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郭适一见慕容时便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哭声顿止。
明明慕容时长得俊美无双,笑起来不分男女均会愣愣神,此时并非朝中装束,也没有丝毫不愉的表情,可郭适便就怕了。
郭逸奇怪的问:“适儿,怎地见着大师兄便像变了个人般?”
“他、他比爹爹还要严厉,比师兄、比师兄更坏!”郭适揉揉眼睛,偏着脑袋不敢看慕容时,说话也结结巴巴,小脸上一丝可疑的红晕漾了开来。
慕容厉见状心叫不妙,插嘴道:“皇、师兄,小师弟不擅言辞,师兄莫要怪他!”
“怎会怪他?只不过师傅这小公子倒真是有趣得紧。”慕容时笑吟吟的说着,眼中透着不明的意味,他边说边抬手去摸了摸郭适的脑袋:“适儿,若是我记得不差,你今年便有六岁了吧。”
郭适像是逃命一般躲到郭逸身后,探出半个头来轻轻点了点,随即就扯着郭逸的衣服,亦步亦随,再不肯开口了。
郭逸心中觉得有些奇怪:郭逸虽然个性清冷不爱说话,可从未见他怕过谁,至多是自己有时整夜未归,才会担心得泪花冒出来罢了。可如今,见着了个慕容时,不着皇袍未摆驾势,便已成了这副模样,难不成是天子之威自然天成?可那小子为何会脸红呢?
越想越离奇,郭逸便自己发起了呆。
“师傅,我们是在此休息一会,还是立即启程?”慕容厉打断了他的思考,站在一侧恭敬的问着,他的亲卫们见着慕容时,早已下跪行礼,复又站了起来。只是已不如之前那般随意,个个束手束脚,倒像是被绑着了一般。
慕容时之威,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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