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情扫了一眼,反问他:“这是要保密的,你还给我看?”

谭元朗却是笑嘻嘻地说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再说你也不出去,透露给谁也不会对我不利啊。”

姜南情无奈地摇摇头,指了指他的目标,说:“先从他家人下手。”谭元朗打了个响指,说道:“事成了来谢你。”

姜南情在一旁轻笑,脱口而出道:“你能怎么谢我?总不会是亲我。”

话才说出口,姜南情的脸立即红得像煮熟的螃蟹,慌忙摇着手说:“我,我开玩……”还没说完,嘴上却贴住了一双唇。

姜南情以为自己的心跳都停了,而他也似乎听不到谭元朗的心跳。

两个人都吓傻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姜南情推了谭元朗一把,谭元朗仿佛终于醒了过来,踉踉跄跄地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姜南情在谭元朗的房间里等了一晚上,他都没回来。

第二天谭元朗就出发走了,是阿钟来告诉姜南情的。姜南情啥也没说,阿钟站在一旁尴尬,回头准备想走,却看见几个人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阿钟想提醒姜南情,可他正练拳练得起劲,手上力道不减,一拳劈下去,木人断了一只胳膊。

那几个围上来的人,见到此景,都愣在原地。姜南情手上也没停,仍旧继续练着,直到把木人的另一只胳膊也劈断了,那些人几乎是掉头就走。

阿钟目瞪口呆地看着沉默的姜南情,这就是谭元朗昨晚念叨了一晚上的男孩子?漂亮是漂亮,可是好可怕啊。

晚上姜南情回到了房间,床头放着谭元朗的cd机,他戴着耳机听着歌入睡,听到那首《天仙配》,他就醒了过来,眼前仿佛是谭元朗的样子,他小声地对他说:“谭元朗,我喜欢你。”

夜夜如此。

一个月后,谭元朗回来了。

谭元朗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述职,而是去找姜南情。姜南情在打木人桩,其他学员不敢靠近他,就寻了别的格斗场去练习。偌大的竞技场,只有姜南情一个人,有点冷清。

却方便了谭元朗。

谭元朗大步向姜南情走去,才靠近他,他就已经转过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阿谭?”

谭元朗冲他笑了笑,露出那排整齐雪白的牙,张开双臂就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南情,我想你,我喜欢你。”

☆、第五章

5、

7月的香港很热,可热不过谭元朗要找到姜南情的心。谭元朗一下了飞机就打电话给阿钟。

“阿钟,现在南情的追踪器还在贺龙居吗?”

“元朗……”阿钟在电话那边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说什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谭元朗不耐烦了,这种时候磨磨蹭蹭,是嫌他时间很多吗?阿钟赶紧说道:“他的位置移动了,往北边去,具体路线我发到你手机上。”

“好,挂了。”谭元朗急匆匆地就要挂机,忽然又听到阿钟在喊他:“元朗,你等下。”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谭元朗一边走进一家租车行,一边骂道。

“南情的信号失踪了,我只能存下移动路线和信号最后出现的地点……元朗?元朗?”

谭元朗已经挂了电话。

“先生,要什么车?”租车行的经理笑脸迎了上来。

十分钟后,谭元朗开着车出了租车行。

阿钟果然将路线发到了谭元朗的手机上。谭元朗来过香港许多次,确切地说,他每年都会在8月来一趟香港。而这个时候也是他和姜南情每年唯一一次的分离。

谭元朗看着那个不再闪动的小点,心渐渐沉了下去。那里是个无人区,连片不是垃圾填埋场,就是废物弃置场,南情会在哪里做什么呢?

谭元朗完全不敢想。

路边的景色渐渐荒芜起来,人家也越来越少。谭元朗到香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一路北去,太阳也渐渐西沉,火红的夕阳之光投射在他焦灼的脸上,仿佛是鲜红的血色。

谭元朗终于找到了地方。果然不出他所料,这里是废旧汽车回收点,满目都是各色各样被毁坏得只能报销的破车。这里一个人也没有,空旷得只有野风在呼啸。

“南情!”他大声呼唤,可回应他的,只有山野之间的回音。

阿钟打了电话过来。他在总部已经追踪到了谭元朗的定位,现在打过来和谭元朗确认。

“元朗?”

“具体位置,你告诉我。”谭元朗的声音里连喜怒也不闻,倒是十分冷静。

阿钟却没来由地悬起心来。

“呃,你的两点钟方向,50米左右。”

谭元朗向阿钟所说的方向走去。一路不曾见到半个人影,更没有一丝声响。谭元朗仍旧在按着阿钟所说的指示走着,脚步却越来越沉。

终于,阿钟无奈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元朗,你到了。”

谭元朗四处看了看,只有眼前这一辆红色的破旧汽车,似乎还可以藏一个人。

谭元朗把车门拉开吗,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谭元朗又绕到后备厢,双手放在后盖上,深呼吸了数次,可手上却似乎连一点力气也没有。

真的要打开吗?

“滴答,滴答——”

有轻微的水声传来,谭元朗低头一看,正是从后备厢里滴落下来的。

谭元朗皱了皱眉头,闭上眼睛,狠下心,用力翻开了后盖。

后备厢里安静地躺着一个瘦小的家伙。四肢蜷缩着,被绳索紧紧地绑着,身上的水迹还未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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