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命运已见端倪,而他,这个窥得天命的人,该何去何从?
“啊!”只听马车外无稚闷哼一声,从车棚外探出一张脸道:“公子,前方有人埋伏。”说罢便直直栽了下去。
马车仍是不停地跑,弓箭如雨一般朝马车射来,苍蛮被一箭射中后便生死不知了。
苏信拉着嬴祁的手,从马车上往下跳,正是一个斜坡,二人便顺着斜坡滚了下去,身后的人以为他们尚在马车中,便追着马车走了。
苏信一手抱住嬴祁的腰,一手护住嬴祁的头,滚了好久才落了地,苏信磕了头,嬴祁怕刚才追杀的人去而复返,便拖着苏信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夜里寒气愈重,苏信身子本就弱,受了伤更怕冷,偏偏又无法生火,嬴祁只好抱着他取暖。
苏信感到一个身影挡在自己面前,虽然还是冷,不知怎么的,却感觉暖了不少。
“嬴祁,怎么这样黑?”苏信睁开眼,却是黑漆漆一片,嬴祁回道:“已是晚上了。”
苏信“哦”了一声,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嬴祁,我的剑呢?”总是要有武器防身才心安,苏信听到什么东西被搁到地上便摸索着找过去,却不期然触碰到嬴祁的手,苏信仿佛触电般缩了回去。
嬴祁没注意到他的情绪,把剑塞到他手中,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苏信连连摇头,道:“你歇息吧,看来是有人不想你回秦国。我们得养精蓄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她第一次来到那座城市,盛夏流火,梧桐树青葱而茂盛,如盖的绿荫遮住天空,满大街车水马龙,单向道上提示二桥不通,导航女音不停播报,兜兜转转终于找到那个小小的校区,隐藏在闹市里,全是活力四射的年轻人,由两个中年人陪着,或沉默,或兴奋地跟在身后,耳机挂在耳朵上,眉眼间一片好奇。
盛夏很少风的,同一座城市,两个熟悉的人相遇的几率真的小的可怜,李骜尔在那里,她知道,她也从未去过。
十一月去当地的一家书店参观,听说是极富盛名的书店,走廊的一边挂满了形形□□的明信片,伴着全国各地的车票,一段故事,仿佛酒一样醇厚。
“倘若你还记得我,倘若你能看见这张明信片,但我想,也许是不可能的了。我想了很多,到头来没一件能说出过口,讲到这里应该署名了,我希望你能找到它,带走它,我相信你会来的。”
然后那张明信片就消失了,不知道会给谁看到,会遇见怎样的游人,却终究不可能到达永无可能到达的彼岸了。
回家的时候极少情况下会再遇见他。
在拥挤的肯德基里,在人烟稀少的大马路上。
她不太习惯和人对视,她不知道他,但是每一次总是毫无预兆地正好映入对方的眼睛,漆黑的深邃的一片,然后默默移开。
她选了很久,没有中意,推开门的瞬间装作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
或许,你有没有,曾经爱过她?
清荷摇摇头,傻乎乎地抬头笑,她早就知道,那个答案。
这是一个关于我个人的故事,我写了一篇三千多字的小短文。我喜欢过一个人十几年,为什么是十几年呢,因为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喜欢他,我无数次地把我的故事付诸文字却总是不满意,我想但凡是你曾珍惜过的都会觉得故事太浅薄。
如果你们喜欢,我会尽全力将这个故事好好写出来。
但或许是一段时间之后,因为我的水平还不够,完美地叙述我的故事。属于我一个人的故事,因为男主角是缺席的,他缺席了我的生命却生动地活在我的回忆里。
☆、第19章
这一夜倒是相安无事,赢祁自梦中醒来,迎着日色窥见苏信的背影,坐在远处的石头上仰着头看天空。
赢祁伸出手张开五指,从指缝里看苏信,四周静得仿佛能听见谁的心跳,一下一下,强健而有力,叫嚣着想要从胸膛里,指缝中跑出去。
他不清楚这浓烈的感情是什么,却知道那是与面对闻昱、阿姆、颂姚时截然不同的情感,好像哪怕是苏信说出让他死这样的话他也可以为了他去死,好像只要能保护他,他愿意做一切事情。
“赢祁,你醒了。”苏信偏着头和他讲话,很奇怪,却不是正面对着他,仿佛找不准他的位置,赢祁移到苏信的面前,只见他双目虽然睁开却一点神采也没有。
“兄长,你……你怎么了?”赢祁大惊失色,伸手在苏信面前晃了晃,不期然被苏信捉住他的手,问道:“你干什么?”眼珠子却没有动一下。
“兄长,”他试探性地问:“你的眼睛……”
苏信侧了脸,淡淡道:“无事,昨日大概磕到了哪里导致经穴不畅,有所淤积,过不了几日便会好的。”仍然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倒让人觉得失明的人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别的什么人。
赢祁一向信任苏信,这次却不敢贸然相信他,狐疑道:“果真如此?”苏信能想象到嬴祁现在的样子,整张脸一定皱在一起,好像个担惊受怕的小傻瓜。
苏信浅浅笑了一下,他掩饰得极为自然,不愿意让嬴祁为他担忧:“自然,只是要委屈你照顾我这个瞎子了。”
赢祁不愿意听到他这样的话,“瞎子”二