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早就知道了,迟衡不再强颜欢笑,凭栏而立,看桥下溪水泛涨。
“其实吧,那些人真是坏人,他们要烧的不止是军粮——你想啊,营地能有多少军粮,再说烧了,也能从城里再运过去,对不?而且现在不是行军万里,没了军粮活不成。”钟序凑到迟衡跟前,悄声说,“他们要烧的是梁校尉的职,你别说出去,这里头猫腻可多啦。”
听钟序一一说来,迟衡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来军粮被毁,对于将领来说这罪过可大可小,重则罢官杀头,轻则降级。这就意味着如果有人借机生事,梁千烈肯定坐不稳校尉这个位置。
“听你的意思还不是乱军搞的鬼?”迟衡反问。
钟序点了点头:“这是祸起萧墙!你也看到了,梁校尉威震四方,乱军余孽不敢轻举妄动;左昭治州有方,现在的夷州已经开始繁盛,甚至邻州有些富贵人家不堪乱世颠沛流离,羡慕这边初平,想要迁徙过来呢。有人不想让梁校尉和左昭呆在夷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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