处于卧房之中的保鲁夫拉姆的心情也不是那么好受。
期待、害怕、兴奋,众多感情糅杂在了一起。
保鲁夫拉姆从床上站起来,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之后,才走向不远处的柜子,拉开抽屉......
当有利带着热气从浴池走回房间的时候,房内意外的安静,灯光也有些昏暗。
“睡了吗?”有利自言自语道,边朝着床边走去。
有利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床边,果不其然地看到保鲁夫拉姆已经盖上了被子正躺在床上,双眼闭着,呼吸均匀,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