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面,回想着今日韩子丹对自己的叫嚣,床榻边,鹤云霄双眉紧拧,错开的眸,忍不住看向项倾城的腰腹,那里……什么都没有,还和以前一样平坦如斯啊……
伸出的手,想要朝那人的小腹摸去,开门的咯吱声响,却突然传来,及时的制止了鹤云霄的动作,还没扭头,门外的人,就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错步走了进来:“这药里除了骨筋草,我还放天葵子,这样可以预防他胎动不安,脾脏肿大,还可以给他减轻痛楚,不过这药要乘热喝了才有效”
“给我吧”伸手接过韩子丹手上的药碗,鹤云霄轻叹一声,忽而想起前些时候,项倾城发烧那次,韩子丹也是用姜汤和着这两种药给项倾城服食,其他的都没有用,思及此,那一双碧蓝的眸,忍不住看向榻上这人沉睡的面容,心里却忍不住得在想,项倾城知不知他自己受孕的事?
“唉……倾城……他什么都不知,我一直……没敢告诉他……”
身旁响起的是韩子丹那闷闷的叹息,这话传入耳中,莫名其妙的竟是让鹤云霄的心里松了口气:“我知道,我现在不会再做些什么,你出去吧”
站在一旁,看着鹤云霄这样子,韩子丹皱眉,张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有轻叹一声,转身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听着身后那关门的声音响起,鹤云霄这才伸手将榻上的人摇醒过来:“倾城醒醒,来,该吃药了”
摇了两下,榻上的人皱了皱眉,才刚睁了双眼,迷蒙的视线,还没看清楚那坐在自己榻前的人是谁,整个身体一僵,却是被人封了穴道,动弹无力,这一下,项倾城这有些混沌的脑子算是彻底清醒过来,当下就咬牙,一副怒意难舒的样子,冷看着这个突然封了自己穴道的人:“鹤云霄!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别气恼,我这样做,也只是不想让你在闹腾,好好躺着,乖乖的把药喝了,我自然会解开你的穴道”
剪影的眸,看着鹤云霄坐在榻前,吹着那热气腾腾的汤碗的样子,不由得满是狐疑,张了口正想要再说什么,哪知鹤云霄却突然将那淘了药汁的汤匙,递到自己眼前,意思十分明显,要他喝药,皱紧了眉,项倾城显然的是跟他怄上了气,两腮帮子微微一股,黑着脸色闭口闭眼,就不看他,也不跟他再说半个字。
见得项倾城这跟自己怄上的样子,鹤云霄也不着急,也不开口催他,就这么端着药碗,一直看着他。
这二人的僵持,在这夜中显得有些诡异,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榻上那闭了双眼无视自己的人依旧没有弃权的打断,若不是他那双远眉还在拧着,腮帮子还在股着,鹤云霄差不多该要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去。
也不知到底是过了多久,直到屋外隐隐的传来的鸡鸣声响,鹤云霄这才知道原来已经过了五更天,而他跟项倾城也就这样僵持了一个晚上,难怪手臂麻得都没了感觉,思及此,不由觉得好笑起来,没想到这项倾城的性子,也可以这么倔的,低叹一声,最后鹤云霄还是又开口了:“天已经亮了,你要是还不肯喝,那我就一直端着这药碗直到晚上,直到你愿意喝了为止”
那就是说,他要是一直不肯喝,那他就得还在鹤云霄这里一直呆到晚上,就这么跟他耗着……想到这个结果,项倾城的眉宇又紧了一份,不过还是终于睁开了眼,看着眼前这一直端着药碗不曾放下的人:“我要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现在看着鹤云霄,他就气得想要一拳挥爆他脑袋!
项倾城心里想的,清清楚楚的写在了他的脸上,想着他这性子,鹤云霄不得不松了口:“你把药喝了,我就让你回去”不然就不放,虽然喝了也不一定会放。
得了这话,好半响的时间,项倾城这才轻叹出声:“药凉了,味道很重的”
这话,让鹤云霄勾了嘴角:“我让人去把他重新热一下,你在这好好躺着”
“等等……”看鹤云霄说着,起身就要朝门边走,项倾城皱眉忙开口打断他:“先解开我的穴道”见鹤云霄因为自己这话,而眸低闪过了丝迟疑之色,项倾城这才又道了一句:“我不走,躺着久了身体僵着,难受”
听得这话,鹤云霄没有半丝迟疑,伸了手就解开了项倾城身上的穴道。剪影的眸,见得鹤云霄这有些僵硬的手臂,眸里闪过了丝解气之色。
看鹤云霄拿着汤碗转身开门出去,项倾城这才掀被下床,站在榻边舒展身体,穴道封得久了,身上的经络都有些发疼,此时能够动弹,还真是说不出的舒服,只是……鹤云霄跟司马萧逸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个,那一双剪影的眸,不由得暗下了几分。
说了不要把自己牵涉进来,可是不知不觉间,他好像已经卷在了这里面。
咯吱的声响从身后传来,项倾城微微一愣,扭头朝后看去,见得鹤云霄手里端了热气腾腾的汤药反了回来,直径走到他的跟前:“乘热喝了吧”
垂眸,看了一眼他端着药碗的手,项倾城淡淡蹩眉并未开口,但也伸手接过药碗,张口就咕噜咕噜的喝了干净,喝了药,感觉着口中的药味还有些浓烈,放下碗后,又拿过桌上的杯子,倒了水,连着喝了好几口,这才总是停歇下来。
喝了水,放下手里的杯子,项倾城这才扭头看向那站在一旁的男人,捏着两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