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这么一遭,鎏苏倒也是不用担心扶桑岛上会有何危险的东西了。

扶桑岛至今无主,西海龙王却也没有借故侵占,想必本来就是要打算赠予敖贞的珍宝,却由于那位小公主恋上了凡间的一条蛇,至今都没能送出去。

只是阴差阳错之下,却让已经被流放了的鎏苏捡了个正好的便宜。

“多谢龙王。”鎏苏嘴边溢出轻言,感谢道。上空一声长长的龙啸,划破天空直击耳膜,随后,玄龟身前出现了一条暗青色的影子,看着去的方向,大概就是朝着海中央的扶桑岛。

鎏苏从玄龟背上站起来,走到了还在玄龟尾巴上面泡水的仙寻身边,扶了扶他的头,将他捞了起来,指着前面那条腾翔于云海间的庞大身影说道:“仙寻,叫爷爷。”

小仙寻茫然抬头,顺着鎏苏指尖的方向看向了空中那抹巨大的身影,半张着嘴巴,眼眶微微红上一些,最后,双手放在嘴巴前面,大喊了一声爷爷。

空中又传来一声沉长的龙啸,似乎是在回应仙寻的呼唤,又似是龙腾于海面,欢畅之下自然而发的一声龙吟。

……

……

在即将接近扶桑岛的时候,鎏苏甚至是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巫族世代居住的神木林之内。

那里百草丰茂,灵石遍地,所载的动物之中无一不都是天生灵性,可谓是一个至天福地。

晨间有不少以露水卫生的精怪会出门采摘花草上清香的露水,若是还有预存,定会放在自己门前,即便那些对于精怪而言已经足够多的露水,尚且不够他润一润唇。

可原先不过那么平淡的日子,现如今,却再也是回不去了。

*

眼下正是清晨,太阳的微热还尚未完全透过云层,小白蛇还在玄龟的后背上睡的蜷缩成一团,时不时的向下滑落一点,又会自觉自发的用两只肥短的手臂和那条精致的小尾巴扒着玄龟粗糙的后背爬上去,先前领路的西海龙王已在不知不觉中隐去,再也寻不到踪迹。

玄龟将他们驼到了岸边,随后就变成了小舟一般的大小,让鎏苏和背上的仙寻可以顺着滑下去。

仙寻小心的抱着怀里的乾坤袋,顺着鎏苏的步子也滑了下去。

玄龟闷叫一声,头尖的位置变出了一个小小的螺号,低头递给鎏苏。

鎏苏伸手接过,不由得笑着摸了摸那个年岁并不大的小玄龟的头,在自己的乾坤袋里面摸了摸,果然还是摸到了一些鲜香味美的小鱼干。

鱼干用的是深海中的剑目鱼,种姓凶残,却并未开智,先前还在巫族内的时候,巫伢长老乃至其他的四位长老都爱极了他亲手做出的小鱼干。

“现在倒是便宜你了。”鎏苏眯着眼睛笑的很开心,即使巫伢长老身死,可他到底是活了下来。

玄龟亲昵的蹭了蹭鎏苏的手心,却也不贪心,马上就开心的踏着清晨的水声又回到了海面,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巫族上下万人血肉换得他一招重生,这份恩情,他绝对永生永世都不可忘怀。

他本身就是巫族巫颂,让族人为了他导致如此境地,本就是他的过错。若是不能重新光复巫族往日繁荣,这个巫颂,也是真的辱没了,

只是现如今,一切的前提,是他要能活下去,并且顺应着无上天书寻找到这一代真正有资格的天帝……也就是在他幼时,曾经在苦寒崖边守着他整整三百年,让他得以有生机向巫伢长老发出巫颂诞生信息的那一个绑着高高的发髻,脸蛋肥圆,一身银底莲花印纹的小银龙。

巫族生下来便是人形的婴儿,他并不记得他是如何降生,可却记得,在他降生的苦寒崖边,却是异常的寒冷,冷到骨髓中的时候,几乎要昏死过去。

巫颂自睁眼开始就会有记忆,因此,鎏苏清晰的记得,在他诞生时,身边的那朵黑白双色的并蒂莲花中,银色莲花变成的小孩,是多么努力的想要把自己抱在怀里,似乎是害怕自己死去。

那一日,他到底是没能撑到巫伢长老过来,就已经冷的昏死了过去,茫然间,却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身在一团火炉之内,舒服的就像是进入了襁褓的婴儿。

只是那之后,他再次睁眼,看到的就是巫伢长老。

那之后,他长达千年没有出过神木林,巫族境内谢绝一切访客,在那段时间,他到底是没能看到那个救了他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样了。

*

“君上。”小白蛇突然的出声,打断了鎏苏的回忆。

鎏苏笑着看过去,只见两人不知不觉中居然已经到了岛中央,那所由仙煦和敖贞两人亲手建立而成的小茅屋伫立在两人眼前,门前的石桌石椅也都带着丝丝打磨的痕迹,可见确实是平淡又温馨。

“去吧。”茅屋前有一颗桃花树,树下有一个竖起的坟头,前面只是简简单单的支起了一个木牌,上面却并没有刻下任何字。

仙寻并没有亲眼看到过自己的娘亲,就连鎏苏也不曾见过,那位名满三十三重天,几乎要让一众神仙踏破门槛的西海小公主,究竟是如何被自家不省心的宠物给拐带走的。

仙寻恭敬的在坟前叩了三次头,随后才小心翼翼的把怀中的乾坤袋打开,仙煦就出现在了地上,面容平静,和往昔并无区别,就好像是沉浸在了美梦当中没有醒来一样。

仙寻一直憋着的眼泪终于是没有把持住,用那条柔若无骨的白色蛇尾撑着自己,费力的把仙煦的身体挪到一边,然后才用鎏苏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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