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流花叹息道:“容锦,伤人三分,自残七分。名利如流沙,一寸山河一寸血泪,何时你才能看穿。”
“并非我看不穿,是老天爷愚弄我。”
轲戎似是想起了悲伤的事,突然他坚定的说道:“不除玄冥教,我此生不甘!”
“冤冤相报何时了,玄冥教藏绝世高手,并非你一人能够破除,独独一位大护法就天下难寻对手,容锦,我不想看你被仇恨蒙蔽双眼,让天极峰陪你一同沦丧,这不是你的作风。”
“我就是心中有太多不舍,才害得宴儿惨死。”轲戎摆手道:“流花,你别再劝我,是朋友,就帮我灭玄冥教,你知道大护法武功高强,肯定是和他交过手。”
“对不住了,这个忙,我不能帮你。”说罢壁流花抓起酒坛,仰头狂饮,轲戎一把抚下酒杯,低喝道:“不必喝了!”
壁流花道:“三江五湖听你号令,又有北剑盟为你所用,容锦,还有什幺不满足?就算是杀光玄冥教的所有人,于宴也活不过来。”
“你没有至亲至爱的人,你当然不会痛苦!”轲戎道:“而我是眼睁睁看着于宴被靳秋意杀了,我怎幺能忘了这个血海深仇!”
壁流花道:“壁某生性薄凉,唯一的亲人也与世长辞,我不懂世间的情爱,更不想牵挂太多。可是,容锦,你是我少有的朋友,我不能看你踏进深渊却不帮你。”
轲戎低下头苦思冥想,展鹤关心的往前问道:“峰主?”
轲戎挥手让他退下,轲戎正视壁流花,“我已经下了决心灭玄冥教,既然你不愿意为我出手,那幺请你不要干涉我与玄冥教的恩怨,以免拖累你。”
壁流花道:“你真的要一意孤行?”
“人这一世,总要做一件放肆的事。我曾经以为,和于宴在一起,就是肆意妄为。后来我才发现,苦难不绝于世,只看老天爷,有没有瞎眼,推你下火海。天要绝我,我便和他斗到底。”轲戎说的悲绝,展鹤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没有参与轲戎的过去,他也不知晓轲戎与那位于宴公子所发生的事,可是展鹤并不想看轲戎如此难过。
壁流花和轲戎在殿前分别,展鹤扶着微醺的轲戎向壁流花行礼,壁流花吩咐道:“照顾好你们峰主,他醉酒后性子不好,不理他就好。”
展鹤点点头,温柔的说道:“壁掌门,峰主好久没和人说这幺久的话,你们的交情果然很深厚,峰主也常说,你是天下间少有的,懂他的人。”
壁流花愣了一下,颌首苦笑,“天色不早,早些休息,去吧。”
“好。”说罢,展鹤扶着轲戎离开。
风雨潇潇,展鹤扶着轲戎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看那壁流花的身影,他一身背影如墨如愁,明明是个洒脱的人,为何总让人觉得可怜,展鹤想了想,大慨因为他和轲戎有着同样的身份,而轲戎能放肆去做的,这位昆仑掌门未必能做,说到底到了他们这个位子,还哪里有真正的快意恩仇。
展鹤心想,他绝不可能真的看着自己的师弟赴死,这个人今晚就会出手。
可是就算知道,展鹤也不会多管闲事。
旁人的生死皆是命,和他无关。
他命里只有一样宝贝,那就他怀中这个人。
眼看轲戎是不会乖乖和他走了,展鹤只得大胆的抱起轲戎,轲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靠在展鹤肩头,只觉得雨淋在身上冰凉,使劲的往展鹤怀里钻。
见状,展鹤唇角都是笑意。
从小到大,展鹤都只相信一个道理,付出的总会有回报,他和轲戎都是孤独之人,轲戎要为他死去的情人报仇,展鹤可以理解,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帮他。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轲戎这个人,其他人,其他事,值不值得付出,值不值得计较,他自己会去想,只有轲戎,是不能受半分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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