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不敢专擅,上表雍京待皇帝决断。
次年正月,萧睿下旨以诸侯王礼将燕主洛柯遗骸并燕后章氏衣冠归葬燕皇陵定嵕山,并派兵士护陵。故燕之地分为上原、永安、康平、定襄四上郡,下辖八下郡,并封三名行军总管,以沉水关、泗阳、安康为总管行营,统领北十二郡军务。
皇帝体恤四郡疾苦,免了五年钱粮赋税,并张贴告示,燕国军士上缴武器可放心回家,战乱中失去亲人的孤老幼儿皆由朝廷代为照顾抚养。又派军士帮助清理田陌,恢复生产。虽是人心未定,但局势却大为缓和。
只是洛离不到半年,身子里被打入两枚相思扣并四支断脉锁骨钉,元气大伤,他自觉成了废人更是消沉,那地牢中阴暗潮湿,此刻正不压邪就染上风寒,几副药下去不但没好反而越发地沉重,只不过两天时间,人眼看就快不成了。
萧睿看着怀中气息渐弱的清俊男子,第一次心中迷茫起来,一会想这人不过是一个胯下的玩物而已,死就死了,无甚要紧。一会又疑惑,自己身为天下至尊,却又何其寂寞,好不容易有个可以炫耀功绩,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却又要死了,这偌大的江山,帝王的龙椅难道只能高不胜寒?
萧睿无法说服自己,索性不去理会太医的诊治,只是平素最反感求神问卜的皇帝却特意绕去南宫太一祠,上了一炷香,至于求的是什么,无人得知。
许是天数未尽,那睡在龙床上的年轻男子竟自己慢慢好了起来。一时间,人参,鹿茸,雪莲,虫草,各地进贡的名贵补品水一样的流进养正殿,皇帝自己都没发现,他一直紧抿的唇角终于松了下来。
小心养了小半年,才把那次大病中掉的肉补了后来,洛离一张俊脸白中透红,煞是好看。萧睿想他四肢无力,近乎废人,又怕他再染上什么恶疾,就一直留在寝宫中,平日里用一根银链子锁在龙床上,一想到每次回到寝宫总有人在等着自己,只觉的每日繁杂的政务也没那么枯燥了。
洛离这边阎罗殿前转了一圈,似乎也转了性子,乖巧了许多。虽是芥蒂犹深,但秘牢里那两年炼狱般的囚禁日子不光让自己的身体时刻渴求着男人的抚慰,心中也对萧国皇帝产生了病态的依赖。皇帝抱他的时候,洛离的身体是兴奋的,最可怕的是他甚至无法否认自己心中对这男人隐隐还有些欢喜。
从畸形的开始,到畸形的妥协,两人最后竟然变成一种畸形的爱恋,他们刻意忽略对方的身份,萧睿每日处理完政务后都会换下龙袍再直奔寝宫,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两具年轻ròu_tǐ自然就结合到一起,灵肉合一,水乳交融,共享那鱼水之欢。
每天洛离的后面的小嘴都被喂的饱饱的,静夜思再也没有发作过,每夜被男人搂在怀里,枕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伴着有力的心跳,他睡的分外香甜。早上醒来,发现枕边人不在总会不由自主地失落,心中似乎空了一块,直到再次看到男人英俊的笑颜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才被再次填满。
他们从不交谈却古怪地默契,洛离行动不便,萧睿便把他揽在怀中,亲自喂他吃药,有时洛离嫌苦,萧睿便自己含上药汁,用嘴渡过去。只是这样喂药大多数都半途而废,最后都滚到床上玩那妖精打架的游戏去了。
到了冬日下雪,萧睿给洛离穿的厚厚的披上件车邑国进贡的锦云兽皮袄,直到洛离全身被金红色的华丽兽皮裹的只剩半张小脸露在外面,这才满意地抱起他到听风阁看雪。
洛离穿的暖暖的,萧睿自己的鼻尖却红通通的,洛离心中一懵,脑子没多想,身体就动了,一口含住萧睿被冻的红红的鼻子,软软的小舌头就象只小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在萧睿心尖尖上,于是乎,雪也不观了,景也不赏了,两人抱在一起互相啃,啃的难分难解,难舍难离……
只是这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啊!男子相恋,本就不易,何况萧睿与洛离他们略去身份,藏着心事,一个心机满腹,一个暗怀鬼胎,仅凭着一缕由ròu_yù延伸出的情丝担着重重重压又如何能长长久久呢?
景佑十年九月,南越再叛,萧睿废乌妃可罗氏,起十五万大军从阳平关,雷州,百越兵分三路直捣贼巢。皇帝虽未亲征,但坐镇雍京,调度全局,事物繁杂,一连几天,竟是忙的连寝宫都少回。
洛离这些日子都被喂的饱饱的,穴口的花刺和穴内的静夜思不但没令他难受反而在行房时趣味大增,更象是调情的手段,此时陡然离了男人,只觉的无法忍受心中的渴求。但他知道自己在这宫中地位尴尬,皇帝虽宠自己,却从未放松过监管,就算已经近乎废人,但身上的银链和下体的快活锁就未曾离身片刻。伺候的宫女和宦官从不与自己多话,更别想从他们口中打听出任何事情,好在萧睿不在时也准他被人推去寝宫后的小花园转转。
因手腕被打入断脉锁骨钉,洛离双手无力,平日只能拿些轻薄的小木棍玩些九宫格的小游戏,每次他走后,都有太监将小木棍收去,任何痕迹都会细心抹去,惟恐他与外界有联系。
萧睿其实早有心灭南越蛮一统天下,准备的极其充分,无论是引路的向导还是治疗瘴气的药物都早有预备,南蛮刀耕火种之辈,失了地利怎么使大萧百胜之军的对手,一路被打的鼠窜,大局已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