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已走到榻边伸手将郭逸抱住:“你既是不想休息,也无需整理书房中书籍画稿,那便索性如你所言,以你身心为礼,来贺肃恭今日成人!”
“我……”郭逸不知从何说起,被那双虎目死死瞪着,喉间一阵难受,有种被堵住的感觉,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得任由慕容厉重新将他压回榻上,衣物撕扯之间,下身也已全无遮挡。
“肃恭如今已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倾心于丞相哪一点?”他状若疯狂,说出的话音却温和如昔,只除了字里行间的痛楚,也不知是包含了以往多少次低声下气的求着郭逸莫要独身涉险、多少次望着郭逸受伤中毒的担忧所积累起来的。
郭逸心中酸楚耐当,听他如此说法,鼻子早便红透了。此刻他一只手挣了出来,捧着那张仍肿胀着的脸,摇头道:“懿轩其实,并不值得你如此难受。但事已至此,你若难过,懿轩便只是更加难过罢了。方才……我也不知道,为何那般冲动,想了半晌仍不明白缘由,才要出去找你,你便已回来了。”
“肃恭,”他突然扬起笑脸,使劲挺身向上贴着慕容厉身体,“是懿轩错了,你莫要生气。懿轩认罚……”
手掌中,慕容厉脸上的热度越来越大,郭逸轻轻滑到他脖颈间去,顺着衣领探入,唇也落在那红肿的脸上,轻轻吻着,小心翼翼的等着他有所回应:“肃恭……要如何才肯不再生气了?”
慕容厉抬手将郭逸伸到他后背上轻抚的那只手拉到身前,低头看了看,低声道:“已全好了么……那便由这只手开始……”
说着,他将那只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另一只手将郭逸拉起来,自己也随之坐起身,涨红的脸凑到他耳畔,呼吸声清晰可闻:“你不生气,我又何必徒增不愉?但既是你自己要认罚,那便自己来。”
接着他便松开郭逸,闭上眼睛靠在榻尾一动不动了。
耳边呼吸渐弱,郭逸迟疑片刻,坐开了些,如同往日慕容厉为他做的那般,小心解开他全身衣衫束裤,欺身跨*坐在慕容厉腿上,热气喷在他身前,一阵阵心跳像是擂鼓般隆隆作响。他抬手拨动慕容厉额前散落的几缕头发,一边亲吻他紧闭的眼睑,一边喃喃细语:“肃恭才十八岁……却已为懿轩受累、担惊受怕了……”
身体微微抬起,郭逸不间断的轻抚,听着慕容厉呼吸声越发粗重,他突然用力按住慕容厉双肩,缓缓坐下,吃痛间慕容厉已猛的将他嵌入怀里,双目亦早便睁大了,迟疑道:“你……这是何必、别动……你不痛么?”郭逸闷哼着俯低脑袋,勾紧了慕容厉脖颈,迎面望见他忍着疼痛满脸心疼的模样,忍不住便勾起嘴角摇头笑道:“不疼……有你在,早不知什么是疼……”慕容厉嘴唇张合一阵,终还是没再问出声,只喘着粗气一把按住他后脑,狠狠的吻了上去……
屏风后人影晃动着,阵阵喘息呻吟在屋内回荡不休。屋外突然吹来一阵微风,带着几丝早春的寒意,被牢牢关闭的房门挡住大半,只余下几分夹杂了新绿嫩草独有的清香偷偷自闪缝窗隙钻进去,却又被其中更为浓烈的腥麝香气掩盖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中方才平静下来,只余几不可闻的阵阵呼吸之声。
第一百七十三回
桌上钥匙仍卡在那里,一旁竹筒上血迹早浸入其中,暗暗斑驳的红色与暗青的竹纹交织着,勾勒出已刻了一半、隐约是四周为题字、上下为褛空云纹的一具竹刻装饰。竹筒颇有些长度,故而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究竟是作何用途。一只白皙纤长有力的手拿起了它,端详一阵后,郭逸抿了抿嘴,披着内袍踱回屏风后的榻边去,自慕容厉散落在地上的衣衫间找到曾送予他的那把匕首,小心的靠回他身侧去,面朝榻沿,继续那未完的竹刻。
肃恭,我所承诺过能给你的,无论是人是物,是身是心,必将一一兑现,毫无保留……只是,尚有太多的事挂心,才教我无意间一次次伤害你,令你难过,实非我所愿……
思绪纷飞,郭逸手中匕首亦是上下略略的移动着,竹屑纷纷掉落,竹筒慢慢变化,终有了大量的褛空云纹,只余一底为实,中间部分也已被他刻出几个篆体字,却是与其它花纹相反,阴刻而成。
思虑良久,郭逸用力刻下最后一刀,正仔细打量着竹筒上繁复的云纹,突然笑道:“既是醒了,怎么还在装睡?究竟是谁才说成人了,又像个孩子一般屏住呼吸偷瞧?懿轩怎么觉得,股间疼痛的那个反而是你了?”
“很疼么?”慕容厉立即坐起身来,一脸担心的望着郭逸,嘴里念叨着:“谁教你、像是急不可……哎哎,有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