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灯泡镜子全都爆炸了,谢一当时在洗澡,弄了一身的玻璃碴子,虽然没什么大伤,不过小伤还是有的。
谢一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没事没事,都是小伤。”
他说着,却感觉被商丘一把拽住,猛地拽过来,谢一“哎”了一声,直接趴在了床上,商丘还是个行动派,直接动手要扒他的裤子。
谢一赶紧投降,说:“我来我来,我自己来!”
谢一趴着,看不见商丘的面容,却听到轻微的一声冷笑,肯定是商丘那个闷骚的死人脸在嘲笑他,说:“动作快点。”
谢一心想,催什么催,在男人面前脱裤子,总要有些心理准备吧。
商丘拿了医药箱过来,东西非常齐备,看起来商丘是个老手了,处理伤口很利索,给谢一上了药,随即说:“行了。”
商丘说着,还拽着谢一去洗了手,把自己的手前前后后都洗的干干净净,看的谢一眼皮直跳。
两个人忙了一阵,这才真正去睡觉了,谢一本打算睡在地上,打个地铺,虽然床铺够大,但是两个男人睡一起有些奇怪,而且谢一这个人不喜欢自己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
商丘也理解,因为他也不喜欢,商丘这个人独来独往的,还带着一丝神秘,看起来很冷漠,不近人情,不好相处。
商丘同意了谢一打地铺的要求,正好是夏天,地上也凉快,只是红绳这个时候就显得不太够长了,床铺是加宽双人床,商丘只要一翻身,地上的谢一立刻“哎呦”大喊一声,直接给拽了起来,如此反复了三四遍,谢一身心疲惫,最后和商丘商量了一下,打算和商丘一起睡床上。
商丘倒没有反对,淡淡的说:“可以。”
谢一赶紧抱着自己的被子爬上来,这才松了口气,两个人中间距离很大,很快就安静下来,谢一迷迷糊糊的沉入梦乡,还在思考着,商丘这个人太奇怪了,睡觉也不摘他的手套?
谢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因为实在太累,所以睡得很快,然而入睡了又不踏实,或许是之前被女鬼追的缘故,谢一做了一个噩梦……
一个红衣服的女鬼,手中拽着上吊的红绳,在他身后紧追猛赶,谢一发疯的往前跑,只是四周一片黑暗,永远也跑不到头,永远也甩不掉那女鬼。
女鬼张开黑洞一般的大嘴,嘶声力竭的喊着:“骗我!!!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谢一被她追的精疲力尽,“嘭!”一声猛的跌倒在地上,顿时就爬不起来了,女鬼冲过来,张开锋利的双手,一把抓过来,就要用她的上吊绳勒死谢一。
“嗖!”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从旁边黑漆漆的浓雾中一下窜出来。
“商丘!”
谢一大喊了一声,他看不清那人,但是他心里知道那人绝对是商丘,商丘一下从黑暗中冲出来,手中拿的却不是包金的红绳,而是一把长弓,红色如火焰的长弓,搭着一支白色如皎月的长箭。
女鬼见到商丘,立刻吓得调头就跑,谢一松了口气,还倒在地上,连忙准备爬起来,说:“还好还好。”
他说着,却见商丘目光冷漠,仿佛不认识自己一般,眯着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随即慢慢抬起红色的箭,瞄准自己。
“商丘?”
“商丘!”
“商……嗬!!!”
谢一大喊了一声,全身都被汗湿了,“呼呼”的喘着粗气,在箭矢离弦而出的那一霎那,谢一忍不住大喊了一声,他看到那支白色如皎月的箭矢,一下射中了自己的眼睛。
“谢一?”
“谢一?!”
谢一听见有人在叫自己,隐隐绰绰,就在耳边,猛地抽了一口冷气,突然从噩梦中觉醒出来,一下张开双眼,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充斥着说不出来的恐惧,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的眼睛疼,很疼,明明只是一个噩梦,却感觉眼睛疼得要流血,好像生生挨了一箭似的。
谢一捂住自己的眼睛,满脸都是冷汗,“啪!”一声,卧房里的床头灯被打开了,商丘翻身起来,扶住谢一的胳膊,说:“谢一,怎么了?”
谢一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商丘,他们在商丘的家里,外面已经要天亮了,灰蒙蒙的一片,说不出的压抑……
谢一呼呼的喘着气,嗓子干涩的看着商丘,商丘的目光不像梦中那么冷漠,稍微有些关切的看着自己,还抬起手来,将谢一头上的冷汗擦掉。
谢一缓了一会儿,这才摇摇头,干涩地说:“没……没事,做噩梦了。”
商丘皱了皱眉,说:“你体质特殊,可能被女鬼的阴气影响了。”
谢一做了噩梦,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另外一个噩梦也开始了,因为他们手上的红绳还没解开,那个不靠谱的婚姻总监还是没有开机。
谢一今天是去不了公司了,毕竟和一个大男人拴在一起,实在太奇怪了,纵使对方是个帅哥……
谢一打电话给同事张姐,请她帮忙向经理请假,张姐说:“小谢,你今天也不来?!小周今天就没来上班!今天有个项目啊!经理这两天完成,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做。”
谢一听着头疼,只好答应了张姐,自己过去把项目的资料和要用的东西拿回家来做,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谢一打算午休的时候,等大家都出去吃饭,这才偷偷带着商丘过去。
两个人中午出发,公司的同时都去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