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看着陈玉,见他还在细细品味这音律也就不再打扰。
好一会,陈玉才惊醒过来,对着梦蝶说“美,这琴声太美了。此生能听到这样优美的琴声,夫复何求?”
“公子过谦了。”
“哪里,哪里。这梦蝶姑娘的琴艺怕是再也无人可以匹敌了。”
梦蝶脸有点烧红,称赞过自己的人还真是不少,只是听到陈玉这么说,特别受用。
看着梦蝶这副表情,陈玉心里也是面白一二了。又记起自己找那老鸨逛了整个怡红院也没找到人,只能开口问梦蝶了。“梦蝶姑娘,老鸨呢。我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找着她呢?”
“陈公子为何一大早便找妈妈去呢,我们这怡红院做的都是夜里的生意,白日也就都在房里休息。”
听梦蝶这么一说,陈玉才明白过来。怡红院本来就是一青楼,像梦蝶这样夜里不用接客做人肉买卖的女子又有几个呢,经过一夜的折腾,是只能在白天休息了,念及于此陈玉心里就微微一疼。在现代就算有看见做这些人肉买卖的女子基本也都是自愿的,为了那些印有毛主席爷爷的大红钞票迷失了自己。而这青楼女子有多少是被逼为昌的呢。何况被这老鸨剥削的,怕是一辈子也都不会有出头之日了吧,待到人老珠黄时,也就失去的利用的价值,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陈玉想着这些个青楼女子的遭遇,就默然了。
“陈公子大可晚上再来,妈妈晚上一定会在招待客人的。”陈玉无奈下只好点了点头,自己却再也没有心情待在这怡红院了。和梦蝶又聊了几句便回去客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买入囊中
回到客栈后的陈玉无暇顾及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径直上楼走入自己的房间。也不管楼下的人如何议论自己了,只想着怎么帮怡红院的女子摆脱这样任人宰割的生活。筹措再三决定还是买下怡红院来再安排其他生计,暂时也没什么头绪,只好闷头睡去了。
迷迷糊糊再醒来已经入夜了,于是又穿上靴子下楼去了。小二一看这状元郎下来就立马迎了上去“陈公子是否有什么需要阿?”见陈玉挥了挥手,也就识趣的退到了一旁。心想这状元郎是怎么了,人家高中都是兴高采烈的,只有他回来以后就苦着一张臭脸,弄得谁都像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样子。
大厅里的人看着陈玉也是一脸郁闷。大家只得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谁惹得这状元郎不高兴了。
陈玉无视一干人等,往怡红院的方向走去,原来是想找魏显一起去,又怕办起事来不方便,只得作罢。到了怡红院的门口,老鸨老远就看到这位金主了,马上展开笑颜粘了上去。陈玉见老鸨上身而来闪了闪身,只怕老鸨往自己身上蹭。老鸨是何等眼力阿,见陈玉不喜自己靠得太近也就退了退嗲声道“这不是陈公子吗,昨晚梦蝶伺候的还满意不。呵,我们这怡红院还有好多姑娘的。陈公子只管挑就是。”陈玉听这声音抖搂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也不想对她废话了。“妈妈哪里的话,那梦蝶伺候的自然是周到,舒服的很。本公子满意极了,今日过来还有一事找妈妈您商量商量,看眼下是不是可以换个地方谈谈?”
“当然当然,陈公子往这边请。”带着陈玉就向里走去。大厅里有很多人昨晚就见过陈玉了,心下也在想着该怎么结识这位家财万贯的主。
陈玉和老鸨走到一厢间内,刚坐下就说“我想买下这怡红院,妈妈您就开个价吧。”这还真让老鸨吓了一跳,原以为这人是来为梦蝶赎身的,万万没想到,这个陈公子的胃口还真不小。心想自己这几年经营这怡红院,虽然也赚了不少的钱,但每天要看这个嘴脸,那个面子。得罪谁了都坐不下生意了,也是提心吊胆地伺候着。遭人唾弃不说,每日这怡红院的消费就高的很,这还是靠楼里几位美人儿撑起来的场子,要是没了这些人,自己怕是连本都要赔了。这如今有人要买下这块烫手的山芋,自己落得轻松。
陈玉见这老鸨的眼神就知道她想狠狠的敲自己一笔,陈玉何许人也,她不敲你就算是她仁慈了,还想敲她一笔不是天方夜谭吗?
两人都在算计着对方,只等着对方先开口。
陈玉自然等得了,自己不着急。迟迟不见陈玉开口,老鸨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外边的人已经在到处找自己招呼生意了。这怡红院没有她怎么得了,又见陈玉没开口的意思,也只好自己先开口了。“陈公子,妈妈也是老了,实在也是干不动了。又放心不下这些姑娘,要是没了这怡红院她们可怎么办。见你也是怜香惜玉之人,把她们交给你妈妈也算是放心。你看这怡红院一千万两成不?要是成,这就交给你。”陈玉抬头看看老鸨,有低头玩弄了一下手中的杯具,思索了一下,敬语道“妈妈您看这一千万两是不是多了些,我这也就是想着给这些姑娘找些正经活干干。妈妈您也是干这行的,自是知道这些姑娘过得是多么不易。我也不算是怜香惜玉之人,只是真是觉得糟蹋了这些个貌美女子。”陈玉声情并茂得说着,说完还叹口气。这老鸨见了陈玉这番模样,也有些动容。自己年轻之时是怎么走过来的自己当然是知道,其中辛酸自己自己知道的苦阿。那时,哪里不是期盼着趁早摆脱这样的生活,哪里不是一心期盼有个像是陈玉这样有情有义的人赎了去过正经人的生活,可以相夫教子,过一个正常女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