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了口项倾城却不知该说什么,错开的眸看了一眼那站在北堂傲天身后的司马萧逸,见他此时也正看着自己,项倾城心里一惊,瞬间就反应过来,原来这害他之人,竟真是这司马萧逸。
坐在一旁,瞧着项倾城这欲言又止的摸样,鹤云霄拧紧了眉,心里满是狐疑的错步上前,伸手拿过了北堂傲天手里的信笺,将之全部取出还未细看,就只见开头写了这几个字:李穆如唔。
看着这挂在开头的名字,鹤云霄瞬间眸色一凛,额上青筋隐隐跳动,碧蓝的眸住硬是压下了心里的怒意,将这信笺上的内容看了仔细,信笺之上,在抬头的几句简略的简略提及了下洛城的战事,而后满满一篇,几乎将项倾城的情况都交代了清楚,不该落下的一个都没落下,别说项倾城如今受孕之事,便是他欲想离开的念头都写了里面,只是……收信的对象,从项燕变成了李穆而已,落款络思情。
看到此,鹤云霄顿时只感觉怒火中烧,发了狠得样子突然一把掐住了项倾城的咽喉。被这信笺震在原地的项倾城脑子里一片混乱,心虚的样子几乎有些不敢去看这鹤云霄的样子,只是没有想到,鹤云霄在看了信后,竟然会一把狠狠的扣住了他的咽喉,火辣辣的疼痛,当下就让项倾城反射性的抓住了鹤云霄的手。
没有料到鹤云霄在看了信笺之后,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又岂止是项倾城一人,北堂傲天惊在原地,反应过来,就急忙开口制止鹤云霄的动作:“鹤云霄住手!你打算掐死他吗!”
“这是我跟他的事,你别管!”他现在已经恼怒的听不进别人的话了,眯了双眼凛然看着这个被自己掐得满脸通红的人,鹤云霄问出的话,格外的咬牙切齿:“这信上写的是不是真的?”
“你……你放手……放手……”他的力道很大,项倾城拉扯不开,窒息的感觉只让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爆开了一般。
“鹤云霄,你若在不松手这项倾城恐怕就要死在你的手里了!”北堂傲天站在一旁,见这样的景象眉宇拧得死紧,话音落下,看这鹤云霄都没有理会自己的打算,北堂傲天也是心里愠怒,而后却是发了掌力的朝鹤云霄打去,硬是将他逼得,不得不松开了自己掐住项倾城的手。
被北堂傲天护在身后,项倾城一个劲的剧烈咳嗽,好半响的时间才恢复过来,司马萧逸站在一旁,拧了眉宇,错步上前便一把将那鹤云霄拉住:“云霄,冷静些!你若是一怒之下杀了他事后岂不难过,当下该是先将事情弄得清楚明白才是”
“项倾城,本帅只问你一句,信上所写到底是否属实!”信笺里面涉及的内容有些关于项倾城的私人问题,北堂傲天到底还是顾及着他的颜面,不想将这些事叫他人知晓了去,遂遣退了别人。
说不是,简直就是欲盖弥彰,那确实是络思情的笔记,如若自己否认指不定鹤云霄还会让人将络思情抓来盘问,可若说是……知道了自己现今受孕之事,知道自己动了离开的念头,这鹤云霄又岂会这般善罢甘休。
“你不想说?很好,那我就让人将络思情找来,让她代你来说!”
“是!”鹤云霄那透着浓浓杀意的语气,到底还是让这项倾城开了口:“信上所言句句属实!”
“你!!!”高高举起的手,差一点就要重重落了下去,可这一次鹤云霄却没有同上回一样当真打下,那一双碧蓝的眸,暗沉的好似大海深处翻滚起了滔天巨浪一般,恨恨的直看着项倾城那一张透着虚弱的脸。
——你是我见过最不成体统的人了——
看着项倾城的这张脸,鹤云霄想到的却是那一日,他站在树下抬头看着自己的样子,一句话就道出了他对自己的不满。
——我……我没有——
思绪翻转,兀然间想到却又是那一日,他被军杖处罚,靠在自己怀里的样子,眸里显了几许委屈之色,可口中吐出的话,虽然虚弱却又那般倔强。
——不要丢下我……——
那一次他躺在自己的身下,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口中呓语而出的话,滚烫得叫人心口发疼,忍不住的只想要对他更好。
那个时候的项倾城真的很好懂,可是这会子,在听见他口中说出的话后,鹤云霄却又迷茫起来,到底他以前看见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还是不是眼前的这个人他都有些分不清楚。
心口除了愤怒,还有一种从未有过感觉,硬生生的像是被人吊在心口,即上不来,又下不去,当真是恨不能将谁剥皮拆骨挫骨扬灰。
“原来那日我在蜀军看见的人当真是你……”五分怀疑,五分猜忌,却不想这会子竟是得到了回答。可他的这话却让项倾城有些摸不着边:“什么?”蜀军?跟那边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一句话鹤云霄问了两次,说一次心口的感觉就疼一次。
“是你先隐瞒于我”以为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要瞒他孩子的事,项倾城根本就没有多想:“我上次受孕,你连着子丹他们一起瞒我,不敢告诉我不就是害怕我会对司马萧逸不利?你自己说的与他已经散场了,可是为什么你却又这么担心他,甚至不惜将我隐瞒,你这般对他上心,我怎知你对我有没有这样的心思是不是真的?”孩子的事这不是小事,这是命是骨血是自己身上的肉,可是就只为了一个司马萧逸,鹤云霄却将他隐瞒得死紧,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