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皱了一下眉:“我也想不明白。我等下和小花私下里谈谈,要是他不肯说,我就找老痒问。”
“这男男女女的事他娘的比定风水找明器还要复杂。”胖子也叹气摇头,“算了,各人有各人的事儿。对了,小哥,天真,那姓钟的现在是缩头乌龟不肯出来,你们打算耗到什么时候?不回杭州吗?”
“我给三叔打过电话了,他已经回了杭州,听说吴鸢没事了,高兴得年轻了十几岁。那边基本不用我操心。”吴邪说,“不过现在小花的事如果已成定局,好歹也要等他结完婚我们才能走,小哥你说呢?”
张起灵点点头:“还有大半个月,机会还有的。”
吴邪可没他那么乐观,低声说:“你有空把瞎子叫出来问问,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邪,不要越帮越忙。他们自己会解决的。”
吴邪无语了,好吧,自己的确有一颗八卦的心,但那是小花啊,如果他还因为之前私放钟立远而怪罪瞎子,才在匆忙之下做了这个决定,那这个闲事自己是非管不可的。
“胖爷我也去收拾东西,我自己的事还没搞定,管不了你们这些弯弯绕绕,但如果要打要杀,给我一个电话就成,抓不住那个老变态,我也睡不安稳。”
他说着就往楼上跑,吴邪喊:“你今天就走吗?”
“早走晚走一样,今天就走了。”
吴邪鄙视地:“我妹妹不在,就屁股抹油了,果然见色忘友!”
第182章 第十章 各人的计划(一)
当晚,等小花回来,只剩吴邪一个人在客厅等着他。
小花也不意外,说:“我们去房里说吧。”
吴邪就跟着他进了房,小花房间并不大,但是床和外间有一架山水屏风隔开着,所以无形中显得复古又宽畅了许多。
吴邪在椅子上坐下,小花却不坐,只是靠着墙,侧着脸,那眼光只是看着屏风上那一抹山水色,云雾间还画着一个若隐若现的水袖舞动仙子身影,似乎正在低婉吟唱。
“这屏风还是五年前,我登台时一位戏迷送我的。”
小花缓缓地开口,又说了那个戏迷的名字,那是一个很有名的国画大师,吴邪也听闻过,小花的戏迷各行各业都有,所以他不是很意外。
只见小花又指了指吴邪身后装饰架上一个闪闪发亮的水晶雕塑说:“这是去年在国际金融洽淡会上,主办方送我的。当晚出场的所有国内经济人物中,只有我得了,也是第一个。”
吴邪轻叹了口气,他已经明白小花想说什么。
“吴邪,你看还有这个,我爷爷留下来的。”小花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碧莹温润的手掌大的玉璧,“那是我爷爷从一个汉代的墓里拿出来的。这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可是也就是那一次,我爷爷不小心中了机关,伤了心肺,同去的伙计几乎全部都丧命了,其中还包括我爷爷最喜欢的徒弟和一个才十五岁的本家兄弟,他们都是解家未来的接班人。”
吴邪愣了愣,这件事他并不知道,解九爷的事,爷爷很少说,只说他年纪轻,思想新潮,不太喜欢倒斗,倒喜欢捣腾地面上的生意。
“也就是那次以后,我爷爷就有了退隐的念头,而且因为身体的伤痛,让他日日夜夜受折磨。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他已经不能下斗了。说实话,我们解家根本没有因为下斗而发达起来,反而过得提心吊胆,人尽凋零。后来爷爷开始做生意,境况才慢慢好转,家里也总算稳了。”
“小花,我懂。我们家也是这样,虽然三叔一直都还是老本行,但是家里真正富有的却是我二叔,而我爸爸,虽然没有什么钱,但他最稳定,有妻有儿。说到头,要不是没有吴鸢,三叔就是最惨的一个。折腾了一辈子,浑身是伤,结果却还是一无所有。”
小花凄然一笑:“吴邪,你明白最好。你知道我不能放掉这一切。解家有今天的成就,是我们几代人付出的努力。这不但关系到我一个人的名声,也关系到好多人。有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台上的时候,我在扮演别人,台下的时候,我也在扮演我的角色。我已经分不清这些东西到底是我想要的,还是我这个角色想要的。但是说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必须得走下去,照着我的路走下去。”
吴邪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小花,我不管你平时在扮演什么角色,但在我面前,你根本没必要去扮。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还是在扮演呢?你们家的情况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这所有的一切,你有你的无奈,但以你的谨慎个性,当初在和瞎子交往的时候,你就应该考虑到了。可你却不顾一切地陷进去,说明你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最坏的打算——可你现在突然改变主意,突然和秀秀结婚,我相信一定有别的理由,绝不是为了家族名利,对吗?”
“哎呀我的好吴邪!”小花只是笑,“你绰号不是叫天真吗?我说得这么煽情,你怎么就一眼看穿我说的不是实话?”
“因为我们太像了。只不过我们走的是不同的路,你比我要辛苦得多。可是我站在这里,不是正好说明,这条路,有很多种走法?有时候随心所欲一点,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坏。你为什么又用这么极端的办法。”
小花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拥抱住了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