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正想推辞,便看赵子函挥了挥手令流苏退下,“公子可去过御厨房?”
楚清摇了摇头,似乎不解赵子函为何会问他这些。
“我听闻御厨房最近酿了些上等的桂花酒。公子可有兴趣,与我去拿上一二?”
赵子函挑起嘴角,他看着楚清的双眸,笑的极灿烂。
……
楚清不知,赵子函的“拿”,竟是带他上御厨房的房顶去偷……
“二皇子……这……这样不太好……我们还是下去吧……”楚清被赵子函一把带到了房顶上。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赵子函的衣袖,似乎还要滑下去的样子。
“有何不好?”赵子函稳稳的站在那里,几乎有些恶趣味的想要看楚清被吓得眼红的模样。
“我……这,这里太高了……二皇子若想喝酒……不如,不如改天吧……”楚清一个没站住差点坐下去,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
赵子函低头看这人实在是被吓得狠了,有些于心不忍,便俯身去扶楚清,弯下腰才看见他竟被吓得眼底都带上了泪光。
赵子函见此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了抚楚清的眼角,将那泪拭去后带他下了房顶。
“我不知你竟如此怕高……对不起。”赵子函搂着楚清的腰道。
楚清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儿来,怔怔的盯着赵子函的眸子。感觉到他还搂着自己,忽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脱离了那人的怀抱,
“二皇子,我……今日扰了你的兴致是我不应该才对,还望你不要责怪。”
赵子函皱了皱眉,见那人又恢复了一副疏离的模样,心里有些不爽却又不能表露,只能低声道:“我以为你是我的友人……”
楚清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去,霎时抬起头看向赵子函,
“我把你当做友人,以后便不要与我如此疏离了。”赵子函对上楚清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友人……”楚清愣道。又似是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二皇子与楚清尊卑有别,还是不要这般的好……”
“何为尊?何为卑?”
“您贵为皇子即是尊,而我只是个质子,身份自然卑微。”
赵子函看了楚清片刻,有些心疼这人的倔强。他走上前去,凝视着楚清认真道:“可我从不觉得你是卑。”
楚清呆愣在原地。
赵子函忽然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是我的友人,以后你若非要提尊卑,我便当你驳了我的话。”
“听到了吗?”
楚清只听到耳旁是赵子函低沉的声音,和他吐出来的温热的气息。恍惚时听到那略带强硬的问话,不自觉便点了点头。
赵子函见此,才满意的站直了身子,用手指勾了勾楚清的发尾,
“走吧,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