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把另外两瓣也吃了,表情却突然严肃起来。
尹天觉得有点不妙。
干嘛,想壁咚我?
宁城凑近,警告道:“说好要低调,你还来给我送甜橘子,天宝你犯规了知不知道?”
尹天嘴角抽搐,暗骂宁城你个狼心狗肺的辣鸡!
吃了老子的橘子,不说声谢谢就算了,还他妈恶人先告状?
你这么有理,你有本事别吃啊!
你这种行为知道和什么如出一辙吗?
嫖了好人家的姑娘,还嫌姑娘胸太大,你一张脸埋不进去!
没你这种贱法的我跟你说!
埋不进去只能怪你自己脸大!
还有我警告你,你他妈别再叫老子天宝,整得跟天线宝宝一样!
老子在你眼中就那么可爱?
嗨呀……
宁城笑得有点阴辣,低声道:“犯规了就要受惩罚。”
尹天呵呵笑,也强硬起来,“你想干嘛?”
宁城弹弹他的额头,“晚上给你好看。”
尹天面红心跳地回到队伍末尾,既忐忑不安,又心怀期待。
这个人,要对我怎样?
野外py?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露jī_jī?
妈呀!
好刺激呀!
藏族战士好奇极了,又问周小吉:“天哥的脸怎么那么红?”
周小吉看了看,镇定道:“这不是高原吗?可能高原红了吧。”
尹天自嗨了一下午,命令小人a和小人b将各种野外py的姿势展示给他看。
小人a最后气喘吁吁地说:“酒池肉林,亡国之君!”
藏区与平原地区有两个小时时差,8点多时太阳才有了西沉的趋势,瑰丽的霞光在天幕铺散,映衬着连绵起伏的雪山,看着格外壮观。
队员们大多从未来过藏区,亦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象,个个驻足欣赏,发出由衷的赞叹。
可是,几名担任向导的藏族战士却默默来到路边,踩着不知名的高原野花滑至几米下的谷底,静静地站在那里,有人双手合十,有人举起右手敬礼。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藏族战士并未从谷底上来,而是默默穿行,时不时重复方才的动作。
一名队员问梁正:“他们这是?”
“纪念牺牲的战士。”梁正看着藏族战士,“我们现在走的路,就是这儿的边防战士修筑的。以前这里就是群山,什么也没有,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这条小路看着不起眼,但却是附近村落的命脉。为了它,很多战士……长眠于此。”
“看到那些石头堆了吗?”梁正指了指谷底,“那是当地牧民与他们的战友为他们堆起来的,这条路也是边防战士们的巡逻路,每次看到这样的石头堆,他们都会静默致敬。”
尹天抿着双唇,轻轻地捏起拳头。
他身在军营,小时候长在军营,见惯了英姿飒爽的重装集团军精英战士,甚至见过最强大特种兵。在他心中,好的军人就该身在大型集团军中。
只有身体素质、军事素质不合格的残次品才会被发配到边防部队。
所以他是有些瞧不起边防战士的。
他也知道边防部队条件艰苦,却认为“想离开的话为什么不努力变得强大”?
他以为边防战士除了生活条件差,其他也没有什么不好。
清闲,无事可干,混个几年就拿能拿上丰厚的退伍金。
巡逻嘛,不就是沿着山路走一遍?
“其实,石头堆纪念的不仅是当年筑路时牺牲的战士。”梁正又道:“边防部队责任重大,但条件艰苦,有的兵比你们还小,十六七岁,走一趟巡逻路,人就没了。”
尹天看到那递给自己橘子的藏族战士抹了抹眼睛。
或许,他曾经朝夕相处的战友就长眠在那里。
尹天看了看山间蜿蜒的小路,想象不出那些年轻的战士是如何将它开凿出来。
也许一次塌方就会埋掉一组人。
可是后继者却毫不畏惧地迎难而上。
天更暗了,藏族战士们转过身,从谷底向上爬来。梁正看着他们,忽然举起右手,掷地有声道:“敬礼!”
36名选训队员齐刷刷地举起右手,肃穆,而庄严。
入夜,天空群星璀璨。
就像将生命留在这片大地的人,远远地守卫着她的安宁。
藏族战士们带头生火,用携带的食材做藏式火锅。
尹天忙着搭双人帐篷,哪知刚刚搭好屁股上就挨了一脚。
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谁。
宁城将他踹进帐篷后,自己也钻了进来。
尹天赶紧欲拒还迎地抱胸,警惕道:“干嘛干嘛?”
从理论上来讲,答案应该是“干你”!
小黄文都是这么写来着。
可是宁城却啥也没说,双手背在身后,一脸诡异。
尹天想,你藏着什么?套套?还是润滑剂?
都不是。
那是一只蚂蚱。
宁城大笑着扑上来,一把将他按在身下,掰住他的下巴,将挣扎着的蚂蚱狠狠塞他嘴里。
他都要哭了。
我以为我会被这样那样。
然而我却被喂了一只蚂蚱!
宁城骑在他身上,按着他乱动的手脚,贱兮兮地说:“高营养啊,我专门给你捉的。”
高营养你妈啊!
尹天呸出糊满口水的蚂蚱,那家伙居然还没死,一瘸一拐地跳走了。
宁城噘噘嘴,不是很高兴,“暴殄天物。”
滚你妈的!
尹天愤愤地瞪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