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一般轻轻吻上了他的手背。他一直恪守着冯·比雷费鲁特一家的骄傲,并深知在婚约者之前他更是魔王最忠实的护卫,所以他为魔王而战,所以他的心中从来不会有所畏惧。

而有利也早已明白,保鲁夫拉姆的实力与意志力的强大。

“作为一个王,要做的不是站在第一线战斗,而是作为最坚强的后盾守护着这个国家。”保鲁夫拉姆缓缓开口,“所以,作为剑士而言,有利或许是不合格的,但作为魔王,我以冯·比雷费鲁特卿的名誉说,他是优秀的。他确实给真魔国带来了和平、富足,还有希望。”

“我对于有利,除了爱情,还有友情和敬意。”保鲁夫拉姆举起手中的剑,眼中一片清明,“因此我不会有所动摇,不管站在我对面的敌人是谁我都会守护住我唯一的王!”

刀光剑影之间,保鲁夫拉姆就解除了阿奇伯德手中的武器,将剑举在了他的颈间。

“你已没有战意。”保鲁夫拉姆皱眉,眼中有一丝不忍,“你的行为会让你永久被囚禁并且除名于十贵族。”

“但是,”阿奇伯德却露出了笑容,“能够让你放下假意的温柔我就很满足了。”

“......抱歉。”保鲁夫拉姆侧过脸,不去看他。

有利从保鲁夫拉姆的身后走到阿奇伯德身边,用房间角落里的绳索将他绑了起来,让他坐在一边等待孔拉德等人赶来再处置。

处理完之后,有利走到保鲁夫拉姆身边,沉默地抬起手握住保鲁夫拉姆的手臂,将他举着剑的手放了下来。然后,把保鲁夫拉姆搂入怀中。

得到拥抱的保鲁夫拉姆手上一松,剑便跌落到了地上。刹那间,所有的恐惧、不安、痛苦与失落猛烈地向他袭来,保鲁夫拉姆的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看到有利被人劫走时的绝望、斩杀敌人鲜血溅出时的恐慌、看到主谋真身时的动摇、感受到阿奇伯德的满足目光时的愧疚,都压得保鲁夫拉姆喘不过气来。而现在,他正感受着最重要之人的温暖怀抱,便像是可以丢弃一切一样有资格对这个世界不管不顾。

有利抚着保鲁夫拉姆的肩膀给予他安慰,显然毫不介意他身上的血腥味。有利带着心疼想尽可能去感受保鲁夫拉姆所有的情感。他低下头,隔着发丝轻吻上了保鲁夫拉姆的额头,再将唇抵在他的额上,低声说道——

“有你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暗涌的危机

1

孔拉德一行人很快就赶到了有利他们所在的废旧木屋,同时带着接到了消息之后由冯·卡贝尼可夫卿·达恩夏姆迅速派出的援兵。古音达鲁将阿尼西娜和古蕾塔先行安顿好之后也很快赶了过来。有利这时才知道,阿奇伯德是将他劫到了距离事发地点十公里之外的偏僻树林中的废弃木屋,以这个距离来说,阿奇伯德大概是真的只想要引保鲁夫拉姆过来,而非对身为魔王的自己心生歹意。

可即便如此,他的罪行也难以让他逃脱律法的惩戒,特别是在古音达鲁所管辖的波尔特尔家。

一时之间,黑夜中的荒林被火把完全照亮。来来往往的士兵在孔拉德他们的指挥之下清点着幸存下的偷袭者准备审讯,同时收拾混战中丧命的偷袭者的尸体。这一次的事件尤其恶劣,众人都难以放下严肃的表情,解开紧锁的眉头。携带有法石的法师潜入真魔国,与十贵族勾结,并且试图袭击魔王与其臣下、婚约者和公主一行人,还劫持过魔王陛下。为了防止人心动荡,有利授意古音达鲁暂时将这件事保密,不允许除达恩夏姆之外的十贵族再知晓此事。

而在众人忙碌的时候,有利并未过多参与。比起现在琐碎的清理工作,他更担心的是保鲁夫拉姆的状况。

保鲁夫拉姆已经手握着剑,一声不响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呆了很久了。他身上所沾染的血液已经干涸,剑身上的血迹也并未被擦除,月光之下,保鲁夫拉姆犹如精美的玉雕,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光晕。有利站在不远处一直注意着他的动向,却发现,保鲁夫拉姆只是低着头,甚至连细微的动作都难以捕捉。

向孔拉德交代好自己的意思,有利想了想,就到马车里拿出了一条毯子,然后才朝着保鲁夫拉姆走了过去。

感觉到有利已经来到自己身边的保鲁夫拉姆只是身体微微一颤,却还是没有抬起头。然后,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盖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时,它所带来的气息与自己鼻翼之下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截然不同,这份柔软的触感带着皂角的清香和奇妙的安心。

保鲁夫拉姆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包裹在自己身上的毯子,随后抬起眼有些不解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有利。可有利只是一如往常那样对他微笑着。

“有利......”保鲁夫拉姆欲言又止。

有利并不在意。他伸手将剑从保鲁夫拉姆的手中抽走,然后坐到了他的身边。

“转过来。”有利柔声对保鲁夫拉姆说道。

保鲁夫拉姆听从了有利的话,转过身,同有利对视。保鲁夫拉姆对上有利的黑眸,不知为何,又如触电一般将视线躲了开去。

对此,有利仍旧没有说什么。他抬起手,拉起盖在保鲁夫拉姆头上的毯子的一角,就将它当做毛巾一样开始擦拭着保鲁夫拉姆脸颊上被溅到的血珠。

保鲁夫拉姆有些惊异地看着有利的动作,注视着他的侧脸。除了温柔,保鲁夫拉姆难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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