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红袍怪显是已料到他回来此间必有用意,不但不等他,反而直接扯着慕容临回宫去呈报,摆明了由得他自己去折腾。
一边想着,郭逸一边仔细洗了个澡。
毕竟这两月来虽是隆冬雪季,他仍可谓是此生最为邋遢的时候。以他那等生性好洁之人,能忍到此时已算是顾全大局到极致了。
将夜行衣与青锋剑丢到床榻被子里面藏好,郭逸仍是换上一身白色厚锦袍,将湿衣袖袍里的东西全放好了,才又将玉笛收入怀中,施施然走了出去。
那赵尘正在屋外走廊上候着,大冬天的一张俊秀的小脸冻得通红,却仍是见着他便十分精神的叫着大师兄。
“嗯。走罢,师兄此番确有要事,一时不察,倒累得小师弟受冻了,稍后要多吃些热食才好。”郭逸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之色,笑着拉起赵尘,往前厅而去。
当初肃恭也是这般,毕恭毕敬,凡事细致小心,侍候周到,甚至还……
“师兄,师傅未在庄里,赵尘一时也无法赶出去,只与师弟们弄了些普通食物……”赵尘略显稚嫩的声音,打断了郭逸思绪。
“赵尘原是哪里人家?怎么如此客气,倒是这么一桌菜能叫普通食物,懿轩就有些不明白真正的普通食物为何了。”他实没料到这看似腼腆的少年说出的话竟如朝中官员般客套,心中对这少年的来历不由生出几分怀疑。
这庄里的人,个个都如此神秘?云儿为何杀到他这里便停手了?真只是因为他未满十七八?心内疑云越扩越大,眼前少年看似单纯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越发显示出身份非常。
那少年许是见他不曾动筷,便也不沾碗筷,只老实应着话。一张脸上却由红扑扑的变得有些灰暗了:“我只知醒来便在此处,连名字也是师傅告诉我的……至于这些饭菜,我也说不清为何,就觉得很是配不上师兄身份。”
“赵乃是大姓,尘儿拜在师傅名下之前,必也是哪位盛名远播之先贤家中的公子。”他状似随意说了一句,却见赵尘满目茫然,显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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