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明人不说暗话!”
江敬挑眉奇怪道:“喂,你怎么跟要上刑场的革命烈士似的,难道我猜错了?”又满不在乎地耸肩补充道,“我可是个猜谜小能手,绝不会猜错!”
他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端起红酒慢慢品尝。
高欢也跟着坐到沙发对面,他眼也不错一下地盯着江敬喝酒。
这酒杯前一秒还抵在他嘴唇上……
“你是相师?”他冷不防问了一句。
“啊,当过一阵,不好混就转行了。”江敬把玩着酒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那天晚上,的确是鬼物作祟吧?”高欢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一个立正转身,他目光深沉地盯住江敬,心中有些犹豫。
高欢厌恶相师,因为他父亲就是因此害死了他的母亲!可是江敬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江敬在医院提醒过他不要乱跑,他当时出现在大厦很可能就是为了保护他。
无缘无故,江敬凭什么帮助他?
只有一个可能!
“你是他派来的?”高欢的声音像结了一层寒霜。
高欢打算用对付江敛之那套逼退江敬。他不需要任何来自那人的假惺惺的弥补!除非他能让他的母亲重新活过来!
“哈?”江敬像个无赖似的翘起二郎腿,敲了根烟出来:“你是想说我公干就不用答谢?你个奸商,有打火机吗,我忘带了。”
高欢面若寒霜地掏出打火机举手给江敬点火。
“江敬,你最好实话实说,究竟是不是?”
“还真不是要重金酬谢啊?”江敬一言不合就掐灭烟头,“不酬谢,我就把那只死鬼喊回来了啊。”
高欢:“……”
这家伙绝对不是他父亲派来的。他父亲知道他心脏不好,总不能派这么个家伙来气死他吧,这得多大仇恨啊!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江敬的确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开玩笑的,瞧瞧,把你们老板的小脸都吓白了,哈哈哈!”居然还回头招呼门口仆人一起看笑话,惹得高欢额头青筋暴跳。
高欢无比郁闷。为什么每次跟江敬说话,他就觉得自己好傻?
江敬手插裤袋站起身,斜眼虚视高欢:“行了,大爷很忙的,没事我可就走了啊。”
高欢说道:“你刚失业,能有什么忙?”他已经彻底调查清楚江敬的来历,当然也包括江敬身边的人。知道江敬有个好友叫方有源,有个爱慕的女人叫徐婼菲,徐婼菲正跟一个叫秦少戡的小开谈恋爱。
“宅叔的人生你不会懂的。”
当江敬的腿就要跨出大门时,高欢终于下定决心。
“我雇佣你。”
他要在他的竞争对手发现江敬的才能前,抢先下手!
“给我堪舆风水吉凶,年薪——”
“没空。”江敬背对他无所谓地摆摆手,“另请高明,再见。”
“你连工资都不听一下?”
“真没空,真的,我从来不骗人。”开玩笑,当一天相师破一天财,再多的工资都不够他破啊。
“等等!”眼见江敬就要走到院子,高欢几步追上去。
“给我当保镖,年薪二十万!”
江敬动作顿了顿。
高欢又补上一句:“带薪休假!”
江敬果断转回身:“听你的,老板。”
·············
“我家里有点事情,要先行离开几天,特地来跟您说一声。”
隔天一早,江敛之便提着一袋行李过来跟江敬告别。
原来江敛之刚得到消息,有个当日与他师兄江敬同乘客机的乘客,提供了有关师兄的线索。虽然高欢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但再三衡量后,他还是觉得找到师兄更重要。
越想越坐不住,他决定立刻动身前往。
江敬穿着睡衣,咬着牙刷站在门口,一脸睡迷糊了的表情,呆呆地点头道:“哦,好的,路上小心。”忽然反应过来,“难道你是去找人?”
“您怎么知道?对了,您也是相师呢。”江敛之倒也不否认,“我门派中一个师兄失踪多日,我发现了点线索,想去确认一下。”
“也许你那个师兄只是跑哪玩了,没必要找吧?”
“不,我师兄不是那种人!”江敛之肃然道,“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虽然讨厌大师兄,但他知道,大师兄是个责任心强,有真本事的人。他一直如此坚信,从未动摇!
“我说也许啊……”
“没有也许!”江敛之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大师兄不是那种人!”
他严肃地直视江敬,像是要江敬承认错误,不该污蔑他大师兄一样。虽然大神是他的人生导师,是他迷途中的一盏指路灯,但在他心目中,大神却还是比不上他那个讨厌的大师兄。事实上,谁也没有他大师兄来的重要。
江敬心虚地挠挠头:“好吧,那你自己出门注意点。”
“嗯!”
江敛之恭恭敬敬地递给江敬一个信封。
“里边是一点小小心意,希望在还未找到工作前,能对您有所帮助。我不在的时候,也请您务必照顾好自己。”
江敬低头看那信封,里边是一台新手机跟一张银行卡。
他这师弟真是人傻钱多啊。
“额……其实我昨儿已经找到工作了。”
江邮差不肯退信,脸上现出一丝尴尬来。他长得高高瘦瘦的,是个急于长大的模样。平时阴冷阴郁难以接近,一旦表情丰富起来,便立即暴露了他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