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私人的方式,向这件明显存在漏洞的往事提出质疑的!”
布兰迪至此终于有几分反应过来:“这是傅修远对私人恩怨的报复。”
“所以你暂时不能利用权力来介入解决,因为介入就等于承认心虚,而一旦操作不好,舆论反噬,公众的视线重新转移到了医改法案上……首相女士和工党同样自身难保。”
布兰迪咬牙切齿:“那我就等着傅修远把这盆脏水泼下来吗?不行……我们必须为她做些什么。”
“最可怕的不是脏水。”乔文安面无表情,“因为都是事实——傅修远空难事件的策划人是吴女士。”
布兰迪恼火地瞪了乔文安一眼。
“你不用瞪我。”乔文安冷冷将他的眼神堵了回去,“不管你现在心里有多恼火,你也必须面对一项事实,最新消息,有人准备重启对傅修远空难事件的调查。”
“重启调查。”布兰迪忍住咒骂的心思,冷笑道,“谁来调查?国际刑警吗?”
“跨境洗\钱、走\私……”乔文安的声音并不高,却足够让布兰迪听见,“那位最近频繁投资英国、准备更换国籍的商人,他的原始资本积累是怎么达成的?你在吴女士和他之间帮忙,这些事情你最清楚,国际刑警重启对傅修远空难的调查,这些事情,保不齐要被重新翻出来。”
布兰迪的眼神动了一动。
乔文安了然地笑了笑。
“终于意识到麻烦了吗?”乔文安见布兰迪终于安静下来,不知是真忧愁还是真风凉地说道,“更何况,她身上的麻烦可不止洗钱一项——别忘了,虽然医改法案的麻烦暂时过去了,但是大选并没有到最后的时刻,有的是人希望工党的主要财库——也就是吴女士,现在栽个跟头。”
布兰迪和乔文安对视,似乎已经明白她想说什么。
乔文安仍然点明了那些心照不宣:“鉴于现在的政、治、局面,警察方面为了避免被扣上‘政治迫害’的帽子,所以很可能不会用跟大选有关的罪名实施逮捕,你用权利介入干扰调查,反而会弄巧成拙。”
布兰迪表情阴沉不定。
“与大选有关,工党和首相女士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会全力保全利益相关者;但是如果她的罪名和大选无关,而她又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这种情况下,出手保护对方,就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往里跳。而最好的选择,就是舍弃——就像用原料问题对付傅修远时的情况一样。”
布兰迪一顿。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乔文安说的是对的。
他正要说什么,乔文安的手机却又“叮咚”响了一声。
刚刚听闻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布兰迪自觉有点儿风声鹤唳,乔文安的手机简讯声让他觉得分外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有几分不耐烦地道:“这次又是什么?!”
乔文安看完那则刚刚顶进来的消息,也皱了皱眉。
“是个坏消息。”她说,“博士的实验室刚刚发来一则消息,有一项药物的数据,没有被破解成功。”
布兰迪顿时站了起来:“为什么现在才说?!”
乔文安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小点声。
“别这么大反应,因为这不是医改法案中的常用药……是你知道的那件事,最后一步程序中的药物。”乔文安道,“涉及的知情者,并不多。”
布兰迪顿时明白了——那是l的妈妈在接受那个手术之后,在“恢复”阶段使用的药物,而具体作用,则是为了巩固手术的“效果”。
如果是这个,那么,这件事确实已经没有什么知情者了,就算有,也没有人能拿出直接的证据。
哦,不……其实还是有一个的——那就是接受手术的本人,l的母亲。
布兰迪一向视l母女为自己年轻时犯得错,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而那个女人现在的境况她一直都密切关注着,说实话,他已经不认为对方能够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
可是……万一呢?
那个女人知道的东西……布兰迪的眉不由皱了起来。
乔文安看着他的表情,冷冷道:“我早就让你把这件事处理干净一些。”
布兰迪被一语戳中心事,也不悦起来:“你还要我怎么处理干净?!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你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